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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楓微微有些詫異:“他一個縣委書記,能掌握什麼樣重要的東西?”
葉青道:“不清楚,你還記得江振吧?”
張楓點點頭,道:“當然記得,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也輕笑道:“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都忘了?江振的姐姐是錢慶志的情fù,這個消息就是從江振那裡得來的,江振交代說,他姐姐江映霞手中握有一樣東西,被錢慶志稱爲護身符,專門等錢慶志出問題的時候用,我已經查過,錢慶志出逃前,江映霞已經去香港了。”
張楓聞言“嗯”了一聲,道:“如此說來,周曉天的嫌疑反而很小了,到底是什麼人做的,江振那邊還有沒有線索?”
葉青搖搖頭,道:“沒有了,就這個也是我無意中記下的,這次錢慶志突然出逃纔想起來,咱們跟錢慶志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矛盾纔是,若是捲入進去,有些太不值得了。”
張楓暗歎了口氣,自然不便跟葉青說這件事已經跟自己有關了,若是不能讓錢慶志早日落網,羅庭峰遲早都是個禍害,得想辦法讓羅庭峰永遠都出不了監獄纔是,最好死在裡面,從這一點來說,前世的記憶給他造成的心裡暗影還是比較嚴重的。
葉青的意思張楓自然是明白的,能在周曉筠的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把錢慶志這麼一個縣委書記送出海外,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以張楓此時的身份地位實力,繼續招惹的話就無異於以卵擊石了,平白無故的樹立強敵,非智者所爲。
張楓琢磨了片晌,道:“羅庭峰是因爲錢慶志出逃的緣故才改判緩期,你說,他在獄中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葉青琢磨着道:“出意外?嗯,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錢慶志出逃是因爲羅庭峰的出賣,若是錢慶志無恙的話,羅庭峰自然就成了背叛者了,那人既然能將錢慶志送出海外,在獄中處理掉羅庭峰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沒有羅庭峰的話,錢慶志或許還不會出問題。”
張楓心裡一動,他原本是無意識的提出這個問題,卻不料葉青真給出了一個和理的解釋來,仔細一分析,還真有這個可能,遂心裡一鬆,面上卻絲毫不漏:“這樣的話,就要隨時注意監獄那邊的情況了,嗯,省監獄那邊,有沒有門路?”
葉青倒是沒想到張楓的思維跳躍的這麼厲害,轉眼間就跳到省監獄那邊去了,以爲他關心羅庭峰的情況,畢竟大家都知道,張楓與羅庭峰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發小,即便是當初羅庭峰還在周安縣的時候,倆人政治上相互對立,sī交上卻依然如故,這在縣委縣政fǔ人盡皆知。
微微一笑,道:“羅庭峰雖然判了死刑,但暫時不會關到省城監獄去的,若是真送到省城監獄反而好了,省監獄管理處的一名副處長以前跟我是同事。”
張楓一怔:“不會這麼巧吧?也是從北京過來的?”
葉青笑了笑卻沒有解釋,因爲這個牽涉到了一些機密,這個監獄管理處的副處長實際上是被貶下來的,以前在國安某處的政治處當處長,後來跟領導發生了齷齪,被一腳踢出了國安系統,到了地方上,還被降級使用,這都多年過去了,還只是一個副處長。
張楓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從夢境中醒來後,他心底一直有件惴惴不安的事情,就是前世入獄後,在省城監獄遇到的那位餘半仙,他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是否與夢境中一樣,還在省城監獄,只是此事對他來說太過重要,因此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漏絲毫。
張楓剛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甚至還想過是不是繼續夢境中的經歷,到省城監獄去找那位餘半仙,如今這件事盤踞在他的心頭已經多半年了,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去省城監獄查探,若是有了葉青的這層關係,說不準真的能夠見到那個餘半仙也難說。
不過,葉青沒有繼續解釋,張楓也就先把此事兒放在了心裡,且等等機會再說。
葉青這才換過話題,道:“你想了解周瑞影的什麼情況?”
張楓沉yín了片刻才道:“你能瞭解到的全拿來吧,越詳細越好。”
葉青聞言卻有些遲疑,琢磨着道:“周瑞影屬於比較特殊的情報員,有些東西我不清楚,有些東西卻是不便於透漏的,不過她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國安,倒是不必有什麼忌諱,而且當初在國安的時候,她從事的也都是一線的工作,能接觸到的機密也都有限,能力倒是非常不錯,可惜周曉筠不會用人,把她當成拉攏夏天鵬的工具了。”
張楓“哦”了一聲,道:“周曉筠似乎在國安系統裡面也蠻有實力的嘛。”
葉青搖搖頭,道:“差得太遠了,他也就是有那麼幾個人,而且還都不是純粹的國安人員,比如周瑞影,實際上就是在國安接受系統的訓練去了,周曉筠用的是她的美sè,可惜了一個人才,其實,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公子哥,有時候想法真的很腦殘。”
張楓“哧”的一笑,道:“那你是不是跟周瑞影差不多?”
葉青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最初或許差不多吧,當初與我一樣被送進國安的還有幾個小姑娘,都是周曉筠的關係,不過因爲我在訓練營所選擇的訓練科目不同,而且成績比較出衆的原因,逐漸與那些人越走越遠,完全不是一個發展方向。”
張楓笑了起來:“這麼說,將你留在國安,其實更有發展前途。”
葉青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其實周曉筠何嘗不清楚?只是他在安全部門幾乎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將我放在那裡,對他也起不到絲毫的幫助,而且,據我所知,當初被他秘密送去接受訓練的人手當中,我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張楓漸漸有些明白周曉筠的難處了,不過對於這些大家族內部優勝劣汰的遴選法則,心裡也是暗自佩服,若非如此的話,那些大家族恐怕很難延續下來,或許兩三代之內就煙消雲散了,恐怕周家的長輩,也都在或明或暗的推動着這種競爭,並在一定的範圍內爲他們提供助力,但同樣,這種競爭應該是也有限度的,否則的話,也不會出現周曉天被調整的事情。
心思一轉,張楓道:“如此說來,如今在北原省內,周家的勢力就要以周曉筠爲尊了?”
葉青搖搖頭,道:“這個卻是不會,周家內部自有一套管理方式,但也僅限於他們家族和依附於他們家族的政治勢力,並且這種運作不可能與國家的框架相沖突,還需要通過合法的渠道來運作,調走了周曉天,那個位子就不一定還屬於他們的了,或許會是其他政治團體中的人,不過,周家也不會吃虧,這裡讓出來,其他的地方或許又能得到補償。”
張楓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大致有些眉目了,原本的印象中,感覺像周曉筠那樣的大家族,肯定在很多地方都擁有極強的實力,不過現在看來也都不盡然,隨着楊柏康入住北原,其他家族的力量也都在進行調整,看周家的某些舉動,似乎在逐漸退出北原。
葉青接道:“其實,周曉天的調離,表面上看似乎是周曉筠佔了便宜,實際上卻也不盡然,隨着周曉天的離開,周家對於北原省的掌控力度就收縮的非常厲害了,同時也削弱了周曉筠的力量,或許這纔是周曉筠真正失算的地方。”
張楓搖了搖頭,道:“不管他們了,對咱們來說,走了周曉天,總是利大於害。”
葉青亦是微微一笑,彷彿看到了自己真正脫離了周家的掌控似的。
葉青走後,張楓也算放下了一宗心事,本來還想着這兩天再去探看羅庭峰一次,索性先忍住了,等過上一陣子再說,他的心思已經因爲葉青的一句話,轉到省城監獄那邊去了,甚至還在想着,若是羅庭峰跟他前世一樣,被扔進省城監獄,說不準自己還可以趁機進去看看。
將桌面上的文件夾在腋下,張楓慢悠悠的站起來,打算去縣委書記徐元那邊,差不多該給徐元個實底兒了,高速路的項目再拖下去的話,說不準徐元從其他渠道也會知道結果,那樣就顯不出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了,甚至會讓徐元生出白huā錢的念頭。
省城新陽市最富麗堂皇的華清園,一棟豪華別墅內,寬敞明亮的客廳裡面,沙發上坐着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容顏不怒而威,氣度極爲威重,顯然是久居上位的大人物,此時正翹着二郎tuǐ,一手夾着一支雪茄煙,另一隻手卻捏着一杯紅酒,輕輕拖着杯底,目光凝注在酒杯裡面,彷彿在品鑑稀世珍寶一般,良久才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沙發對面,站着一位三十餘歲的精幹男子,一身黑衣,從頭到腳,似乎只剩下臉sè是白的,黑衣黑kù黑鞋黑襪黑手套,連領帶都是罕見的斜紋純黑,四方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不過給人的感覺十分yīn柔:“辦妥了,錢慶志和他手裡的資金都已經到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