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水淹叛軍
一天傍晚，突然電閃雷鳴，下起瓢潑大雨。
霍鄣與幾位大將和謀士在帳中飲酒作樂。
李爲：皇帥，大雨滂沱，會不會有危險？
霍鄣不以爲然：不怕，此處地勢較高，水淹不到。
李呦：四周會不會有水庫、塘壩、湖泊？
霍慄：附近倒沒有，但是不知道更遠的地方有沒有。
李爲：還是小心爲妙，應該派人去察看一下。
霍鄣看着霍慄、徐煌：你們去辦。
霍、徐二人領命而出。
霍慄、徐煌帶人冒雨去察看。他們走不多遠，震驚地發現，東邊一股洪流猶如巨龍一般朝營地襲來。
原來，營寨東邊有一口水庫，本來蓄水不多，但是突降暴雨，水位上漲較多，加之近千名百姓連夜將近旁的含河水引入水庫，使水庫水位驟然漲高，高於部分軍營所在地。他們掘開水庫的西堤壩，大水如猛獸一般向營地衝來。
霍慄等人趕緊跑到高處，由於慌亂，幾個人的鞋子都脫落了。霍慄大喊：快向皇帥稟報，快救皇帥！
徐煌等人呆若木雞。
霍慄大喊：快！快抱住身邊那根木頭，快去救皇帥！
徐煌這才醒悟過來，他一下子撲到木頭上，向下遊漂去。
等他隨木頭漂到軍營，水已經將營帳沖毀，一些士兵被水溺斃，還有一些士兵鬼哭狼嚎，在水中撲騰，掙扎。
在洪水到來之前，霍鄣感覺情況不妙，手持寶劍向外跑。
剛出大帳，突然，一股洪流衝來。他碰巧抓住拴在近旁大松樹上的一根繩索，纔沒被大水捲走。
霍鄣大叫：水流又大又急，我命休矣！
他在水中苦苦掙扎，眼看繩索不堪重負，就要斷裂。
徐煌叫喊：皇帥！皇帥！
霍鄣聽出是徐煌的聲音，於是大喊：本帥在這裡！
徐煌漂到霍鄣附近，霍鄣抱住木頭，然後，二人隨木頭漂到淺水處，狼狽地上了岸。
由於營寨地勢較高，洪水衝過時，沒有將這裡徹底淹沒，所以除了少部分人被水淹死之外，大多數人活了下來。
霍慄等人爬到樹上，躲過一劫。洪水過後，他們從樹上跳了下來。
衆人渾身溼透，狼狽不堪，許多士兵在泥濘中艱難掙扎。
霍鄣見狀，大吼道：徐煌、霍慄聽令，你們必須馬上查明真相!劉仁：‘焦漣’一夥肯定逃到附近的山上，請皇帥立即下令放火燒山，將他們統統燒死！
霍鄣下令：傳令，趕緊包圍此山，調集精兵把守要道口。
傳令兵：諾。
轉身去傳令。
士兵正要點火，突然一匹快馬如箭般馳來，只見他左手打出一面十萬火急的旗子。
侍衛將他帶到霍鄣面前，那人下馬後，立即將一封文書呈給霍鄣。
霍鄣打開信，發現是劉洪寫的，霍鄣將信遞給楊秀：念！
楊秀念道：皇帥，焦漣部下楊荃多次襲擾我軍，敵船拋出鐵鉤，鉤住我方船舷後拖着就跑，由於江面波濤起伏，我方士兵被顛得暈暈乎乎，最後被敵軍俘獲。爲避免傷亡，我軍只好躲在水寨內，由於被包圍，情勢萬分危急……
原來，焦漪到達橐皋城外時，得知守將王乘已經叛變，但是並不知道霍鄣進攻舒縣。後來，霍鄣在舒縣燒殺搶掠，周成派人趕往焦漪駐地，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報焦漪。
焦漪悲憤不已，對部下說道：橐皋易守難攻，不如進攻霍鄣水兵，迫使其撤軍回救。
楊荃受命出擊，取得輝煌戰果。數艘敵船被擊毀，數名敵軍掉落水中
劉洪惶惶不可終日，令主簿：趕緊寫信稟報霍帥。
霍鄣臨時營帳
霍鄣：諸位有何良策。
李爲：如今大軍損失慘重，全部撤回，勞而無功，很不划算，不如讓霍慄將軍率一支人馬攻打淮南城，劉興將軍攻打龍舒縣城，皇帥率大部回救劉洪將軍。
李呦很贊同：淮南城地理位置特別重要，控淝制淮，乃戰守之資。
霍鄣：六安王劉隧遭到周成牽制，請求本帥出兵相助，其實，本帥派人進攻龍舒、合肥、淮南，既能減輕他的壓力，又能擴大地盤。太守劉斌是本帥故交，本帥勸他獻城投降，如果他膽敢拒絕，再攻打不遲。
於是霍鄣寫了一封信，交給霍慄：你派人交給劉斌。
霍慄接信：諾！
接着開始撤軍。霍鄣到了碼頭，發現船隻損毀不少，又臨時搶奪船隻和木筏運送士兵。
.攻打橐皋
焦漪攻打橐皋頗費一番周折。
橐皋城牆堅固，護城河河寬水深，守軍人數有多人。
爲儘快攻下橐皋，焦漪不僅親自到橐皋城外察看地形，而且派細作混入城中打探情況。
細作化裝成小販，四處打探，發現光城牆上的弓箭手就有多名，城中準備的滾木礌石等不計其數。巡邏隊夜以繼日地巡邏，夜晚巡查更嚴，城樓上的大紅燈籠數量很多，想在夜晚偷偷攀牆進城幾無可能。
焦漪營帳
焦漪：軍中缺乏必要的攀登工具，即使有，如果硬攻，也會造成很大的傷亡——城牆高，士兵必須花很長時間攀登，這樣很容易被守軍掀翻雲梯。
焦漪同衆頭領商量後，決定：夏浩帶人混入城內，同城外士兵裡應外合，攻破城池。
橐皋城外高地
焦漪向細作詢問詳情
細作：守軍盤查很嚴，每天只准50個陌生人進城，城裡的居民出入城門都必須持引子，即憑證。守軍派人挨家挨戶發放引子，每家一枚，共1萬多枚，每家每天只允許一人持引子出城。守軍每天進行抽查，嚴禁將引子外借。
住在城外的人只准從北門進城，他們進城時從守門官那裡領一枚臨時引子，上面注有日期。告示上規定每人在城裡最多隻能呆10天時間，如果逾期不出，一旦查獲，視爲細作嚴加懲處。
焦漪算了算：每天混進50個人，10天500個，數目不算少。
焦漪：準備進城的士兵們分別裝扮成乞丐、郎中、手藝人……也有一些人則分別裝扮成賣兔子的、賣魚的、賣狗肉的、賣豬肉的、賣水果的……
焦漪平時嚴格要求士兵，不准他們擾民，因而附近的老百姓對他們比較友好。士兵們借幾件衣服，或者用錢買一些用具之類，比較容易辦到。
士兵們穿上借來的服裝，試用買來或借來的工具。
焦漪問細作：城中幾萬人口，每天消耗大量的糧食、蔬菜，這些東西從哪裡來呢？
細作：城裡需要的貨物每天都從橐皋河運進去，都是白天運。
郭平建議：如果將運糧運菜的通道切斷，城中豈不亂成一鍋粥。潘偉反駁：亂不了，城中的糧草堆積如山，足夠全城用半年。
焦漪：白天運輸？不行！我們一定要設法讓他們改在晚上運。
潘偉：如果我們白天在橐皋河裡訓練，他們自然不敢通行，只能改在晚上。
劉平提出異議：這會不會使他們變得更加警惕？
焦漪微微點頭，說道：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先試試看吧！
第二天一早，焦漪命潘偉帶兵在橐皋河裡訓練。不久，城中駛出幾隻木船，船上的人發現前方河面上有許多士兵在訓練，無法通過，只好掉轉船頭往回駛。
船全部進城後，守軍放下一道柵欄將水道封鎖起來。
到了晚上，焦漪親自帶人觀察橐皋河河面，此時，她心裡頗爲緊張，生怕城中不再派船出來。
空氣很沉悶，他們等了一個時辰，沒有聽到船隻從關隘駛出的動靜。大家都感到失望。
突然，遠處水面上傳來“譁”的一聲響，焦漪立即滿懷期待地朝關隘處望去，然而，什麼也沒有看見。焦漪猜想剛纔是一條大魚躍出水面發出的聲音。
雖然很失望，但是她仍然耐心地等待。
不久，雷電交加，大雨傾盆。焦漪等人沒有雨具，身上很快被淋溼。
劉平勸焦漪：請大人回去避雨，我在這裡看着。
焦漪：不要緊。
繼續在雨中等待。
又過了一會兒，一位眼尖的士兵小聲稟報：城裡駛出一條船，不是，是兩條，三條……
焦漪激動不已，藉着閃電的光亮，仔細觀察，果然如此。
橐皋副將何升的寵妾梅青不久前產下一個男嬰，何升非常高興。可是，梅青胃口不好，對很多佳餚都沒有食慾，只愛吃城外四衝湖裡新鮮的魚蝦。
焦漪在橐皋河練兵之後，何升本想聽從王將軍的號令，暫停水運，但是爲了讓梅青能吃上新鮮的魚蝦，下令船隻在夜裡偷偷出城捕捉。
另外，城中一些官員爲了撈錢，派人偷偷出城將好吃、好玩、好喝的，特別是好酒好茶等運進城，再高價賣給市民。
經過幾次觀察，焦漪摸準了船隻出城的時間和數量。
她掐指算了算，說道：每晚有6只船出城，如果將船截住，每隻船裡藏50個，總共就能將300個士兵運進城，如果事先派人進城買通管船的頭目，謊稱貨物多，再加4條船，總共就有10只船，一次能運進去500個士兵。這500人進入城中，加上假扮郎中、小商小販等混進去的500人，總共有1000人，這些人進攻四個門中的任何一個門，難度還是很大的。因爲防守很嚴，所以，必須另尋計策，使攻城速度快，傷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