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官場難與
依照斗門五行功法所述,神竅既百合,身體竅穴之百合穴便是神竅之所在,但神竅卻存於腦識之中無影無形,得證機緣則神竅通而成就絕頂。
上官陸未曾一日放棄對神竅的尋找,但腦識本就纖細而嬌柔,哪經得起行力肆無忌憚的衝擊,上官陸唯有小心翼翼持續以行力進行蘊養,期望有朝一日得天垂憐,得證絕頂,只是這日復一日的努力下,神竅未通,然腦識卻被行力蘊養的遠超他人。
終日沒有結果,上官陸開始逐漸顯得焦慮,大多數時間獨身一人泡在書庫內,期望找到可以值得借鑑的先賢經驗,從中尋得屬於他的那一絲機緣,爲此甚至連國子監的學目都有所耽擱,他那雷打不動的甲等上中的上已經消失多時,剩下的只有甲等了。
歲月流逝、時光荏苒,上官陸在國子監求學已有四年。
依照國子監監規,學子求學時限爲六年,下房三年、上房三年,之所以有這個求學時限,便是因爲國子監書庫中幾乎囊括了夏族所有的典籍、孤本和善本,就連在監內任教的博士、助教也是整個夏族乃至他族中的聞達者,再加上國子監內不限制任何思潮的傳播。
國子監雖說名義上爲夏族培育英才,卻因賢亭的存在而地位超然,務實、嚴謹、求同的學風,國子監出身的學子更容易在朝堂中謀得一官半職,自此平步青雲者更是不知凡幾,既如此,國子監也就成爲夏族年輕學子夢寐以求的求學之地。
國子監對上官陸的意義卻並非如此,反而是讓他接觸到各色各樣的博士、瞭解並學習到各式的思潮,特別是對武者修習、軍事戰爭、軍械軍備等更系統、更全面、更完善的學習,至於今後步入朝堂是一步登天還是岌岌無名,對他來說並無意義,因爲志不在此。
這幾日,上官陸尤其的開心,因爲大哥上官浩、姐姐上官淑,進京到國子監息所看望他,多年未見,自然是不勝歡喜。
“大哥、姐姐,你們怎麼來京城了,也不提前來書信,我也好接你們啊。”看到突然出現在息所內的親人,儘管已經模樣大變,但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小陸子,怎麼姐姐來看你,還要提前和你說一下嗎?”只比上官陸大一歲的上官淑依舊是那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儘管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家。
“姐,看你說的,這不是多年未見,心裡高興嘛。”面對自家姐姐,上官陸的膽怯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不以時間而改變、不因實力而改變。
“好了小淑。”
“小陸,是父親惦念你幾年祭禮都未回莊,他公務繁忙無暇來京,便讓我們進京看看你們二人,只是爲何不見源子呢?”
大哥上官浩長上官陸十二歲,身爲將軍莊上官一族的氏子,顯得更加沉穩一些,制止了兄妹倆的嬉鬧,看向上官陸笑着說道。
“大哥,源子出京遊歷已經有幾年了。”上官源雖說在外遊歷,卻同上官陸始終保持書信聯繫,幾年遊歷那歷程是相當精彩,唯一遺憾的便是他體內的問題始終沒有得以解決,這也是他這幾年都沒有回將軍莊的主要原因。
“哼,小源子千萬別被我逮到,不然···不過,小陸子,你不打算讓你心上人來見見家裡人嗎?”上官淑說完便是一臉狹笑的看向上官陸。
“姐,這個、這個···以後再說。”聞言,羞臊的上官陸頓時無言以對,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郭安玉同他的事情怎麼會被自家姐姐知道呢。
“什麼叫以後再說,小陸子,我是長姐,大哥也在,怎麼就不能見見呢?你說呢大哥···”上官淑十分努力且認真的擺出長姐莊嚴模樣,見依舊無法震懾到上官陸,便扯出上官浩這面大旗。
上官浩難得沒有打斷上官淑的玩鬧,就這麼笑眯眯的看向上官陸。
上官陸見一向穩重的大哥也在自家姐姐鼓動下,有些意動,頓時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同他開玩笑還是當真如此,一猶豫也熄了糊弄的心思,選擇性的交代了一些。
“大哥、姐姐,她是郭安玉、京城人氏,最近家中有事確實不便出來。”
“安玉?體康平樂、品性如玉,看來你這位心上人家世頗爲不俗啊,小弟···”上官浩看着自家弟弟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但語氣中卻似乎有那麼一絲的擔憂。
聞言,歡欣雀躍的上官陸,眼神中的陰鬱一閃而逝,他同心上人之間天差地別的家世問題,始終都是一個無法逃避的現實問題,畢竟,門第之間起碼沒有這麼懸殊啊。
自相識以來,上官陸雖算不上逃避,卻也是儘量規避這個問題,這也是他一直以來不懈努力的緣由,期待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爲名動夏族乃至開元的大武者,所謂家世這層阻礙,也將不復存在。
但,如今,通竅的存在,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死死阻擋着他前行的步伐。
上官陸沉默不語、上官浩微笑不言、上官淑難得安靜,一時間房間內徹底陷入沉寂。
“陸哥,聽姜叔說,藥郡的大哥還有大姐來了。”就在這時,魏鵬嘹亮的聲音傳入房間內。
魏鵬滿臉笑意闖入房間內,當時便感到氣氛有些不對,非常尷尬的在上官陸介紹下同大哥與姐姐見禮之後,推脫學房有事讓自己來給陸哥傳話,便匆忙離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魏鵬卻也是打破了房間內兄妹三人間的沉默,作爲三人中最樂天的那位,上官淑看向自家弟弟樂呵呵的鼓勵道:“我們小弟這麼優秀,看上誰家姑娘那是她有眼光,哼···”
“陸子,咱將軍莊六十年後,無人可輕視!”上官浩依舊還是臉上掛着笑意,只是看向上官陸的眼神中充滿自信,特別是最後,散發出的那股驕傲和自豪,令人震撼。
“大哥,你和姐姐到京城是爲了何事?”聽到自家哥哥、姐姐的勸慰,上官陸心裡暖洋洋的,這才說出一直想問的話,畢竟初一見到他們,大哥臉上的疲乏、姐姐眼中的焦慮,他看的是一清二楚。
“哼,還能是什麼事,還不都是銀錢給鬧得,朝堂上那幫真不是東西,收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這要錢的時候相互推諉,一個賽一個奸猾,當真可惡。”早已是滿腹牢騷的上官淑絲毫不顧及一旁不停用眼神警告她的大哥,氣鼓鼓的埋怨道。
“什麼銀錢,家裡怎麼了?”上官陸頓時站起身來,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