三日後的清晨,王仁帶着聶瑛來到了錢央的飯店馨饈閣,找到了聶瑤和樑被,大吃一頓後,纔跟樑被謝道:“樑將軍,王仁真的很感謝你這些日子爲我做的,你現在跟你夫人團聚去吧,你們已經有多日未見。”
樑被笑了笑道:“王仁,不瞞你說,以前是我太過迂腐,做了許多糊塗之事,不過現在好了,自從我第一次來到這兒的時候,我就決定在此長住下去,因此,我早就把我夫人接到了此處。”
樑被既然做出了選擇,王仁也不好左右,上了玄武流星而走。聶瑛強忍着眼淚,一言不發。
忽然間,王仁停下馬來,飛身而起,落到聶瑛面前。聶瑛又撲到他的懷中哭起來了。王仁連忙安慰道:“瑛兒,瑛兒別哭了,我很快就會回來,你不是都已經派了燕梭燕大俠幫我了嗎?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就好好地在家裡面呆着吧,我去赴個約,順便到爺爺故居查看一看,很快就會回來的。”
王仁安慰了良久,看到聶瑛不哭了,這才又上馬,帶着聶瑤而去。玄武流星日行千里,可是聶瑤的騎射之術真是令王仁歎服,騎着一匹白色駿馬,遠不及玄武流星高大,可是卻在聶瑤的駕馭下,成了千里良駒,將玄武流星跟的緊緊的。聶瑤一路之上都笑的合不上嘴,看似甚是開心,總是偷着笑。
二人先趕赴延州赴約,不想在二過洪州的時候,又遇到了應三道。應三道見到王仁,如耗子見了貓,連忙率衆逃跑了。
當日,二人正在洪洲的客棧中休息,忽然間,有人從窗戶中投毒。王仁大驚,起身查看,不想門外的應三道和一個光頭率人包圍了他和聶瑤。
這個光頭正是亂雲山謫仙派的二掌門李谷,他雖然是謫仙派的二掌門,可是卻是帶藝上山,分酒醉仙掌和謫仙醉掌都練得爐火純青,不可小覷。
應三道跟李谷介紹道:“二哥,就是他,他就是王仁,上次搶了咱們的酒,還和那個狂棋指烏狂將我打傷,你要爲我報仇,小心應付啊。”
李谷頭頂光禿禿的,看起來又是凶神惡煞,真一幅強盜嘴臉。王仁擔心聶瑤的安慰,連忙敲了敲她的房子,不想裡面沒有反應,連忙踹開房門,進去一看,聶瑤已經被剛纔的毒氣暈倒了。
他連忙抓起聶瑤的雙手,雙掌相對,用元坤神功逼毒。幸好她中毒不深,不到片刻,毒素慢慢從二人雙掌相接之處滴下。謫仙派的人看着王仁,都不敢上前,漸漸地,聶瑤醒了。
應三道本以爲他們毒暈的是聶瑛,一時之間,甚是害怕,早就準備好全力相拼了,不想王仁出來指着他們道:“你們趕快走吧,我有急事,不想與你們糾纏。”
李谷上前大罵道:“王仁、聶瑛,你們欺我謫仙派無人嗎?搶我美酒,傷我兄弟,今天你休想活着離開洪州。”
王仁見洪州是非久留之地,索性趕快帶着聶瑤繼續北上,不想李谷下令殺人。王仁大驚,連忙迎敵,不想上前來攻的五個穿着藍色衣服的人甚是厲害,五人都使的是謫仙醉掌,武功不在鑌鐵七鷹之下。
李谷在一旁得意地笑道:“王仁,你先嚐一嘗我們謫仙派的謫仙醉掌吧,用我爐火純青的謫仙醉掌和分酒醉仙掌殺你簡直是浪費。”
正在怒火難熄之時,五人拿起隨身攜帶的酒飲了起來。王仁早就知道謫仙醉掌的妙用,自己也曾跟醉霧學過他們的一些精妙招式,頗知其厲害,連忙提起護體真氣。果然,五人大醉之後,所使武功威力倍增,掌中更是冒着濃濃霧氣,酒味特別重。
王仁甚是生氣,連續使了土垚子道長的招式捲土重來、魔心煞手中的老樹盤根都讓他們避開了,不由勃然大怒,飛身跳起,落入五人的戰圈,隨心所欲,使出了田浪所授的亂章拳,意念所至,用行雲腿的步伐繞在五人的戰圈中亂竄,同時隨意甩動手臂,只用三招,將五人打翻在地。
不想亂章拳的攻擊對於醉酒的五人影響不大,他們相繼起身又向王仁攻過來。王仁大怒,使出一招雲捲雲舒,內力有排山倒海之勢捲了過去,逼得五人連連忙跳開。他又趁勢使出一招土崩瓦解攻過去,一掌將五人的掌上的酒氣震回去,五人醉倒在地。
李谷大驚,在一旁道:“王仁,真不愧是元坤神功的傳人,連我們謫仙派的亂雲五仙都打敗了,不過,你用別人的成名絕技打敗他們,也不見得能夠打敗我。”
聶瑤在後面道:“你這個和尚真是大言不慚,我姐夫是天下第一,元坤神功無人能及,你們三腳貓的功夫居然敢跟我姐夫比,太不自量力了!姐夫,趕快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王仁不想跟他們糾纏,因此,跟李穀道:“我有急事,要趕去延州,你們不要在糾纏了,過些日子,我們夫婦自然會率領武林同道來剷除你們謫仙派這幫裝神弄鬼的強盜,你們最好將搶來的東西分給附近州郡,然後將亂雲山解散。”
李谷不解了,他們被江湖公認爲強盜,怎麼又成裝神弄鬼之人了,連忙追問道:“王仁,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搶也搶的堂堂正正,什麼時候裝神弄鬼了?”
王仁怒斥道:“你們是因何起家,還不是在亂雲山自稱爲謫仙,惹得流離失所之人盡數相投,可是你們卻暗中將他們拉攏過去暗中劫財殺人,現在你們是光明正大的燒殺搶掠,可是你們還不是用裝神弄鬼的方法建立起謫仙派的?”李谷無言以對。
王仁轉身,帶聶瑤離開,不想李谷從後面出招攻來。王仁連忙回過身來,用足內力,甩起手臂,一招嫦娥拂袖,將李谷逼退,大罵道:“真是討厭,你剛纔說我用別派的絕技打敗亂雲五仙,好,現在我就用元坤神功教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讓你嚐嚐烈火焚身之苦。”說完,提起右臂,用足功力在胸前打轉,使出一招緯坤三入。緯坤三入這招出招極快,一掌打出,像地震振動一般,力量是一股接着一股,綿綿而去,先後三掌,一掌要比一掌強數倍,打在李谷的左肩。
這招緯坤三入本來是元坤神功上卷招式中的一招,實是爲敵人留有餘地,讓一般的高手在接完第一掌之後將其震開,可是,如果對手武功高強,那麼第三次出力之時,便將他置於死地無疑。如此一招,既可用第三次所發之力對付絕頂高手,也可以用第一次所發之力,跟一般小手較量。李谷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王仁出招很快,讓他無力閃躲,在第二次出力的時候纔將他打敗。
二人出了客棧之後,快馬加鞭,向延州趕去。在經過金州的時候,不想燕梭就在前往延州的大道上等着。
王仁大吃一驚,早把聶瑛派遣的事情給忘了,連忙問道:“燕大俠,你不是去找穿心門的人了嗎,怎麼又出現在此啊?”
燕梭慚愧地道:“王仁,說來慚愧啊,我們趕到穿心門老巢的時候,那兒已經是人去樓空,好像經過大搬遷似的,就在我尋找之時,接到了盟主的信件,說讓我陪你上延州。”
王仁自言自語地道:“我本以爲瑛兒是閒談罷了,沒想到真讓燕大俠跟我同去延州。”
忽然間,燕梭注意到了聶瑤,把她當成聶瑛了,連忙上前問道:“盟主,我剛剛收到你的信件,還以爲你不同王仁少俠前去延州,沒想到……”
王仁打斷了他,笑着道:“燕大俠,這是瑛兒的孿生妹妹聶瑤,不是瑛兒。”
聶瑤道:“我不是我姐姐,我沒有我姐姐那麼幸運。”
聽聶瑤這麼一說,燕梭笑道:“乍一看是很像,可是這口音、神情、語調跟盟主有南北之分啊。”
聶瑤在一旁笑道:“呵呵,燕大俠,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厲害啊?有沒有我姐夫或者銀錘麒麟、龍百石厲害啊?”
燕梭聽到烏聖的名字,一下子變得特別尷尬,不敢正視二人。
王仁笑了笑,又跟燕梭道:“燕大俠,步震乃是北地霸王,武功深不可測,延州一帶都是他的勢力範圍,此次前去,我也預料不到會發生什麼,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燕梭笑道:“王仁,盟主在信上跟我說讓我護你周全,雖然燕某人命運多舛,關鍵的比武連連落敗,可是燕某人自信輕功無人能及,要護你周全難,可是要把你從步震的手下救出卻是輕而易舉。”
聶瑤在一旁道:“怎麼會呢?我姐夫不會有事情的,怎麼會需要你救啊?”
王仁傻傻地笑了笑,又跟燕梭道:“燕大俠,既然你硬是要去的話,那麼就走吧,不過,這聶瑤說的對,還沒有到延州,就說將我從步震手下救出,這太不吉利了。”
燕梭笑道:“呵呵,王仁,久聞步震迷信,你怎麼也信這一套,咱們臨行之前,就全當是以悲衝愁、以禍除憂吧。”
王仁和燕梭結伴而行,朝延州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