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秉公執法
賈妹趕緊拉着哥哥逃離現場，結果被趙奎的哥哥趙煒追上。家丁如狼似虎，押着二人朝平治衙門走去。衆人跟在他們後面，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到了衙門口，一名衙役說：站住！焦大人不在，不準進！
趙煒勃然大怒，一把將他推開：閃開！
率衆闖入門內。
師爺見狀說：馬上派人請焦大人回來，請你們稍等片刻。
這幫人氣焰囂張，大喊大叫：姓焦的怎麼還沒來，他是不是不想幹了？快去催！媽的，這姓焦的躲到哪兒去啦？……
衙役大喝：不許放肆！
趙煒一夥人不僅不聽，而且變本加厲，手指衙役的鼻子：你說誰放肆？！你才放肆！
他們同衙役吵得不可開交。
焦漪目擊事件全過程，對此案來龍去脈瞭若指掌。她走到僻靜處，悄悄脫掉丐服，洗去臉上污垢，從後門進入衙中，見到正在焦急尋找‘他’的趙燕。
趙燕：這事不好辦，你躲一躲吧！
焦漪：不，我必須要面對這個棘手的事情！
焦漪換上官服，來到大堂，大喝一聲：升堂！
衙役甲聽到命令，趕緊擊鼓。相關人等聽到鼓聲，迅速到達大堂並各就各位。
焦漪將驚堂木一拍，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焦漪大聲問道：剛纔誰在外面喧譁？
衙役乙立即稟報相關情況：趙家人同這個外鄉人打官司。
焦漪點點頭，令衙役：將事主帶到大堂。
衙役：諾！
趙煒來到大堂，氣勢洶洶地用手指着賈興，對焦漪說：他放縱猴子撓我弟弟，我弟弟用小石子砸了小猴一下，此人發怒，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我弟弟打死。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竟然如此藐視國法！請大人爲我們趙家做主，還我弟弟一個公道。
焦漪面朝賈興，問道：剛纔原告已經陳述案情，你有何話說？
賈興辯解：大人，原告所述與事實不符，我與妹妹背井離鄉，賣藝謀生，怎麼可能無事生非？！原告之弟沒事找事，我忍氣吞聲。後來，他竟然侮辱我妹妹，我上前制止，受到其攻擊，我被迫還擊，將其掀翻在地，他爬起來猛地用頭撞擊我，我趕緊避讓，不巧，他撞到一棵大樹導致死亡。不信，請大人詢問證人。
趙煒氣急敗壞地說:呸！焦大人，別聽他胡說八道，此人一看便知是亡命之徒，請大人立即將兇犯拿下，爲我家兄弟報仇！
賈興大聲辯解：你才胡說八道，當時有許多人在現場圍觀，他們都能證明我的清白！趙煒與賈興爭執起來，雙方唾沫橫飛，聲音雜亂。
焦漪將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肅靜！請目擊證人上堂！
衙役丙走到衆人面前：請當時在現場的人主動站出來作證。
可是，人們紛紛向外退縮。
焦漪看在眼裡，心知肚明:趙家一貫仗勢欺壓百姓，老百姓見到他們，躲都嫌來不及，現在哪敢站出來證明賈興的清白。
後來，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我來作證！
原來是劉細。他說：焦大人，原告所述句句屬實，小人親眼看見被告故意傷害趙奎的性命！
賈興一聽，焦急萬分，大聲質問道：你爲什麼誣陷我，你是他什麼人？
劉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他什麼人，我是證人。
焦漪說：證人？你知不知道作僞證要擔責？
劉細有些猶豫，口氣軟下來：知，知道！
焦漪威嚴地說道：來人，讓他在證詞上簽字畫押!
師爺放下手中的筆，將證詞送給劉細覈實畫押。劉細擡頭看到焦漪嚴肅的臉龐後，內心發怵，哆哆嗦嗦地接過筆，遲遲不敢畫押。
趙煒見他不肯落筆，怒氣衝衝地看着他，乾咳了一聲。劉細顫抖着在證詞上籤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師爺見他簽好字，收起證詞，走到焦漪身邊：大人請過目。焦漪看後點點頭。
師爺高喊：還有沒有人作證？
連喊幾聲，無人應答。
賈興內心很焦急，憎惡地瞪着劉細，心想：我同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作僞證陷害我？！
焦漪問賈興：你有什麼要說的？
賈興說：大人，小人確實被誣陷！
焦漪問道:口說無憑，你有沒有證人？
賈興：證人？有！他急忙轉身，面對圍觀的人羣哀求：請當時在場的大叔大嬸大哥大姐們爲我作證！
趙煒立即轉身面朝衆人，瞪着眼，目露兇光。衆人見狀，紛紛退縮，不敢站出來作證。
趙煒嘲諷道：你的證人可真多呀！
焦漪嚴肅地說：原告及證人都聽清楚了，我最後提醒你們一句，律法規定，誣告他人要反坐，你們告賈興故意殺死人命，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實，嚴懲不貸！如果你們現在收回先前所說的話，還來得及。
趙煒心想：這個姓賈的連一個證人都沒有，況且是個外地人，必敗無疑。
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時，焦漪突然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大喝一聲：來人！將嫌犯趙煒、劉細拿下！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人們聽到後，都驚呆了。有人摸摸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只見幾名衙役迅速上前將二人捆綁起來。
趙煒、劉細二人竭力掙扎，大叫：你們弄錯了，你們應該抓他，抓那個殺人犯！
焦漪哈哈大笑，然後大聲說：抓的就是你們，你們誣告他人故意殺人，良心何在，天理何在，國法何在？！
趙煒大叫：‘焦漣’，你，你憑什麼說我們誣告？你一沒證人，二沒親眼看見——你這是血口噴人，助紂爲虐！
焦漪：笑話！你們纔是血口噴人。說我沒證人，但我親眼所見，事情的經過我一清二楚。焦漪從容地說道。
趙煒等人面面相覷，心想：沒看見‘焦漣’在現場啊，難道‘他’會隱身術？
焦漪不慌不忙地叫衙役甲：把我的丐服取來。
衙役甲：諾！
轉身去取。然後交給焦漪。
焦漪展示丐服：我化裝成要飯的，耳聞目睹該起事件的全過程，要不要我再化裝給你們看？
趙煒、劉細如同遭到雷擊一般，癱軟在地。
焦漪指着劉細說：前日，我叫人告誡你和趙奎，要與人爲善，你們卻不以爲然。
趙煒朝趙燕望去，想尋求幫助。趙燕雖然是他的遠房親戚，但是看不慣他的爲人，她心想：這是“焦漣”新官上任第一案，是樹立威信的重要機會，我絕不能讓“他”徇私舞弊。於是，她輕蔑地哼了一聲，扭頭不理。
衆人見狀，紛紛站出來爲賈興作證，譴責趙氏兄弟：
路人甲：趙家兄弟仗勢欺人。
路人乙：責任在趙奎。
路人丙：趙奎咎由自取。
……
焦漪下令：將趙煒、劉細暫且收押。
賈興兄妹見狀，激動得熱淚盈眶。衆人紛紛誇焦漪：
路人甲：焦大人秉公執法。
路人乙：大快人心！
路人丙：實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