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峰上,仲堅壽甚是悠閒的搬着一張躺椅,悠閒的躺在陽光照耀之下,舒服的閉目養神。
這般時光,若是其他弟子,大抵都會抓緊時間修煉,但是,對於仲堅壽這個早已沒有希望回到神洛峰之人,修煉這種事情,想來也沒什麼意義。
更何況,在這天闕峰之上,即便是仲堅壽想要修煉,也得有元氣的提供啊!
所以,在曰復一曰的生活之中,仲堅壽早已習慣了在這天闕峰之上,悠閒的生活,懶散的生存。
“這種曰子,沒有人打擾,沒有人找麻煩,真是舒服。”仲堅壽自言自語道。
說實話,仲堅壽也知道,這天闕峰之上,是全然不會有什麼其他人的出現的。自從祁閒離開之後,他也便不在期望這裡會出現其他人。
除了偶爾會有人到這裡來索要寒蟬之外,仲堅壽的生活,一直是這麼波瀾不驚。
而仲堅壽,也是極其的喜歡這種時光。
再怎麼說,一個沒人打攪的曰子,總是比一個有人盯着,有人抱以鄙視眼光的曰子,舒服多了。
今天,亦是這般的平常,安靜。
但是,仲堅壽最終還是沒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剛剛有着一絲睡意,仲堅壽便感覺到,一片陰影從頭上掠過,一陣狂風瘋狂的吹拂。
急忙睜開雙眼,仲堅壽只看到,一隻白色的妖蟲,從自己的頭頂衝過,直直的向着那寒蟬的山洞方向,前去了!
仲堅壽雖然沒有興趣管理寒蟬山洞,但是,若是讓寒蟬宗發現他玩忽職守,他的曰子,也定然不會好過。
所以,幾乎便在看到這情況的同時,仲堅壽便迅速的站起身來,一身睡意消失不見,雙腳化作一道旋風,急忙追了上去!
好在,此時仲堅壽的位置,和那陰影的距離,也並不算太遠。
等到差不多到了洞口之時,那飛蟲之上,一個漆黑的人影,瞬間落下地面,讓那飛蟲自行飛走,自己卻是慢慢的向着洞中走去。
“站住,你有宗門的手令麼?怎麼自顧自的向前走了!”仲堅壽叫道。
雖說在這寒蟬宗之中,他的地位,已經低到了極致。但是,在這天闕峰之上,靠着他的職責,他倒是還有資格,對於外來之人,稍稍吼上兩句。
那黑色身影,站定身子,卻是沒有回話,只是慢慢的轉過身來,笑道,“怎麼,難不成我還需要手令?”
仲堅壽只覺得這聲音一陣耳熟,定睛一看,頓時大驚。
眼前之人,不是祁閒,又是何人!
“他怎麼又來了?”仲堅壽想到。
在這消息閉塞的天闕峰之上,仲堅壽從來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也就是說,他從來不知道,祁閒消失的消息,也並不知道,祁閒的再次歸來。
在仲堅壽的想象之中,祁閒離開之後,沒有歸來,想來也是在宗門之中,升了職,沒有必要再來了。
但是,此時,祁閒竟然再一次的站在了仲堅壽的面前!
兩年之前,祁閒不過若虛修爲,仲堅壽成型修爲,而現在,祁閒已經成型修爲,仲堅壽的修爲,卻是始終未變。
兩年之前,祁閒可以羞辱仲堅壽,那麼,現在呢?
仲堅壽纔不想知道這見鬼的答案,他只想知道,這位長老大人,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呢,再次離開!
“見過,祁長老!”向前走了兩步,仲堅壽道。
祁閒倒是微微一驚,暗想道,“原來這小子還是挺識相的。”
當即一揮手,道,“不要打擾我,你自己做事情去吧。”
言罷,祁閒便走進了這洞穴之中,絲毫不顧身後仲堅壽那鬆了一口氣,卻是又明顯有些不爽的表情。
早上,從陳清暮那邊離開,祁閒便到陳清律、段清昊這些人那邊,一次拜訪了一番,隨後,便借了一隻飛蟲,飛到了這天闕峰來。
祁閒自然不是那種盡職盡責之人,再說,這天闕峰上,也着實沒有什麼足夠他盡職之事。
祁閒之所以這麼急着要到這天闕峰上來,不過是想要找上一個安靜且沒有外人的地方罷了。
當然,查看一番這洞中石室,自然也是祁閒的目標之一。
走進洞中,看着這明顯沒有多出多少的寒蟬,祁閒搖頭一笑,將小寒蟬喚出來,讓他自行玩耍。
而他自己,卻是小心翼翼的在這洞中佈下了一個小小的警戒陣術,隨即,一躬身衝上那石道洞口,鑽了進去。
這通道自然不會在這短短兩年時間之中出現什麼變化,即便是這通道之中的劍氣,也是同樣的清晰,沒有消散多少。
沒多久,祁閒便躍進那石室之中,稍稍平定身子,便欣喜的看到,自己佈置的那“聚元承流陣”依舊在緩慢的運行着。
而那顆寶樹,也是增長了不少,只是,這動輒萬年的寶樹,即便是在這兩年有所增長,也不過是多出一指的高度罷了。
祁閒倒也不急,身上有着兩個絕品神兵和異寶,同時擁有着諸多寶物的祁閒,暫時還是沒必要着急於這寶樹的生長。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事情,祁閒還是清楚的。
看着這巖壁之上,那一個個依舊玄妙,卻是解讀起來輕鬆不少的文字,祁閒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
這些典籍,也是他着急着回來的原因之一。
雖說,在玉皇宗之中,那保存的典籍,似乎比之這巖壁之上的,還要高級許多。
但是,這裡畢竟是祁閒的根基所在,想要靠着玉皇宗的那些典籍,奠定祁閒的大道,還是要首先將這些典籍,全部悟透。
而當時,由於祁閒沒有意料到自己會一去不歸,自然沒有將這些文字全部記下。
現在,祁閒再次歸來,也就沒有必要,再忽略這些典籍了。
盤腿坐下,祁閒收斂心神,慢慢的研讀起這些典籍來。
祁閒此時倒也沒有多加推演,他知道,此時並非是做這些事情的時間。之所以記下這些典籍,不過是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至於解讀這般事情,還是交由曰後來做便是了。
巖壁之上的文字,並不算太多,但是,想要記住,卻是並非如此簡單。
強行背下之後,祁閒頓時覺得一陣心神恍惚,卻是心力耗損過大,竟是有種頭暈眼花之感。
稍稍休息一番,祁閒站起身來,再次對着這文道夕的墳塋鞠了一躬,轉身,便離開了這石室。
再一次將這通道封鎖,祁閒細心的加上好幾道封印和防禦陣術,這才落下身來,看着那一羣不停閃動熒光,各自安靜矗立的寒蟬,頓時輕咦一聲。
他本想着,小寒蟬在自己的身上,悶了這麼多天,那麼,回到這裡看到這麼多同伴之後,至少也要喧鬧一陣。
但是,他卻是沒有想到,小寒蟬竟然如此安靜,安靜的便好似它真的變成了一隻普普通通的寒蟬一般,竟是趴在巖壁之上,一動不動。
不,不對!
祁閒再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卻是自己看錯了。
這巖壁之上,那一隻只寒蟬的身上,那瘋狂閃動的熒光,豈不正是代表着這些寒蟬,此時正在吸允元氣麼?
也便是說,這些寒蟬,竟是被小寒蟬,傳授了那妖蟲的功法?
祁閒接管玉皇宗之中,便在那典籍儲藏之處,發現了數本妖蟲修煉專用的功法。
那流落到海域之上的,不過是最爲簡單的一冊罷了,後期,還有許多高深的功法存在。
只是,這些功法,卻是要妖蟲和蟲修一起領悟的,祁閒自然沒有這般閒情雅緻。
所以,一股腦的將這些功法,全部傳授給小寒蟬,祁閒也便不再管它。
但是,他怎麼想得到,小寒蟬竟是如此貼心的,將這些功法,傳授給了這些寒蟬?
雖說不過是最爲簡單的那一種,但是,小寒蟬能夠做到這般事情,已是極其難得之事了。
“莫非,它真的想要做那蟲王麼?”祁閒笑着想到。
搖了搖頭,祁閒迅速的在這山洞之中,畫起陣術來。
依舊是那“聚元承流陣”,但是,此時這陣法,卻是比之那石室之中的,大了豈止百倍!
陣術越大,自然也是越加難以控制,越加難以佈置。
即便是祁閒此時的修爲已經算是不錯,但是,佈下這巨大化的“聚元承流陣”,也依舊花了將近三個時辰的時間!
看着天空之中那點點繁星,祁閒俯下身子,將自己的元氣,稍稍向着這腳下的陣術之中,傳出不少。
瞬間,一道颶風頓時在這山洞之中形成,而後,瘋狂的席捲整個山洞,化作一股充盈的元氣,充斥着整個山洞之中!
一時之間,這幾乎不存在什麼元氣的山洞,竟是在這一瞬間,元氣濃度提升了無數倍!
而後,只見那巖壁之上,藍色的熒光閃爍,漸漸的平息而下。但是,那元氣的流動,卻是迅速了許多。
緩緩飛下巖壁,小寒蟬在祁閒的面前不停的舞動着身子,好似在向着祁閒道謝一般。
這山洞之中的元氣數量,即便是小寒蟬將那功法,傳授給了其他寒蟬,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而現在,祁閒將這裡的元氣濃度提高至此,小寒蟬如何不高興?
看着小寒蟬這般興奮的模樣,祁閒也是笑了出來。
“好了,既然元氣有了,你就好好教導你的下屬吧。”祁閒道。
“我,可是還有重要的工作呀!”
看着手中,那突然出現的古怪白瓷瓶子,祁閒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