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寶廷當年在打仗攻城時,有個戰術,便是集中炮火轟擊城牆一點,打開缺口後再派兵向城內猛衝。現在對待北平行轅,他也以金錢爲武器,對着李主任這一點進行了全力攻擊,把李主任炸的五迷三道的。
在李主任那裡,何寶廷重操那套裝模作樣的把戲,做楚楚可憐狀,做走投無路狀。他這人模樣生的好,一臉倒黴相也是西子捧心,讓人瞧着不能不同情。李主任知道他有錢,所以先還打着官腔拿捏了一番,後來見他這禮也送足了,便大發慈悲的對外界表了態度:“小何是個好人嘛!先前,雖然在大方向上是站錯了隊,不過也曾對我們的軍統工作人員有過很大的幫助,這一點大家也不能忘懷麼!是不是?蔣委員長都說對僞蒙政府的官員是‘既往不咎’,我們難道不聽委員長的話嗎?”
委員長的話當然是要聽的,可是對待何寶廷這樣的敗類,又怎能“既往不咎”?行轅內部的反何力量知道李主任那邊是指望不上了,只好寄希望於南京。然而南京那方不知怎的,拖了小半年後也偃旗息鼓的沒了動靜,這可就太令人悲憤了!
而與此同時,何寶廷這邊則是悲而不憤——哈丹巴特爾這一次從北向南大舉行賄,在宗喀活佛的引薦下將監察院和司法院內的高級人物拜訪了個遍,幾乎花掉了何家三分之一的財產!這些年他橫徵暴斂屠戮民衆得來的錢財,被他像守財奴一樣一筆一筆的移到北平,如今驟然就失了小半,怎不讓他悲傷不已?
李世堯見了他這個愁腸百轉的樣子,就覺着他這一點太像個娘們兒:“那點錢算個屁!又不是窮的吃不上飯!你要是實在閒得慌,那就陪老子多睡兩覺好了!”
何寶廷在書房地上很暴躁的走來走去:“你當我還是先前的時候、千金散盡還復來嗎?我現在是坐吃山空!我還有這麼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呢!”
李世堯看了他這樣一本正經的發愁樣子,忍不住樂了:“你知道你有多少錢嗎?”
何寶廷被問住了,然而依舊暴躁:“我怎麼知道!我又不管錢!你去問哈喇嘛!”
李世堯笑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跟着亂愁什麼?”
何寶廷怒道:“他媽的,你敢笑話我?”
李世堯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不是笑話你,我想起了一件正事。”
“說!”
“我看,你還是儘快離開北平吧!”
“怎麼?”
“南京不追究你,那是南京的事兒;可是中央軍的那些師長團長呢?隨便哪個下點黑手,都夠你受的了!趁着現在南京保你,你還是趕緊走吧!”
“走哪兒去?”
“走哪兒去——”李世堯摸着下巴想了想:“去個遠一點的,不打仗的地方就成!”
“那你呢?”
“那我肯定是隨後就到!要不然你跟那禿驢天天膩在一起,那禿驢也不是個正經和尚,我又不能把你的屁股縫起來,天長日久的非出事兒不可!”
何寶廷聽到這裡,無需情緒過渡,當即破口大罵!
李世堯先還聽着,後來不知怎的讓他給罵出了興頭,忽然上前一步摟住他,伸手先將他的褲子向下退到了膝蓋處;然後一把將他推到靠牆的大寫字檯前,自己也解開褲子撲過去從後面抱了對方,掏出傢伙不由分說的就要往裡頂。何寶廷在猝不及防之下,毫無還手之力,只覺着臀間一陣鈍痛,對方那東西已經捅了進來。
李世堯的陽?物極大,而何寶廷的褲子還沒有完全脫下來,他兩條腿分不開,就感到後?庭內脹痛的難受。雙手撐在寫字檯上,他拼命的掙扎抗拒:“不行,李世堯,不行……”
李世堯腰上使勁連頂了兩下,已將性?器全根沒入對方體內。低頭看着那個雪白渾圓的屁股貼在自己小腹之前磨蹭扭動,他感到頗受刺激,下意識的就出手將何寶廷的上身按到了寫字檯上,以便自己可以更爲深入的動作。而在何寶廷一方,忽然遭受到了這樣粗魯的對待,本應該大發一場脾氣的;然而後?庭中那粗大火熱的性?器來回快速進出着,脹痛不適漸漸消失,他只覺着渾身的血液一陣陣的涌上頭臉,一顆心就在劇烈的快感中激烈的跳動着。李世堯的陽?物似乎是一個楔子,將他牢牢的釘在了寫字檯前;如果沒有這個楔子,那他也許就要柔若無骨的癱下去了。
一陣動作之後,李世堯抽身而出,彎腰將何寶廷抱起來扔到一旁的長沙發上,將他的衣褲鞋襪脫了個一乾二淨。而在此期間何寶廷一直緊緊的抓着李世堯的衣襟,李世堯看了他一眼,他蹙起眉頭,委屈而焦急的“啊”了一聲。
李世堯知道他着急,便也脫下褲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即拉扯着何寶廷背對着自己跨坐下來,將堅硬火熱的性?器緩緩頂入對方體內。何寶廷仰起頭,哭泣似的哼了一聲,又回手摸索着去抓李世堯的手臂。李世堯知道他體力有限,怕是要挺不住,便索性伸手握住他的腿彎,將他兩條腿擡了起來。何寶廷向後仰靠在李世堯的胸口,這回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那交合的一點,他幾乎以爲李世堯的東西要一直捅進他的心口裡去了。
“不行……”他恍惚中開了口。
李世堯奮力向上頂送着:“行!”
何寶廷雙手扶住李世堯的臂彎,渾身都在虛弱的戰慄。李世堯見他張了張嘴,隨即又狠狠的咬住嘴脣,就氣喘吁吁的低聲說道:“叫吧。小點聲,沒事兒。”說完他湊過去噙住了對方的耳垂,輕輕咬着,吮吸着,用舌尖逗弄着。何寶廷顫抖着吸了一口氣,果然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呻吟。
李世堯覺着自己是快要射了,便立時停了動作,小心翼翼的將何寶廷的身體轉過來面對了自己。何寶廷昏昏沉沉的低着頭,下身處一面濡溼,粉紅器官的鈴口處還滴着一點白濁的精?液。李世堯用手指將那點精?液刮下來,然後擡手湊向對方的鼻端。
何寶廷嗅到了精?液的味道,立刻就虛弱的扭頭避開。李世堯見他那側影的線條非常流暢漂亮,睫毛長長的垂下來,似乎還在微微的顫抖,實在有種令人動心的脆弱之美,就忍不住把那點精?液抹在了他的臉上,同時喑啞着聲音說道:“寶貝兒,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
話音落下,他按着何寶廷的後背讓他伏在自己身上,然後雙手扳住他的屁股,自己繼續上下動作起來。何寶廷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發出了極細微的、然而卻是連貫的呻吟。這點聲音對於李世堯來講是一劑極好的催情藥,後來他似乎是不知怎麼幹纔夠勁兒了,索性還是將何寶廷壓在了沙發上,又將他的雙腿按向胸口,從上而下惡狠狠的搗進去。
何寶廷的頭窩在沙發角落裡,正是一個半窒息的狀態。然而他覺得很快樂,純粹的快樂是白色的,大腦和眼前都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空白!除了快樂,再沒別的了。
事後,李世堯摟着何寶廷,擠擠蹭蹭的躺在了長沙發上。
他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卷,深吸一口後低頭看了看昏睡在懷中的何寶廷,心中實在是覺着十分愛他,便起身在他那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趕緊把他送走,然後老子再跟着開溜。”他咂摸着香菸的味道,心思轉的慵懶而緩慢:“關外那邊又打上仗了,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