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王侯

曹丕揉了揉脹疼的太陽穴,伸直雙臂打着哈欠坐了起來,幾聲輕脆的木屐聲伴着一聲銀鈴般的輕笑,郭女王端着一杯香茶嫋嫋婷婷的來到他的面前:“夫君可醒了。”

“現在幾時了?”曹丕說着,扭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漏壺,吃了一驚,“都午時了?”

郭女王放下托盤,端起茶杯送到曹丕眼前:“夫君一夜未眠,飲酒無數,一覺睡到午時又有什麼奇怪的。”她說着,偏着頭將托盤放在一邊,草草梳就的髮髻滑落胸前,露出一段修長潔白的脖頸。曹丕看得有一絲入迷,順手放下茶杯,一把將郭女王攬入懷中,手順着郭女王微敞的衣襟就伸了進去,在郭女王豐挺的胸前一陣揉捏,很快就感覺到了郭女王胸前的兩粒突起。他看着郭女王羞紅的臉頰,一時興起,翻身將郭女王推倒就壓了上去。郭女王驚叫了一聲,半推半就的倒在了錦被上……

臥房裡,春意盎然。

盛裝的甄宓拉着一臉興奮的曹叡,一邊走一邊輕聲說笑着什麼,剛走上臺階,卻看到兩個侍女正站在門口,面色微紅,有些尷尬的看着她。她皺了皺眉剛要詢問,卻聽到裡面傳出的一陣婉轉的呻吟,緊跟着聽到曹丕一聲暢快淋漓的低吼,她的臉色立刻煞白,一下子捏緊了曹叡的小手,捏着曹叡有些吃不住疼的叫出聲來。她怔了片刻,決然的拉着曹叡調頭離開。

郭女王面色潮紅,軟得象一癱泥一樣伏在曹丕胸前,眼睛卻得意的瞟了一眼門縫外甄宓匆匆的背影,聲音甜得如蜜一般:“夫君,你今天怎麼如此勇猛?”

曹丕嘿嘿的笑着,手在郭女王光滑的背上輕輕的遊動:“我不是一直這麼勇猛嗎?”

郭女王抿嘴笑了,她端過已經涼的茶呡了一大口,撅着嘴湊到曹丕面前,將茶水度到曹丕口中,看着曹丕嚥下,這才笑道:“這茶最能醒酒,果真是個好東西。”

“倉舒搞出來的,當然不會差。”曹丕笑了一聲,卻有些酸溜溜的,想起昨天父親爲了倉舒一人讓他們等了一個多時辰纔開席,他心裡就不痛快。他沉下臉想了想,忽然又笑了:“不過這次,他卻是輸了一陣,女王,你知道麼,父親要讓子文去代郡立功,卻想讓我放棄關中,虧得我反應快,沒有答應他。倉舒自以爲財大氣粗,一口答應了父親五百萬石糧食,還說秋後再給一千萬石,他也不想想,荊州、益州再富,抽出這一千五百萬石糧食也是竭澤而漁,我看他一兩年之內,是別想打江東了。”

曹丕越想越得意,不由得笑出聲來。郭女王卻沒有笑,她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曹丕,黛眉輕皺。曹丕見她的神色不對,收住了笑,撐起身子說道:“怎麼?有什麼不對?”

郭女王笑了一聲,轉過頭去將茶杯放在案上,又續好了熱水,這才端着茶杯轉過身來輕輕的笑道:“夫君,關中的戰功當然不易,可是如果沒有丞相府的糧草接濟,你能打贏關中的仗嗎?”

“當然不能。”曹丕撲哧一聲笑了,他高聲笑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次關中爲什麼能打贏?夏侯叔叔能征慣戰顧然是一個重要因素,可是要沒有父親撥過去的三百萬石糧食,收買不了楊秋、李堪那些叛逆,我如何能擊敗韓遂、馬超,他們的士兵精悍好戰,兵力又相差不多,我們根本不佔上風的。”

“既然如此,如果後面丞相府再沒有糧食撥給夫君,夫君還能打勝仗嗎?”郭女王有些擔心的說道:“丞相連倉舒的戰事都給停了,說明朝庭的賦稅確實很緊張,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倉舒停下,集中力量支持子文公子北上平叛,那麼他還能有糧支援關中嗎?”

曹丕一下子醒悟過來,他想了想又強辯道:“父親讓我去打仗,總不能不給糧食吧?”

“給是要給,給多給少,什麼時候給卻是丞相定的。”郭女王見曹丕明白了其中的要點,生怕曹丕惱怒,也不再多說,輕手輕腳的替曹丕穿好了衣服,端着托盤退了出去。曹丕怔怔的坐了一會,越想頭越大,自己以爲得計的,卻是個圈套。如果丞相府不再大量撥糧,這關中的仗還怎麼打?怪不得父親說他還要打三五年的,原來是這麼個意思。他有些煩燥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命人備車,決定去找隨同他一起回來的吳質商量一下。

吳質一聽曹丕的話,也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曹丕的決定顯然是錯了。關中的仗看起來是大捷,其實已經打成了爛仗。西涼軍雖然打敗了,但他們主力並沒有受到重創,現在十幾萬人散入四方,想要徹底平定關中、西涼,沒有個三五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如果曹丕趁着曹操讓他收手的時候撤出關中,那麼後面的仗再怎麼打都與曹丕無關,他反正已經有了戰功,而且不必爲後面可能的戰敗承擔責任,有利而無害,可是要打下去,萬一打敗了,這戰功可就全沒了。更關鍵的是,他在關中打仗,一時脫不了身,那麼曹操爲了補償曹衝,必然會在其他方面給曹衝安排美差。曹衝又得了歡心,又得了便宜,卻是名實雙收了。至於江東,孫權、劉備那兩人僅靠揚州、交州怎麼可能是曹衝的對手,時間拖得越久,或許對曹衝越有利。

曹丕聽吳質也這麼說,不免有些急了。他越想越懊惱,越想越鬱悶。吳質見他大年初一心情就不好,只得勸道:“公子也不必着急,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說不定倉舒公子放不下荊州,還要回去的,丞相未必會把他留在身邊。”

“萬一父親藉機把他留在身邊呢?”曹丕想起最近鄴城傳得比較瘋的那個傳言,心裡更急了,萬一天子真的封了父親爲王,到時候必然要立世子,父親一直偏向倉舒,自己這個時候又不在鄴城,豈不是被倉舒佔了便宜?一旦自己丟去了世子之位,再大的戰功又有什麼用?再說自己打仗之方面確實和倉舒有不小的差距的,萬一戰死在關中,那就更虧得沒影子了,白白便宜了倉舒。

“封王的事,恐怕一時還決定不了。”吳質搖了搖頭,“許縣那邊的情況我還不太清楚,但鄴城這裡,卻是暗流涌動,我可聽到不少反對的意見,雖然他們不敢明着和丞相較勁,但他們咬着高祖皇帝的白馬盟不放,丞相一時恐怕也拿不出對付的辦法。鄴城如此,許縣恐怕也會哪些,甚至更強烈一些,天子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封王,這可是有先例的。”

“你是說封王的事辦不成?”曹丕又是開心,又是失望,開心的是倉舒一時佔不到便宜,失望的是如果真封不成王,那他也沒有機會了。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患得患失,無所適從。

“公子何不推薦倉舒公子去許縣辦這件事?”吳質忽然靈機一動:“倉舒公子如此順利,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深受天子信任,才能官拜鎮南將軍,代表了天子正統,所以在荊州、益州勢如破竹,士人大族望風而降。如果現在他去許縣讓天子請封丞相爲王,你說天子會怎麼想他?”

“怎麼想他?殺了他的心都有。”曹丕順口說道。剛說完,他立刻明白過來,對啊,讓倉舒去許縣請封,封成了,天子要恨死他,封不成,父親恐怕也不會再對他那麼看重,正是兩頭不得好的主意。“季重,高明!高明!哈哈哈……”曹丕哈哈大笑,滿天的烏雲似乎都一時散去,又是晴空萬里。

果然不出曹丕等人所料,春節過後的第一次家庭會議上,曹操宣佈了由曹彰爲北中郎將,行驍騎將軍,以田豫爲副出征三郡的事情,同時讓曹衝暫領中護軍將軍,帶着禁軍駐紮在河間爲曹彰後應。曹丕生怕曹操把虎豹騎趁機給了曹衝,立刻提出讓曹衝去許縣請封的建議。曹操一聽,也有些猶豫,他正爲這事發愁呢,本想試探一下的,沒想到跟上次立丞相一樣,又成了僵局。好象除了曹衝,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當然了,他也確實想知道曹衝對這件事的態度。

當曹操笑眯眯的象個老狐狸一樣的問曹衝的意見時,曹衝幾個兄弟都愣住了。曹丕是覺得事情有些太順利,曹衝卻是覺得有些轉折太快,前面曹操還分明有意讓他帶着精銳去河間,怎麼突然之間就又變了主意?

不過面對着曹操笑眯眯的眼神,曹衝心裡升起一陣警惕,把快到嘴邊的反對意見又咽了回來,他想起在烏林時曹操的怒吼,想起他當時矇混過關的那個說辭,知道這個時候直接回絕顯然不是什麼好辦法,他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父親有命,焉敢不從。”

“倉舒,你說爲父要求封王,是不是合適?”曹操還是笑容滿面,又轉過頭對曹丕、曹彰、曹植三人說道:“你們說呢?”

“當然合適。”曹丕第一個說道:“父親力挽狂瀾,要不是父親東征西討,這漢室江山早就沒了,這麼大的功勞不封王什麼人才能封王?”

曹彰和曹植卻有些遲疑,曹植咂了咂嘴,吞吞吐吐的說道:“按理說,父親的功勞封個王也是應當的,只是高祖皇帝白馬誓言之鑿鑿,音猶在耳,‘非劉氏封王者,天下共擊之’,這父親要是封了王,會不會成爲衆矢之的?”

曹彰點了點頭,有些爲難的看了曹操一眼,他雖然沒有開口,可是他的眼神卻表明了他附合曹植的意見。曹操也不生氣,他撫着花白的鬍鬚,轉過頭炯炯的看着曹衝,一點也沒有老花眼的痕跡。

曹丕等人隨即也將目光注視在曹衝身上,看他如何回答。

曹衝被他們看得有些不自然,他摸了摸頭笑道:“你們看我幹什麼,要我說,封個王也是應當的,那些劉氏子弟,長於深宮之中,養於婦人之手,打不得仗,治不得民,憑着姓劉就能封王封侯,父親這麼大的功勞,卻只封了個縣侯,確實也有些不相襯。只是這能不能封王,我說了也不算,得看天子的聖意。”

曹操眯着眼睛看了曹衝一會兒,哈哈大笑,他伸過手拍了拍曹衝的肩膀:“倉舒,你說得對,這個啊,要看天子的聖意。你就去許縣一趟,看看天子這聖意究竟是怎麼想的。”

“諾!”曹衝俯身施禮。

…………

“丞相真想要王爵?”龐統和張鬆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曹衝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龐統咧了咧嘴,搖着頭嘆了一口氣:“將軍,我就說當初這襄陽書院會出事,果然就出了事,這個簍子捅得夠大的,真該把那個伊籍一刀給宰了……”他剛報怨了一半,又想到傳這謠的雖然是伊籍,但出這個主意的兩個人一個是馬謖——現在是曹衝的軍謀,一個是他的好友諸葛亮——現在正在襄陽過年,準備開春的種子,兩個都殺不得,只得把話又咽了回去。

張鬆卻是一驚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白了龐統一眼笑道:“封王也好,至少可以試試天子的意思,看看民意。這遲早是要做的,只是時機不太好而已。事已至此,報怨也沒有用,不如想想怎麼才能讓丞相達成心願吧。”他覺得反正曹衝要奪嫡的,這件事辦好了,也能消了曹操心中對曹衝的疑慮,曹丕就真的沒戲了,對曹衝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當然關鍵是這個王爭來之後,必須由曹衝來繼承,要不然那就是白忙一場。

“你覺得天子能同意封王?”曹衝看着信心滿滿的張鬆。

張鬆傲然一笑:“這事他說了算嗎?”

曹沖和龐統都愣住了,張鬆這話說得雖然是實情,可是也太猖狂了吧。天子雖然現在沒什麼實權,可他要是真的不給,你還能拿刀殺他?張鬆見他們這麼看他,又呲牙一笑:“公子何必擔憂,有精通帝王之術的士元在,有什麼事辦不成的。我現在要考慮的倒是公子如何趁着這個機會從丞相手中要點好處,比如那個諜組,我看就應該要過來,那個石凌寒不過是郭大人的一個下屬,卻有這麼大的能耐,那小郭大人豈不是天縱奇才,跟老郭大人一般?”

“老郭大人很牛嗎?”曹衝雖然知道郭嘉牛,可說實在的,總覺得有些玄,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說明郭嘉的牛,至少他不知道。

“那當然,要不然孫策會死得那麼巧?”張鬆感慨的嘆了一聲,由衷的佩服:“郭大人可比漢初三傑的陳平,奇計百出,可惜都是隱秘之事,不爲人知。我如果能有機會看到丞相府保存的文案,鑑賞一下郭大人的妙計,一定會茅塞頓開,登堂入室。”

曹衝撇了撇,心道你已經夠陰的了,再茅塞頓開,登堂入室,別人還活不活了。不過張鬆說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我替老曹辦事,是不是也應該要點好處?至少要把在荊州、益州的諜組人員要過來吧,免得不注意的時候被人打了小報告。

“永年說得對,這件事士元要多想辦法。”曹衝擺擺手,擋住了剛要說話的龐統,自己輕輕鬆鬆的進臥房去了。龐統無可奈何,瞪了張鬆一眼:“永年,你以爲這件事那麼好解決?要是好解決大公子會推薦公子去?這事根本就是辦成了得罪天子和那一幫儒生,辦不成更是既得罪丞相又得罪天子,總之是兩頭不着好……”

張鬆翻了翻眼睛:“你不是自吹打仗小意思,帝王術纔是你的強項嗎?這次有事讓你辦,你怎麼慫了,難不成平時都是吹牛的?”

“靠!”龐統被他一句話給堵住了,無言以對,脫口一句曹衝的口頭禪拂袖而去,不理張鬆了。

“且!”張鬆笑着回了一句從詩經上就開始流行的口頭禪,也自顧自的起身走了。

臥房內,荀文倩和曹衝正在商議這件事。荀文倩覺得曹衝一臉的無所謂不可思議,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能不當回事呢。封王,這多大的事情,會引起多少輿論,造成多大的影響?別的不說,真要是父親和從伯知道曹衝要去許縣爲丞相請封王爵,估計他們就得氣得吐血,可曹衝怎麼看起來跟沒事人兒似的?

難道,他自己也有了這個心思?

荀文倩愁眉不展,她一邊看着曹衝在逗弄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的大雙小雙,一邊想着說辭,終於等曹衝在大雙小雙身上沾足了手足之慾,躺回她的身邊,荀文倩才壓着心頭的不快,和聲問道:“夫君,你覺得請封的事能成嗎?”

曹衝收了臉上的笑容,嘆了口氣:“不知道。”

荀文倩沒想到他這麼回答,一時語噎,想了想又跟着問了一句:“你想這件事成嗎?”

“想!”曹衝根本不用考慮,脫口而出。荀文倩的臉色立刻變了,正在替曹衝拔髮簪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她努力的壓制着情緒的波動,放鬆了身體,慢慢的吸了口氣,取掉曹衝的髮簪,扶着曹衝躺下,替他掖好被子,這才自己脫了外衣,鑽進被子,偎在曹衝的胸前:“夫君是不是還想再進一步?”

“再進一步?”曹衝愣了一下,看了看荀文倩的臉色,忽然笑道:“做皇帝?”

荀文倩有些緊張的點點頭,盯着曹衝的眼睛,目不轉睛。

“這個暫時還沒想過。”曹衝順口答道,又放鬆了身體,輕輕的將荀文倩攬入懷中,還沒等荀文倩說話,他又說道:“文倩,我知道請封王爵在很多人眼裡看來就是要學王莽,下一步就是要篡位做皇帝。可是父親到了這個地步,進退都不由自已了。我如果簡單的反對他,那麼他自然會找別人去做,或許事情會搞得更糟一些,與其如此,爲什麼不把這個主動權抓在我手裡呢?”

荀文倩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曹操已經走到這一步,軍政大權一把抓,他要篡位固然有難度,但要想退下去任人宰割,恐怕也不太可能。現在曹衝弟兄三人又是如此傑出,這大漢朝的軍權已經牢牢的掌握在他們的手中,皇帝要想翻盤確實是沒什麼機會了。就算曹衝可以效忠天子,那也未必能影響大局,他畢竟首先還是曹家的人,首先要爲曹家的利益考慮,要爲曹家的安全着想。當初希望能以影響曹衝的方法來挽救漢室,是不是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荀文倩沉默不語,對曹衝的愛撫都沒了興趣,曹衝見她沒什麼反應,也覺得有些興趣缺缺,縮了縮身子,鑽進被子裡不一會就睡着了。荀文倩卻睡不着,她看着酣睡的曹衝啼笑皆非,這人倒是看得開,好象什麼事都無所謂,居然這麼輕鬆的就睡着了。篡逆的大事在他都無所謂,還有什麼能讓他覺得重要的呢?

她輾轉難眠,卻一直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正在嘆氣,卻聽曹衝忽然笑了:“請君暫上凌煙閣,偌個書生萬戶侯,做王做侯,真有那麼好嗎?”荀文倩吃了一驚,側耳聽了聽,卻只聽見曹衝沉穩的鼾聲聲,她也笑了笑:“又說夢話,什麼凌煙閣,又是哪兒的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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