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雲竹從海里出來的時候,李隨風已經給樊清雨塗好了防曬霜,正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嘴裡叼着根習慣,努力的把自己裝作是一個乖寶寶。
看見蘇雲竹走來,他急忙站起來,也許是心裡有愧,也許是怎麼着,總之他很熱情的給蘇雲竹披上一條浴巾,送上一個椰子,噓寒問暖道:“怎麼樣?很累吧?快到那邊休息休息。”
蘇雲竹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把李隨風看的更加心虛,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你有點奇怪。”她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李隨風更是心虛的都快趴到地上了,尷尬的笑着,說:“我有什麼奇怪的,這不是關心你嗎?”見她還要說話,就拉着她朝着一邊的躺椅走去,說:“來來,趕緊坐下,遊了這麼長時間,體力消耗一定很多。”
蘇雲竹不再說話,而是抱着他送過來的椰子汁,在那裡不停的喝着。遊了這麼長時間的泳,她也真是有點累了。
兩人正在這裡無話可說,那邊的樊清雨也結束了日光浴,邁動着兩條修長而性感的大長腿,朝着這邊走來。
見到她來,李隨風還真有點尷尬,爲了不被精明的蘇雲竹發現,他只能將視線轉開,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她在蘇雲竹旁邊的躺椅上坐下,一邊用手在腿上擦着東西,一邊對着蘇雲竹說:“蘇總游泳的技術可真好,遠遠的看見蘇總,就好像看見一條美人魚一樣,真是讓人羨慕呢。而我就不行了,只能在旁邊曬曬日光浴。”
聽着她對蘇雲竹說話,李隨風雖然裝作看向一邊的風景,但耳朵卻悄無聲息的支了起來,心裡也跟着打起鼓來。
忽然,就看見樊清雨的眼珠一轉,從李隨風身上掃過,才笑着說:“不過剛纔還真是謝謝李先生,要不然我只怕連日光浴都享受不了了。”
這話一出,蘇雲竹立馬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李隨風。生怕被她看出別的什麼東西來,李隨風只能在嘴角掛着一抹無辜的笑容,聳聳肩,表明自己是個乖寶寶。
蘇雲竹看着樊清雨,裝作隨意的說:“哦?謝他做什麼?他可不是陽光,無法普照到樊小姐身上。”
樊清雨漂亮的眼睛裡帶着幾分不一樣的情緒,張了張口,眼睛悄然越過蘇雲竹,落在李隨風的身上。
然後她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笑着說:“咯咯,我的意思是說,要不是有李先生的幫助,我現在只怕還在爲環世醫藥的未來發愁,又怎麼會有現在的閒情逸致,在這裡曬太陽呢?”
蘇雲竹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她是多聰明的女人啊,哪裡不知道樊清雨這話不過是敷衍之詞。不過正是由於聰明,她也只是笑了笑,沒有戳穿。舉起面前的椰子,她對着樊清雨說:“既然如此,那就爲這難得的假日干杯吧?”
“乾杯。”樊清雨笑着說。
而那邊,李隨風也是跟着鬆了一口氣,他真怕這個女人口無遮攔,什麼都說出來,那樣就算是沒什麼,也解釋不清楚了。好在,她還算是聰明,在最後剎了車,沒有露餡。但饒是如此,李隨風還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蘇雲竹沒有看見李隨風的表情,但樊清雨卻看見了。雖然一句話沒說,但還是舉起了手中的椰子,對着李隨風微微點頭。
蘇雲竹轉過頭,狐疑的看着那正擡頭望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李隨風,最後實在是發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纔不得不收回目光。
李隨風心裡又鬆了一口氣,可不敢再和那個樊清雨有任何的表情了。
他好像是看累了一樣,對着蘇雲竹說:“雲竹,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洗個澡,吃點東西,如何?”
“嗯,也好。遊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是有點餓了呢。”蘇雲竹微微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椰子,站了起來。
樊清雨也跟着站了起來,三人並肩走着,一言不發。
直到回到兩人住的酒店,李隨風纔對蘇雲竹說:“雲竹,你要不要去洗個澡,解解乏?”
“嗯,也好。”蘇雲竹點點頭,但卻沒有走到浴室,而是反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對着他說:“親愛的,說吧,剛纔我走之後你都做了什麼?”
李隨風心裡嗡的一聲就炸開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但最後還是死撐着,說:“做什麼?沒做什麼啊?你去游泳了,我感覺有點不舒服,就躺在那裡一直曬太陽啊。還能做什麼?”
“哦?那你爲什麼看起來有些心虛呢?”蘇雲竹直言不諱的說。
李隨風尷尬一笑:“哈哈!心虛?好好的,我怎麼會心虛?我不是挺正常的嘛!”
“哦!”蘇雲竹點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就在李隨風放下心裡的警惕時,她忽然開口問道:“那你說,是我的皮膚滑一點,還是她的皮膚滑?”
“當然是你的……”他猝不及防,話剛說了一半就發現蘇雲竹用着狡黠的眼神看着她,特像個狐狸。
李隨風一下子就尷尬了,蘇雲竹這才說:“其實我都看到了,你給她塗防曬霜。”
“雲竹,你聽我說,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李隨風急忙解釋道,這次的事情他真的太冤枉了,完全是被樊清雨那個狐狸給逼到了死角上了。
好吧,雖然擦防曬霜的時候他心裡也不免起了漣漪,但他真的是被動的。
他還沒叫屈,蘇雲竹那小小的身子不知道哪裡來的爆發力,一下子把他推到了牀上,騎在他的身上,一邊用着火熱的吻封鎖住,一邊低聲呢喃道:“什麼也別說,愛我。”
“嗯,嗯,好。”李隨風應着。
不一會,房間裡再次響起了一曲曖昧的曲子。
也不知道蘇雲竹是真的憋了太久,還是因爲剛纔他給樊清雨擦背的事情吃醋了,這一次她顯得特別主動、熱情,就像是纏人的小妖精一樣。以前那一個個不敢嘗試的姿勢,這次也都羞澀的主動做了起來。
總之,當他們兩個人把樊清雨晾了快三個小時後,倆人終於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