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流者巔峰
郭越似是對郭安玉的態度視而不見,或者說是自動過濾屏蔽,笑臉相迎後轉向上官陸立馬變臉,咬着牙憤恨的說道:“上官公子,國子監的好學子,那又如何呢?終究擺脫不了做狗的命運不是,在姑丈家做狗確實要比其他家更合適,是該贊你眼光不錯呢,還是智謀出衆呢?”
“哈哈···”
郭越身後的衆隨從當即鬨堂大笑,笑得非常放肆、也笑的有些虛假。
“表哥,上官公子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父王的救命恩人。”郭安玉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深沉。
“表妹,你是不知,表哥曾與上官公子同窗,甚至這位上官公子計謀無雙,說不定所謂的救命之恩,存在什麼玄機呢,表妹千萬不要被矇蔽而不自知。”郭越笑呵呵的說完便將目光轉向上官陸,悶聲說道:“怎麼,還賴上了不成!”
上官陸用眼神示意郭安玉稍安勿躁,這才上前幾步,直視郭越已經猩紅的雙眼,淡聲說道:“郭公子,怎麼出了國子監便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看來還是國子監非同一般,這監內、監外差異竟如此之大啊!”
“哼,國子監而已,本公子何須放在眼中,我乃左國士郭國公之後,列班位朝不過是早晚之事,可惜啊,國子監學子的金字招牌可不能給你這個保證。”提及國子監,特別是上官陸提及國子監,更是讓郭越怒火中燒,所謂翩翩君子開始崩潰,裝扮起來的儒雅之風也漸漸消散。
“廢物永遠都是廢物,萌蔭而已!”
“萌蔭那也要有蔭可萌,無須嫉妒,畢竟一個小小的奉國將軍,不過武夫耳,終究只能淪爲我等犬馬。”
“犬馬也有傷人之力,手無縛雞之力的萌蔭廢物,就不擔心被犬馬所傷?”
“犬馬,本公子麾下多的是犬馬之徒,不過犬馬畢竟是犬馬,乃是仰仗我等鼻息而存的狗腿子罷了何須在意呢,更何況似你這般桀驁不馴的犬馬,怕是一輩子不會被主子所喜,能夠找到一位已是萬幸,本公子向來寬宥,倒是不介意替表妹訓訓這不聽話的犬馬。”
“郭越,夠了。”
郭越愈加粗鄙的言語讓郭安玉無法忍受,就算是上官陸再三示意也無濟於事,當即高聲出言呵斥道。
“表妹,無妨,不過是癩蛤蟆一隻,打跑也就完了,更無須表妹操勞。”
郭越完全無視已經臉色鐵青的郭安玉,招招手示意身後的隨從動手,當然也沒有注意到墜在自家表妹身後的王府侍衛已經在安護衛的帶領下快速接近。
郭安玉因憤怒而顫抖着身軀的模樣讓上官陸異常心疼,轉過身、四目凝視,一個安詳、一個惱怒,右手輕輕拍打着郭安玉的肩膀,直到她完全平靜下來。
上官陸二人的親暱舉動,在郭越看來完全就是挑釁,怒不可遏下的他早就將那點微末的城府燃燒殆盡,更是將他父親的叮囑忘得一乾二淨,不待隨從動手,自己身先士卒率先向上官陸出手。
察覺到背後凜歷的拳風,上官陸爲了避免眼前的心上人受到傷害,硬生生承受了郭越這一拳。
轉身、揮拳,動作乾脆利索毫不遲疑。
郭越最先中招倒地,緊接着便是那些尚未反應過來的隨從,入流巔峰武者的實力,豈是這些狗腿子可以比擬的,三下五除二便將這三十餘人擊倒在地。
上官陸彎腰直視尚且躺在地上的郭越,輕聲說道:“郭大公子,你還真的是越混越不如從前啊,就連狗腿子的實力都退步了啊,你這麼囂張,以爲你這些狗腿子究竟有多厲害,沒想到連武者都沒有,淨是些把式啊,看來你這左國士郭國公之後也不咋地啊,現在就剩你一人了,你說我這犬馬該如何招待你這左國士郭國公之後呢?”
“上官、上官公子,我可是安玉的表妹,父親乃是當今的兵部尚書。”
形勢不如人,再加上上官陸如此彪悍解決他那些隨從,郭越立即便恢復他色厲內荏的本色,儘管依舊高昂着尊貴的頭顱,但言語之間的妥協和哀求是再明顯不過。
“陸···上官公子。”
隨着郭安玉的一聲低呼,上官陸看着她眼神中的請求,只能是無奈搖頭苦笑,拉着心上人轉身離開,畢竟這位郭公子是她孃舅表哥。
“陸哥哥,別爲表哥煩心了,你答應的翼龍雀還少一隻呢,快點,我都餓了。”離去之後,郭安玉拉着上官陸的手臂,滿是歉意看着自家的情哥哥。
“走,有什麼可煩惱的,給你獵龍雀去。”上官陸緊了緊拉郭安玉的手,明白郭安玉的擔心,隨即出言道。
快樂時光永遠都是短暫的,上官陸最終還是不負心上人所望,在天色暗淡之前,獵到整整十六隻翼龍雀。
返回京城後,不僅僅是上官陸所獵取到的翼龍雀,就連魏鵬和姜愧的戰果也被郭安玉佔據,直接帶回王府,這也就導致三人返回息所後,上官陸被憤懣不平的二人給唸叨了半月有餘。
“陸哥啊,那可是翼龍雀,燕山最美味的地獸,一年只有一次,好不容易獵到的你全給送人了,弄的現在自己都沒得吃。”
······
夜間,上官陸照例入定修習。
此時上官陸周身所有竅穴、經絡已經蘊養完畢,內勁充盈程度遠超尋常武者。
體內所有的內勁在他的控制下開始在經絡中游走,不斷彙集於腦識,蘊養腦識的同時也在尋找神竅的存在成就絕頂武者,爲此,上官陸已經不斷嘗試努力了近三個多月,但武者腦識不比身體其他部位,不僅神秘且異常脆弱,不得不小心行事,唯恐過猶不及而傷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