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給我吧。我去給她。”舒譯城從福安嬸手裡拿過文件袋,看不出心緒的將這些重新放好放在了一邊。
此刻無法思考什麼,只能是把這些東西……還給她。
……
楊茜是在第二天晚上回來的,剛剛洗了澡正擦着頭髮就聽到了門外的響聲。
舒譯城的母親總是會送些吃的東西過來,想着這麼晚了那老婆子也是不嫌折騰的,只是當她在拉開門後見到門口站是舒譯城,心裡震驚了一下。
這個男人幾乎沒有主動的找過她。
“譯城?這麼晚了你……”
“你有東西寄到我們家了,給你送過來。”舒譯城的聲音漠然,面無表情的將文件袋給她遞了過來。
東西是從F市寄過來的,但是袋子已經被撕開了,楊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
舒譯城見她的樣子,冰冷解釋道:“被毛球撕的,別怪。”
聽他這麼說了,楊茜隨即揚了揚笑,“哦,沒事。”只是舒譯城這副面容看起來不太好。
在她的話落音後,舒譯城那種鐵冷的聲音又直直的從喉嚨裡發了出來,“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這句話“轟”的如同晴天霹靂落在楊茜的頭上。
他不會主動找她,也不會主動找過來說這樣的話,陡然有些不適應。見他要走,楊茜反應過來,直接拉住了他。
“譯城,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還要這樣?”
“那你還想讓我說多少遍?”舒譯城反問。
楊茜過來這裡的目的,他看透了。他想着不要去理會這個女人,話說清楚後,她會明白。但沒想過,她會在背地裡做這麼一些事,包括對毛球的一些舉動。
毛球身上之前有幾處淤青,他一直以爲是母親待他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撞的,但就在剛剛給他洗澡的時候,那小傢伙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個字“姨姨打”這才讓他又一次驚恐。
她這是在算計他們每一個人呢?
“楊茜,你是一個女人,別把自己弄的太沒臉了。還有,你自己做過什麼,最好別讓我追究下來。”舒譯城一字一句的敲的明顯。
楊茜心裡怵涼了一下,“譯城……”
“滾!”不給她開口的對一個女人說了這個字。可對於這樣的一些人,他沒必要再守禮教。
見舒譯城轉身進門,楊茜此刻沒再攔了,然後一人在門口立立的站了好一會。良久,嘴邊忽然有一抹得意,卻又冷冷一笑。
他對她始終沒有再動過情感了,而她對他終於也是沒了情感,所有交織的聯繫,都是她那些恨意的形成。現在舒譯城的家散了,很好,她很喜歡她的這個傑作。
帶着陰冷的笑容進了自己的屋,看了手裡的文件袋,拿出裡面的東西后,又是笑了。
原來舒譯城是看到了這些,也難怪啊,他這是猜到了什麼吧!看來他也不是傻子啊!
不過這些照片怎麼還在鄭遠仁那裡?
略略的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是她自己失誤了。這麼說,鄭遠仁也是知道了一些事?不然怎麼會寄給她?也是好笑的。
算了,楊茜無謂的一聳肩,反正她要做的事也做到了,舒譯城不要她就是不要她了,還挽留什麼呢?即刻找來火柴,燒了這些無用的東西。
三日後,搬離了對面。
福安嬸見她搬走還覺得很可惜的,楊茜也不想僞裝什麼了,皮笑肉不笑的給了一個不屑的眼神,一句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舒譯城不會在他母親面前說些這個女人的一些什麼壞話,只是提醒了一句不要什麼都都熱心對待,這裡比不上村裡,人心隔肚皮。楊茜變成這樣,也是讓他看清了這世道。
誰不會變?沈悠也早早的變了。
F市,沈悠與趙新梅簽下的西北地區的合同項目,啓動在即。趙新梅又約了沈悠一次。
原本沈悠現在不太想出門了,可拒絕人家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就應了下來,打了個電話給廠裡的司機過來接了她。
下樓的時候,在小區門口撞見了一個眼熟的人,穿着一套綠色郵局的工作服,帶着個紅星帽子,短頭髮束在後邊,但那張圓潤的臉她應該不會忘記。
那人停了自行車後,去了另一棟單元樓,很快送了信就出來了。
沈悠恰好走到了她自行車的前邊,等那人推動自行車的時候,起先是看到了一個孕婦,準備讓道。只是一擡眼見到對面站着的人時,身子連同推動的自行車都怔停在了原地。
對立了一會兒,那人壓了帽沿,推着自行車籠頭轉了個方向。
“連個招呼都不打麼?羅曉芬。”沈悠開口先攔了下來。
羅曉芬停下腳步,即刻說道:“我已經做了賠償,現在也沒有報社要我了,我到這個城市也只是給人送送信件,你還要做什麼?”
沈悠聽着好笑,還要她做什麼?她若是能還回她的從前,她一定不擇手段。
“因爲你那個不實的報道,我丈夫懷疑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從而我們離了婚,分道揚鑣,你覺得這個要怎麼補償?”沈悠淡淡啓齒。
她不會忘記這個事,緣分這麼巧的讓她遇見了,她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
羅曉芬聞言後,側看了過來,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會兒,“誰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你丈夫的還是那個男人的?”
沈悠對於這樣的話已經不氣了,不是不氣,是想盡量的平復下來。
“如果你還想繼續在郵局工作下去的話,那就繼續昧着良心說話。”
回想當時,她與王大志討論的是二胎的問題,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就一口咬定她和男人私會,會出孩子了?
“你少威脅我?”羅曉芬嘴裡泛着強硬。
“那你試試。”
沈悠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不多,她很多關係都是利用樑守富的關係,如果要把這個女人走,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