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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穿好,今兒還要趕路的!”
不理會長孫無越輕笑聲,走過去將銀狼身上的被褥搶下來,然後疊起來放整齊,將榻上的褶皺也弄平,才俯身拉下銀狼用來捂住大耳朵的狼爪,惡聲道:“你方纔看見的聽見的,都不許跟你們家的狼說!要是傳出去了,我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你的血!聽見沒有?”
長孫無越一笑信步走過來,挑眉道:“它就是說了,你也聽不懂啊……”
“你……!”印舒桐悶頭哼了一聲,“你把我剛纔的話翻譯給它聽!”
偏頭平靜了一下心緒,不打算跟長孫無越一般見識,只是望着銀狼森然一笑:“反正只要它敢說,我就拿它的肉燉湯喝!”
銀狼似乎能懂人言,看了二人一會兒,低低嗚咽一聲,似是答應了,又似是被印舒桐給嚇着了,一下子跳下*榻,又去扒門,長孫無越輕笑着去給銀狼開了門,銀狼嗷嗚一聲衝了出去,他卻轉身,斜倚在門邊,對着在那邊梳頭的印舒桐勾眉,笑的一臉的饜足慵懶:“是不是該給它取個名字?”
印舒桐壓下心中火氣,攏着頭髮轉身:“取名字?”
他還真打算當*物養麼?
“對呀,它一直跟在身邊,不取名字怎麼叫?這樣吧,爲了公平起見,你想一個,我想一個,然後一會兒問問它,看它喜歡哪個,好不好?”
他走過來,帶着情/事滿足之後的輕笑,接過了她的梳子給她梳頭髮,在她發間落下無數碎吻,印舒桐脣角溢出一絲笑意,眼底一抹算計:“好啊!”
一切收拾妥當,吃了早晨的齋飯,一行人便準備離開了,佛寺清貧,作爲補償和謝禮,便將從山賊那裡搶來的錢財全都留給了住持,住持自然不肯說,但是長孫無越也只說這是香火錢,就當是他們捐贈的好了,並且這些都是山賊搶來的,住持還能濟貧給那些百姓們一些,也沒什麼不好,好一番說辭,住持才命小沙彌收下了。
要說起來,這住持也是不簡單的,看着他們五個人身邊多了一條大狼,也裝作視而不見,要不是這次趕路匆忙,他們還真想留下來多叨擾幾日,看看這住持究竟是什麼人,竟能淡定如斯,話說起來,長孫無越始終對這家佛寺心有耿耿,他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就覺得這佛寺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在佛寺裡,魅煞等人都看見了那銀灰母狼出現在自家主子身邊,但是一個個都沒問,等出了佛寺下了山,上路之後,魅煞才問長孫無越道:“爺,這狼是怎麼回事啊?”
“孽緣。”挑起車簾往外看的長孫無越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之後便放下了車簾。
魅煞一愣,孽緣?他想不通,可是長孫無越再沒有解釋的意思了,擺明了就是讓他自己琢磨去。
官道平坦,這幾日天氣都好,自然暢通無阻,他們帶着銀狼,也怕太過引人注意,於是長孫無越便不再騎馬,帶着印舒桐和銀狼坐在華蓋馬車之中,魅煞等六人騎在馬上,爲了安全起見,都各自護衛在馬車周圍。
長孫無越放下車簾,望着印舒桐抿嘴一笑:“若是趕得及,日落之時便可到麗水岸邊,天黑的時候就能渡過麗水了,大概兩日之後,就能進入襄西,師傅他老人家喜歡住在人跡罕至的叢林深處,所以這一路,還得我帶着你進去,這叢林裡頭,也說不準會有什麼,咱們總要做好準備的。”
印舒桐哼了一聲,叢林惡戰她又不是沒有參加過!當年出任務的時候,那麼艱苦她都挺過來了,還怕現在進叢林麼!對長孫無越的話不置可否,倒是惦記之前說的另外一件事兒。
印舒桐拍拍伏在二人腳下銀狼的頭,眯眼笑道:“給它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叫它二狗子!”
長孫無越沒想到她忽然說這個,聽見那三個字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隨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看了那銀狼一眼,雲淡風輕的一笑:“在狼的世界裡來說,它的聲音還算是很好聽的,而且一身皮毛都是銀色的,不如,叫銀歌好了。”
銀歌?印舒桐哼了一聲,取的這麼詩意?
“那這樣好了,你跟我一起都叫它一聲,看它答應誰的!”
長孫無越扯脣一笑:“好。”
“二狗子!”
“銀歌。”
很顯然,狼就算再傻,再呆,它也是喜歡好聽的名字的,它也是會分辨好賴的,長孫無越清淡的聲音剛落下,銀狼便昂頭鳴叫一聲,把大頭揉進長孫無越懷裡,表達它的興高采烈和喜歡,之後,嫌棄的看了印舒桐一眼,很不滿意她給的名字,太難聽。
長孫無越忍不住笑起來:“那麼從此,它便叫銀歌了。”
銀歌得了個好名字,自然高興,而且它本就是來投奔長孫無越的,這會兒對長孫無越更是黏的不行,甚至還躺下來,四腳朝天的讓長孫無越給它摸肚肚,印舒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粗魯的將銀歌抱起來,掰着它的大頭道:“二狗子啊,你可長點兒心吧!他是個人啊,你非要你家黑狼麼?哎,你也是個死心眼,你不認識別的什麼狼帥哥麼?比你家黑狼還好的你不認識了?你得去找啊,你這麼漂亮乖巧又美麗,爲什麼沒有男朋友?人死如燈滅,你別執迷不悟嘛,你得重新找一個愛你的狼,重新找個人照顧你呀,別執着於過去呀!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銀歌被她抱着頭,完全動不了,還得被叫二狗子,並且……她說的一句話也聽不懂,睜着湖藍狼眸,瞧着她,發呆。
“咳咳,”長孫無越輕咳兩聲,“銀歌,過來,別理她。”
於是,銀歌用狼爪推開印舒桐,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印舒桐瞬間火大,剛要說話,坐在對面的一人一狼,同時將眼睛一閉,人家養神去了,不理她了。
印舒桐看着對面的一人一狼,眸中惱色褪去,漸漸涌現了一絲暗涌,長孫無越閉目養神,還是那樣好看俊朗,就坐在這裡靜靜的看着他,也會有跟當初一樣怦然心動的感覺,銀歌乖巧的用狼爪扒着長孫無越,仿若不是今日纔跟隨的人,而像是跟隨的一輩子的人那般契合。
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個打算,沒有跟長孫無越說起過,而且,她也不想說,不願說,不敢說。
雖然這些日子跟他在一起,從別莊而來,也快到見到他口中的師傅了,但是,見到他師傅之後,那水波紋消失的問題就真的能夠解決麼?她心中沒底,亦不願意問他。
他刻意迴避這個話題,她心裡是知道的,所以這些日子,她也不曾提起。
這些日子,水波紋消失的事情並沒有在她身上再發生過,但是並不代表就此消失了,說不定哪一天,一發生,她就真的消失了……
所以,她想着,她若是不在了,留下銀歌在他身邊也好陪着他,一人一狼作伴,也好過他一個人……
她方纔的話看似笑語,雖是對銀歌說的,其實,也是跟長孫無越說的,她若不在了,他一個人,豈不是太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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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完整的h爲避免河/蟹屏蔽,一會兒寫完會放在羣裡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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