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鳴謙哥哥,等會慕錦月以萬顆明珠賣給王家那畫,我到有興趣看看,你記得一會幫我付錢。”
赫連鳴謙溫聲一笑,握着玉扇,攏了攏衣袖。
“本官兩袖清風,全部家當也抵不過那萬顆明珠,你不如進宮求求皇上,讓他再寫幾個字,替你換會那畫。”
自傅秋澄會惹事,從懂得惹事後,便在天朝不停的惹事,但因着傅家百年滿門忠烈的根基,也因着天朝皇帝特意的縱容,便更是明目張膽的爲所欲爲。
“可我覺得鳴謙哥哥傾家蕩產買了更有意思呢?”
赫連鳴謙用玉扇抵額乾咳幾聲,沒有再說話,自此小廝又託着托盤來過幾回,雖然所拿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可屋裡的人卻未看在眼裡,就連隔壁也沒有再出過一次價。
“鳴謙哥哥,壓軸的就是那副畫了吧,那小廝怎麼還不呈過來。”
按照時間推算,那小廝確實該過來了,待衆人還未曾猜出各中緣故,樓下便有人高聲呼喊。
“各位客人,接下來要拍賣的那副瑤池碧臺贈錦月小姐的畫卷,不便再給各位看,也無需各位出價。”
此人話一出,本在各個雅間裡等着畫卷的衆人紛紛出了房門。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王家家主捨不得買了?”
四周亂成一團,那樓下喊話的小廝卻也不急,和和氣氣,有條不紊的接着說話。
“家主一言九鼎自然做不出這等出爾反爾之事,只是家主覺得公然出價拍賣,怕是辱沒了慕小姐的風雅才情,於是選了另一種方式出賣這畫卷。”
方纔不過一部分人出了房屋,等這小廝說完這句話,沒出來的也忍不住開了門。
“不知是何種方式?”
那小廝和氣的笑着揮了揮手,大廳中央一十尺寬的素色錦帳被放落下來,整整佔了一面牆壁,半面錦帳用規規整整的小楷寫着。
“東城訣,西月錦繡,拾得清風惹花雪。執筆墨香丹青畫,孤鶩眸色,潑染酹江月。青梅煮酒流螢,暮雨子規聲聲悽切。
上瓊樓,下瀟暮雨,裁出春色短浸溪。素手撫琴天籟音,落霞依帳,柳深杜鵑啼。瑾字傳來料峭,望不斷瓊樓玉宇。”。
小廝清了清嗓音,目光從衆人臉上一掃而過,因錦月與弦陽並未出來,所以最後那小廝的目光僅落在慕錦月房門之處。
“衆所周知,這首清月賦是右相小姐十二歲寫下,另滿朝舉子才人拍手稱絕自嘆不如之作,恰巧穆小姐也在這奩寶閣之內,只要哪位貴人能作出超過這攬月賦的佳作,得到穆小姐首肯,並用輕功飛起不落之時,寫在這另一半錦帳之上,這畫便歸哪位貴人所有。”
小廝話音未落,四周便再次吵嚷起來,不說能在飛起不落寫下字的輕功對常人來說難如登天,就單單作出能超過那攬月賦便不是易事。
“王家家主不想讓出穆小姐那畫便直說,何苦做這一場秀。這世上誰不知道,穆小姐才情絕世,想要超過不就是癡人說夢嗎,更何況要騰空寫在這錦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