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擊湖賊
南巢縣城東北 半湯山區
一天，焦漪同趙燕等人前往半湯山區微服私訪。路上遇到一羣老百姓在吵吵嚷嚷，焦漪見這些人情緒很激動，於是上前詢問情況：請問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位老者說：請您給評評理，這裡有一處溫泉，一年到頭，水都是熱的，附近的老百姓經常來洗澡，冬天來的人更多。這水很神奇，洗過後，皮膚很長時間都不瘙癢。
焦漪專注地聽着。
老者清清嗓子，繼續說：可是，去年，來了一個名叫程全的傢伙——他的哥哥叫程卜，有些武功，不知在哪裡當個頭目——程全仗着他哥哥的勢，把溫泉霸佔下來，私自規定：不管大人小孩，進去洗一次要交一枚五銖錢，今年已經漲到兩個五銖錢了。這溫泉不是他家的，他憑什麼收錢呢？公理何在？我們一氣之下，不洗溫泉澡了。等天氣暖和了，自己在家裡洗。
有人插話：可是我們身上癢，不洗溫泉澡，感到難受。
焦漪問：以前這裡歸誰所有？
老者壓低聲音說：這裡本有個財主，名叫齊貢，可是幾年前一家老小被湖賊殺害了……
焦漪聽了，點點頭，決定去實地查訪一下。於是，她與趙燕等人策馬到了溫泉。
剛下馬，就聽一名壯漢大喊：幹什麼的？
焦漪：來洗澡的。
壯漢：洗澡，好，一人兩個錢。
焦漪說：怎麼？還要收錢，而且這麼貴？
壯漢出言不遜：你腦子有病吧，不收錢，我們喝西北風啊？
焦漪生氣地質問：可是，這溫泉不是你們家的，憑什麼收錢？
這名壯漢霍地站起來，準備教訓焦漪：你不是來洗澡的，是來挑事的吧？身體哪兒不舒服了，我給你鬆鬆皮！
焦漪：你這人挺橫的，三句話沒講完，就準備打人？
壯漢：就打你這種沒事找事，欠抽的人！
邊說邊伸出右拳朝焦漪擊來。
趙燕挺身上前，用左手接住壯漢的右拳，一用力，壯漢疼得唉喲一聲，齜牙咧嘴蹲下身子。
焦漪大聲說：我是平治官，你們當家的在哪裡？讓他出來見我！一人趕緊去稟報程全。
程全聽說後，馬上跑過來賠禮：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手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寬恕，還望海涵！
焦漪說：你手下人確實應該管教管教！
程全說：大人指教得對，這邊請！
焦漪進了屋。
程全邊倒茶，邊問：大人到任不久吧，在下不知，還望海涵，改天定當登門謝罪！
焦漪擺擺手說：不必如此。我今天來告訴你，老百姓來這裡洗溫泉澡，你卻收錢，他們意見很大。
程全輕蔑地說：都是些窮鬼，吝嗇鬼，怕花錢。
焦漪生氣地說：話不能這麼說，這溫泉不是你家的，官府也沒有同意你在此經營，你擅自收錢，老百姓當然不同意。
程全：這——他一時語塞，接着，他靈機一動，走進內宅取出幾塊銀子，放在焦漪面前，賠着笑說：大人，請笑納！
焦漪嚴肅地說：你這是幹什麼？你看錯人了，我今天是來爲老百姓討個公道的。如果你還想在這裡幹，也可以。不過，必須將溫泉分成幾個區域，一部分區域用來讓窮苦老百姓免費洗澡，另外一部分區域，你可以改造改造，將條件完善，供有錢人洗浴——不過，收的錢要上交一部分給官府，用來賑濟鰥寡孤獨和無家可歸之人。
程全心想：這樣的話，我的收入要大打折扣了。遇到這樣的官，算我倒黴。雖然他內心反對，但是連連點頭：是，是，焦大人高明！
焦漪：告辭！
焦漪見程全同意自己的意見，轉身離去。
焦漪面臨的一個重大任務是剿滅湖賊。
趙府
趙縣令：自從焦漪擔任平治官之後，我叫人出榜招賢，但是一直無人敢揭剿滅湖賊的招賢榜，而朝廷催促我儘快滅賊，通過這段時間考察，‘焦漣’能力很強，應該能剿滅湖賊，這樣的話，他前途無量。趙夫人：我擔心“他”的安全，湖賊人多勢衆，心狠手辣。
趙縣令：通過‘焦漣’上任後的表現來看，‘他’很有能耐，一定能夠順利完成剿賊任務。然後，我舉薦‘他’當更大的官，接下來，操辦燕兒的終身大事。
夫人點頭：也好。
巢湖岸邊
趙燕：這些湖賊寄身在綠林山洞中，出沒於江湖風浪裡，勾結官府中的敗類，殺人越貨，是地方大害。湖賊大當家的名叫陳拳，二當家的名叫陳章，二人是親兄弟。由於他們十分兇狠頑固、陰險狡詐，官府曾經進行征剿，但是損兵折將，無功而返。百姓人身財產安全得不到保障，連官府運輸鐵器、鹽茶等物品都要派大隊人馬護送，普通商號運輸物資更是不惜重金請高手保駕護航。即便如此，也不能做到萬無一失，很是讓人頭疼。湖賊常常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商號，綁架人質，逼迫其家人拿錢消災，如果不給就將人質點天燈。
焦漪：你陪我到縣獄中看看吧。
趙燕：好的
縣獄
焦漪來到獄中，審問湖賊甲：湖賊罪惡滔天，你助紂爲虐，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但是，如果你能如實告訴我們湖賊的情況，可以將功折罪。
湖賊甲將有關情況告訴焦漪：他們分爲兩處……
船伕甲經常給湖賊送魚，焦漪派他悄悄打探湖賊線索。他了解到陳拳經常到縣城裡的沁春園玩耍。
一次，船伕甲前往賊巢送魚時，聽到陳拳在洞內說話：今晚我們去沁春園快活快活……
船伕甲返回後，立即悄悄同線人接頭，咬着耳朵告訴他實情。
焦漪在密室接見線人。線人說完後，悄悄退出。
焦漪立即帶人包圍沁春園，抓獲陳拳。
陳章得知情況，勃然大怒，叫船伕乙送信給焦漪：立即放人，否則後果自負。
焦漪義正詞嚴，叫船伕乙回話：陳拳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罪不容誅！嚴令所有湖賊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陳章得知情況，破口大罵：豎子，要老子投降，沒門！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你不曉得老虎是怎麼吃人的！
於是，陳章同三名湖賊化裝成漁民，夜裡悄悄潛入桐儒書院，準備將焦漪家人抓做人質。但卻沒有發現焦燁和張含，湖賊感到很奇怪，焦燁房中亮着燈，卻不見人影。
他們不願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