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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勇將一張雪白的稿紙放在張楓面前,上面用鉛筆畫着一箇中年男子的畫像,三十左右的樣子,披着長髮,看上去異常的精悍,正面是半身像,背影倒是全身,一米八幾的身高,最奇異的卻是身上的衣服,大熱天的,從頭到腳居然全是黑sè的。飛天中文 網??。
張楓手指頭摩挲着畫像,暗自點頭,周勇的素描功底看來相當的不錯,人物特徵抓得非常準,讓人一看便印象深刻,僅僅憑着口述就畫到這個程度,真可以算得上是神乎其技了。
敲了敲桌子,張楓神sè有些沉重的道:“司機死了?”
周勇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道:“幸虧咱們早到一步,稍微晚點兒,便什麼也得不到了。”
張楓皺着眉頭道:“醫院方面給出的解釋是失血過多,搶救無效而亡,既然先後沒差多少時間,還能給你描述的這麼清楚,又怎麼可能會搶救不過來?”
周勇道:“傷者進手術室之前還神志清楚,跟我聊了十幾分鍾,而且確認了這兩張畫像。”
張楓手心攥了攥,強忍着沒有砸在桌面上,沉默了片刻才道:“這麼說,呂秘書也不安全了?”呂秘書就是陳靜遠的二秘,曾經接待張楓去探望陳靜遠,也是目前張楓能認識的陳建元身邊唯一的一個人了,陳靜遠的大秘和司機都已經死了。
周勇道:“呂秘書失蹤了,就在陳書記的司機死後不到二十分鐘,呂秘書就不見了。”
張楓這次卻是舒了口氣,道:“呂秘書未必見過兇手,但瞭解的情況卻並不少,尤其是陳書記出事前正在做的事情,所以,只要陳家的那些人腦子沒有進水,就會及時把呂秘書保護起來,既然是突然失蹤,陳家有沒有比較特殊的反應,那麼,呂秘書應該就是安全的。”
周勇道:“呂秘書暗示,陳書記之前曾經過問譚浚的精神病情況,專門借調他在周安縣的供述錄像,但那些東西都已經毀於檢察院的那場大火之中,另外,陳書記還讓人抓緊陳健的案子,所以,要確認究竟是哪一方動的手,還真不容易。”
張楓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過問譚浚的精神病,調閱訊問錄像,這說明他根本就不相信譚浚精神有問題,若是證明譚浚的精神沒有問題,那麼,譚浚供述的東西就不存在可信度的疑問了,這恐怕纔是招禍的關鍵原因啊,譚浚招供的那些東西,夠譚振江槍斃十次了,譚家人又豈能善罷甘休?”
頓了頓又道:“至於陳健的案子,即便追到底,估計最多能揪出常務副市長李子玉的兒子李紹,進而牽出李子玉就是極限了,想要威脅到孫韶,可能n實在不大,要說李子玉父子有膽子去對付陳書記,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所以,這條線索可以放棄。”
張楓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孫韶的事情,袁紅兵代表的楊家已經跟孫家達成了妥協,雙方進行了相互交換,所以哪怕陳靜遠追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最重要的證據都已經被袁紅兵交還給了孫家,楊柏康在北原省立足,也需要孫建國這個省長的支持,因此,孫家絕對不可能用這樣j烈的手段,也不會容許其他人這麼做。
所以,真要從陳靜遠事發前所做的事情上來推測,問題依舊是出在譚家,他不相信陳家的人會對此事一無所知,但依然堅持與譚家聯姻,這裡面究竟有着什麼樣的玄虛,實在不是他能夠理解得了的,張楓自然不可能把希望都放在陳家人身上,這也是他讓周勇出動的原因。
站住身形,張楓道:“譚家做下的事情已經確認無疑,現在的關鍵已經不是尋找兇手或者證實譚家在背後密謀的證據了,而是如何才能把譚家扳倒,最起碼在北原省的範圍內,讓譚家徹底處於劣勢,否則的話,即便是拿到了譚家人是背後兇手的證據,咱們也不可能把譚家如何,以譚振江在北原省的能量,無論咱們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人家都可以顛倒黑白。”
周勇聞言,一開始還有些不服氣,不過仔細想了一下之後,還是嘆息了一聲,不管是多麼有力的證據,總得放在有權勢的人手中才能起作用,以張楓目前的身份地位,沒有得到陳家的認可,或者其他更有背景的人支持,不管拿到啥證據,譚振江都可以說是假的。
跟人家不在一個層次上,雙方沒有任何平等對話的機會,想必張楓考慮的,就是這個吧。
琢磨了一下,周勇道:“書記,追查兇手的,似乎並非只有咱們。”
張楓卻沒有什麼意外,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想必關心陳書記安危的,也不僅僅只有咱們吧,遠的不說,陳家就一定會追查的,對了,不知道公安系統的進展如何?”
公安系統是掌握資源最多最便利也最名正言順的一方,他們的進展按理說也應該是最快的,但實際上,表現的最窩囊最無能的往往也正是公安系統,這並非是公安的能力問題,而是態度或者其他什麼原因,能夠影響他們破案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周勇道:“幾乎沒有任何進展,而且每次都是馬後炮,只要是他們準備偵緝的方向的,總會先一步被人抹除痕跡,比如陳書記司機的情形,進手術室之前,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做筆錄,也許做了,卻沒有問清楚殺手的特徵,等司機死掉了才說還沒有做過筆錄。”
張楓嘆了口氣,道:“指望他們肯定是不行的,這個公安啊,就像一把手術刀,關鍵是看握在誰的手中,有時候就是一把正常的手術刀,有時候就是殺人的利器,譚振江現在就是掌握着這把刀子的人,難道還能指望他自殺不成,所以,只能另闢蹊徑。”
目光轉到桌面上的兩張素描畫像上面,張楓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雖然有了兇手的畫像,但僅憑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兇手,哪怕是加上週安縣的公安局也不行,想要藉助公安系統的龐大網絡,更是沒辦法做到,這個時候他方纔覺得,在譚家的面前,自己實在太渺小了。
周勇聞言琢磨了一會兒才道:“譚浚的供詞當中,曾經提起錢慶志,按照他的說法,錢慶志已經被他們處理了,但還有一個重要的人,並沒有落在譚家人的手中,那個人的手裡,應該還有對譚家極爲不利的東西,您還記得吧?”
張楓“嗯?”了一聲,沉吟道:“你是說,江映霞?”
江映霞的情況張楓自然記得很清楚,錢慶志的情f,曾經是縣委招待所的副所長,後來被錢慶志帶到了清泉縣,錢慶志出事兒前夕在香港銷聲匿跡,江映霞的弟弟就是被葉青從清泉縣弄回來的江振,如今還羈押在周安縣的勞教所,似乎江振曾經交代過什麼護身符的事情。
周勇道:“或許,從江振那裡,能夠想辦法聯繫到江映霞。”
張楓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還有一個人,或許也能知道些東西。”
心思轉動間,張楓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也算是錢慶志的心腹,那個與自己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同學兼死黨,羅庭峰,當初就是因爲抓了羅庭峰,所以才導致錢慶志出事兒,要說能知道錢慶志底細的人,羅庭峰絕對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本來羅庭峰一審就直接判死刑了,但因爲錢慶志的緣故,改判死緩,如今就關在周安縣的看守所,若是能從他哪兒得到有關錢慶志的一些隱秘,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譚家既然能下狠手直接滅掉錢慶志,那就說明,錢慶志身上或許就有讓他們顧忌的東西。
張楓原來是不怎麼相信這個信息的,覺得錢慶志的級別有些低了,不可能掌握什麼能讓譚家顧忌的東西,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別的什麼選擇,倒不妨試試這條路,若是能聯繫到江映霞自然最好,聯繫不到卻也沒什麼好惋惜的。
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鐘,張楓對周勇道:“走,去看守所!”
周勇道:“就咱們倆去?”
張楓拍了拍額頭,道:“糊塗了,你去準備東西和車吧。”
等周勇離開之後,張楓把桌面上的兩幅素描畫收進抽屜裡面,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葉青。
張楓與周勇把要用的東西準備好,開車從小區出來的時候,葉青的吉普車已經等在外面了,同行的還有分管看守所的副局長蘇樟,當初張楓擔任公安局長的時候蘇樟就是副局長,分管看守所和協助辦公室、指揮中心等等,現在還是原職未動。
把葉青叫到自己的車上,然後蘇樟開着吉普車走前面,周勇駕着桑塔納跟在後面,兩輛車直奔周安縣看守所,桑坦納車上,葉青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個時候去看守所,有什麼情況麼?”她還不清楚,張楓晚上究竟發什麼神經,忽然要去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