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烏聖認爲烏狂很有可能是他的親兄弟,變得非常高興,正在沉浸於此之時,不想古幽在一旁道:“當時有兩路人馬,還有狄家人,萬一烏狂哥是狄家人的後代,那你們兩人就是仇人了?而且還是身在幾百年的世仇之中,你們該如何面對啊?”
烏聖怔住了,怎麼也不肯相信,不過古幽說的在理,要是這是真的,那麼他該如何面對呢?拿出霹靂錘朝旁邊的額大樹砸去,來發泄心中不忿。古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卻說烏狂押解着殺手盟的殺手朝蜀中而去,由於他拿着朗州刺史楚效的令牌,一路之上,沒有人阻撓,很快的便將殺手盟的殺手交給了孟殊之。
孟殊之在得知殺手盟的殺手全部給烏狂帶回來時,非常高興,親自出城二十里外迎接。
烏狂初戰告捷,看到孟殊之親自相迎,也總算是不枉連日奔波,連好好睡一覺的時間都沒有,穩坐在駿馬之上,直接跟他交差。
烏狂慢慢下馬,不想孟殊之跪倒在地,拜謝道:“烏狂大俠,你對我孟家的大恩大德,我孟殊之就算粉身碎骨也無以爲報,請受我一拜!”
烏狂笑了笑,慢慢俯身,扶起孟殊之道:“孟將軍,我不是爲你,我也不會爲你。師父常常教導我們,說除魔衛道纔是世間大道。剷除殺手盟,我義不容辭。此乃助長正義之風。”
孟殊之起身言道:“哈哈,好一個除魔衛道,孟某說話算話,我保你爲副將,你明天就上任。”
烏狂也知道自己的個性不是當官的料,況且現在亂世之秋,沒有一個明主,他也不想踏上仕途,跟孟叔之道:“孟將軍,這副將之事,我們稍後再談,不過殺手盟的人雖然被我抓來了,不過一些頭目都已經死了,這些人當中,有多半是被逼無奈,被迫投靠,還請將軍網開一面,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孟叔之當然不肯輕易放過殺手盟的任何一人,不過烏狂就在他面前,也不好當着烏狂的面拒絕,因而跟他道:“烏狂大俠,這事情我們稍後慢慢談,現在我在府上備下了酒宴,爲你接風洗塵。”烏狂笑了笑,欣然而去。
來到孟殊之的府邸,他下令設宴狂歡。酒席之上,孟殊之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了,向烏狂問道:“究竟是什麼方法讓你一舉將殺手盟擊破呢?”
烏狂笑了笑,放下酒杯道:“孟將軍你誤會了,這次攻破殺手盟的有五人,我小四弟烏聖、三弟王仁以及聶瑛、古幽。”
孟殊之大驚:“莫不是那位的聶瑛者得天下的聶瑛?”
“正是她,孟將軍你可能有所不知,她可真是有神鬼莫測之機,手段謀略之強前所未見。她先讓我小四弟和古幽在江湖上散出風去,說殺手盟遭到圍攻,殺手得知這一消息後,紛紛前往殺手盟的總壇朗州相助,當他們自以爲人員增多,實力增強的時候也正是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最佳時機,我們火燒平易山莊的西邊和東邊,爲了防止他們向北邊的太陽山逃竄,特地在太陽山上造出有軍隊的假象,如此,他們在我和三弟的追殺下,全部朝擁有後盾的楚國深處而撤,豈不知,我小四弟早就在南門伏擊,守株待兔,將他們一網打盡。”
聽烏狂這麼說,孟殊之連連拍手稱好:“哈哈……真是傳奇性的謀略,也難怪江湖上會有傳言,說得聶瑛者得天下,看來所言非虛,不知勇破殺手盟的其他幾位英雄現在何處,我好向他們另行封賞。”
“這恐怕就要令孟將軍失望了,我小四弟、三弟還有聶瑛、古幽他們一心都只想像天地浪子田浪一樣逍遙自在,是不會沾上官府的,烏某也是,這副將一職,難當大任啊。”
孟殊之轉了轉眼珠子,默然無語。烏狂自然是看在眼裡,心想:“這孟殊之本來好好的,聽了聶瑛,便像換了個人似的,看來也是一般人物,沒準兒他也相信得聶瑛而得天下,這樣的僞君子,我斷然是不能接受他的封賞。”
孟殊之又道:“那好吧,我也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不知他們現在何處,真希望能夠在他們當面致謝。”
烏狂可不像烏聖,要是烏聖的話,很可能會婉言相拒,不過烏狂向來口無遮攔,肆意而言,他認爲孟叔之太過僞善,不由非常憤怒,將手中的酒杯砸在桌上道:“蒙將軍有話不妨直言,得聶瑛者得天下,她是我三妹,你最好不要心生邪念,免得傷了和氣。”
孟叔之大驚,可是他此時還不能和烏狂翻臉,連忙笑臉相迎道:“我不知烏狂大俠何意?看來咱們倆都應該是醉了,還是先歇息吧,我已經備了廂房,烏狂大俠你就安心的住下吧。”
當晚,烏狂倒掛在客房的房檐下休息。白天喝的酒太多了,他從房檐上摔下來,迷迷糊糊地去上廁所,不料,沒有找到廁所,卻確信了孟殊之的虛僞。
烏狂經過孟殊之的前堂,好奇心起,決定去探查一番,翻身一躍,輕輕掛在房檐之下,不想他跟幾個心腹吩咐道:“此次烏狂出去倒沒有什麼,不過,一定要跟着他找到聶瑛,把聶瑛給我帶回來,如果有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本來烏狂也猜想到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下必殺令,這令烏狂勃然大怒。
烏狂氣憤難平,不過想到孟殊之畢竟借兵與他,讓他們剷除了殺手盟,便沒有下去跟他攤牌。不過,他一刻也不想再呆了,於是收拾了一下行李,趁着夜色走了。
烏狂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曾聽聞蜀中美女如雲,有心往錦城而去,要是孟殊之發現他不見了,必定會全力追查的。他思前想後,孟殊之一定會以爲烏狂想要儘快離開蜀國,自己卻反其道而行之,往錦城而去。
一路之上,烏狂漫步而行,騎着小毛驢,吹着玉笛,何其逍遙。不過,正如李太白所言‘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目睹了這奇峰險山的風情,真是令他心神舒暢啊。
在他快進錦城的時候,看到有一夥人正在追殺一個年輕女子。烏狂忍不住出手,輕彈手指,隔空點穴一出,衆人悉數被點了。
讓救下了那位女子,不想此女子已經身中劇毒。烏狂忙向追殺他的那些人尋要解藥,可是那些人回道:“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前來追殺,向她尋求解藥,怎麼會攜帶解藥在身?”烏狂再三逼問,但是他們異口同聲。
那受傷的女子步履蹣跚,輕挪碎步,走到烏狂身邊,態度甚是囂張,跟他道:“他們沒有解藥的,你就別白費力了。”
烏狂轉過身來,細細瞅眼前的這個女子,發現她雖然中毒了,但是依然是面若桃花,膚若凝脂,柳葉細眉,丹鳳眼,如秋水皎潔明亮,高挺鼻樑似駝峰,微翹櫻脣,鮮嫩欲滴,似有無限風情。烏狂乃是真正的性情中人,平時見過美女無數,可是此次,他卻怔住了,既冷漠,又看似毒辣的女子,讓他頓生一種微妙而難以言喻的感覺,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子居然被這麼一羣人追殺。
此時,眼前的這女子暈倒了。烏狂大驚,連忙把她抱起來朝錦城而去。
他帶着中毒的女子找到一個大夫,經過大夫仔細地檢查,發現此女子中了脈象很亂,應該是中了蛇毒。
烏狂忙向大夫詢問解救之法,不想大夫搖頭道:“老夫才疏學淺,不能判斷出是哪種毒蛇,因此,暫無解救之法,不過,老夫可以用藥物先控制住,不讓她的毒性蔓延,傷到心脈內腑。”
“你就直接說該怎麼辦吧?”
“哎……在下愚見,還是先等她醒來再說吧,她或許能夠提供什麼線索。”
烏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等她醒來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女子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