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邪惡的巫師
這時,衙役周亮匆匆趕來,悄悄對焦漪耳語幾句,焦漪聽後,立即帶領趙燕等人出發。原來,南巢有個巫人,名叫吳天,專好詐騙,魚肉百姓。此人手段頗高,騙取了許多人的信任,一些人甚至對他奉若神明。
三年前
南巢縣城北 蓮花村
吳天在蓮花村遇到一位美貌的婦人甲,他心生歹念,於是謊稱:你的丈夫與兒子命中相剋,三年後你的愛子將要死去。婦人甲一聽,心頭掠過一絲驚恐,但她說:我夫勤勞善良,兒子身體一直很健康,一家人過得和和美美,沒有任何預兆顯示家中將要出事,您弄錯了。
爲使婦人相信他的話,狡猾的巫師說:你丈夫後背下方有一個拇指大的胎記——事實上這是其丈夫洗澡時被巫師發現的。
婦人非常驚訝,心想:自己從沒見過丈夫與巫師打過什麼交道,他怎麼曉得丈夫的胎記,看來他確實有本事。
於是,婦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急忙問他:如何才能保全兒子不被剋死。
巫師說:你要想保證兒子平安無事,必須讓你丈夫服用‘除邪草’熬成的湯液。
婦人甲言聽計從,熬湯給丈夫喝。
丈夫:這是什麼?
婦人甲:這是補藥,對你身體有好處。
丈夫深信不疑,仰頭喝下。
三天後
她的丈夫痛苦死去。婦人很傷心,哭泣不止,指責巫師:你讓我變成寡婦,還我男人!
巫師騙她說:你的丈夫被湖神收去,要慢慢減弱他身上的邪氣,一年後就放他回家和你們團聚……
巫師用各種卑劣的手段害了許多人。由於無人抵制,吳天越來越猖狂,妄稱:附近鄉民不敬神明,得罪湖神,湖神發怒,要使南巢大旱三年,再大澇三年,以示懲罰。如果要想得到湖神的寬恕,必須在每年夏至,將一對童男童女敬獻給她。
吳天在當地頗有地位,亭長等人很支持他。
亭長家中
吳天同亭長等人飲酒,亭長頻頻敬酒:師父,請!
吳天:亭長,請!
許多人家捨不得可愛的孩子,就四處借錢,暗中送給巫師,巫師收了錢,裝模作樣地說:湖神不喜歡這個孩子。然後就到沒給他送錢的人家去,要帶走他們家的孩童。
家長們的心像被撕扯一般,護着孩子不讓巫師帶走,巫師下令:快動手!
幫兇上前搶奪孩子。
孩子嚇得哭叫,家人心疼得哭喊,真是撕心裂肺。
當地老者手抹眼淚,告訴焦漪這些事情。焦漪震怒不已,揮劍斬斷樹枝,大聲說:一定要嚴懲巫師!
她叮囑周亮:暗中跟蹤巫師,一旦發現他幹傷天害理的壞事時立即稟報,以便從速處置。
可是,焦漪做好事,卻令黑蛇妖不滿意,它一心想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最後忍耐不下去,從而鋌而走險,揭竿而起,推翻劉家王朝,以達到替蛇祖白帝子復仇的目的。它在夢中警告焦漪: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將來不僅成不了仙,而且連人都做不了,只能變成花,草……但是,焦漪沒被嚇倒,仍然堅持爲百姓做好事。
周亮裝扮成一個郎中,憑藉祖傳的醫學知識,走村串戶,明裡治病救人,暗中打探巫師的行蹤。
周亮問村民甲:巫師今天到哪裡去了?
村民甲:去湖濱,要給湖神送禮。
周亮大吃一驚,心想:趕緊稟報焦大人。
於是借一匹馬,朝縣城飛奔。
當焦漪急如星火地到達現場時,巫師正在一個大石墩上手舞足蹈,“精彩”表演。
一對童男童女站在湖邊,臉上淚痕未乾——幾名男子正準備將兩個已被嚇傻的孩子送到小竹筏上,任憑風浪將他們吞沒。
焦漪大喊一聲:慢!
聲如驚雷,巫師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回頭看,原來是平治官來到——巫師曾當面受其告誡:
焦漪:你應當祈求神靈,護佑蒼生。
巫師假意答應:這是我的天職,理應如此。
巫師見她臉色嚴峻,知道來者不善,趕緊笑臉相迎。他一邊施禮,一邊說:在下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望寬恕!
焦漪說:不必客套,今日夏至,我叫人烹製了一些美味佳餚,想請湖神上來品嚐,你能否下去邀請?
巫師一聽,臉色驟變,心想:姓焦的想用西門豹治巫婆的辦法置我於死地,哼,我可沒那麼好對付。
他假裝同意,突然,他抱起身邊的一個孩子,手持寶劍指着焦漪大聲說:湖神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她討厭俗人身上的濁氣。要見她必須要佩戴高山上的香草!
焦漪說:你抱那個孩子幹什麼?快放下!需要什麼香草?我馬上派人去採。
巫師很狡猾,連忙說:不行,只有我才知道湖神喜歡什麼樣的香草,我必須親自去,這事馬虎不得,得罪了湖神,可不是鬧着玩的!周圍不明真相的羣衆,竟然紛紛贊同,讓開道路給巫師走。
焦漪急忙說:別急,別急!先放下孩子,我敬你一杯酒,好去採香草。
同時使眼色叫趙燕做好捉拿巫師的準備。
巫師冷笑着說:大人有所不知,湖神不喜歡酒氣。你們先喝酒,我去去就回。
趙燕見他要跑,立即大喊:巫師休走,捉拿巫師!
她邊說邊帶領衙役撲上去。
巫師早有準備,他用孩子做掩護,使趙燕等人不敢用力刺殺。巫師趁機虛晃一劍,迅速逃跑。趙燕急得滿頭大汗。
焦漪等人緊追不捨,大喊:放下孩子!放下孩子!
巫師跑出很遠,累得氣喘吁吁,他覺得孩子是個累贅,拋下孩子,向密林深處逃竄。
焦漪心情沉重地抱回孩子,對大家說:這個巫師,禍害百姓,請大家再也不要相信他。
一些人開始醒悟過來。
路人甲:是呀,他心裡沒鬼,逃跑幹什麼?
路人乙:這個巫師品行不端,幹了不少壞事。
趙奎父親得知焦漪要嚴懲趙煒,非常着急,連夜送了十兩黃金給焦漪: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大人網開一面。
但焦漪不爲所動,堅持秉公辦事
焦漪:請你收回,要放你兒子也可以,除非更改漢律上的相關條文。
趙府 夜
趙奎父親來到趙府門前,對衙役甲說:老夫拜見趙縣令,煩請通報一聲。
趙燕料到他們會來這一手,於是提前做好準備,結果衙役根本不讓他進門。
衙役:老爺偶感風寒,閉門謝客,請回吧。
趙奎父親氣得用柺杖擊地,篤篤有聲,劇烈咳嗽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