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回公主殿下,冷大人確實是這樣說的。公主,那我們以後該……”
“劉大人,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辦理呢?”
“回公主,臣以爲應該和西楚的大臣們見面相談,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文靜公主不再說話了,站在窗戶口,迎風當立。過了一會兒,才道:“劉大人你先下去吧,和西楚大臣見面會談的事你要儘快的辦好。”
“是,臣告退。”
劉本走後,文靜嘆了一口氣,她明白這次的使命的重要性,這不但是關係她的顏面還有黃山皇上的顏面,如果此次使命失敗的話,必定會引起朝野的喧譁,再者萬一南李真的和西楚聯合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來人,去請冷大人來一下。”
“是,奴婢遵命。”
冷無爲房間裡,田大邊整理牀被,邊埋怨道:“我說冷少,你也是堂堂的一個副使,怎麼連一個丫鬟收拾被褥都沒有啊?還讓我一個男人給你收拾。”
冷無爲沒有搭理,而是在寫字桌上思考着問題,他知道此次出使,雖然他是副使,表面上只要聽從公主的就可以了,可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成功了是公主的功勞,失敗了是自己的責任,在御書房皇上的告誡還如在耳旁。
“冷大人,公主有請。”
冷無爲依然沒有回過神來,田大見狀道:“冷少,公主要召見你,你聽見了沒有啊?”“什麼,你說誰,誰要見我。”
“公主殿下。”
冷無爲一聽,立刻站了起來,但又很快的坐了回去,道:“你就替我說一下,說我現在已經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談好了。”冷無爲雖然很想和文靜在一起,可也知道她對自己的印象並不好,自己沒有必要去討沒趣。
“喂,冷少是公主,你不是老想她心思嗎?”
“去,去……,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哪還有心思想這些。你去幫我回了吧。”
田大搖了搖頭,嘴上還嘟嚕着:“沒心思,我看你是假正經,矯情。”
“回公主,冷大人的侍衛說冷大人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文靜公主還是第一次遇見過自己召見的人不來,一時間愣住了。
日過晌午,冷無爲才懶洋洋的從牀上爬了起來,醒來一看,便看見牀頭放了一件鮮亮的衣服,穿戴起來還真是合身。次時田大也進來了,“喲,這麼早就起來了,太陽還沒有下山呢。”冷無爲瞪了田大一眼,然後裝着漫不經心,道:“公主沒有找人見我嗎?”
田大知道冷無爲心裡想什麼,道:“唉,我說你啊,昨天是多好的機會,牀前月下的,可你就是不去,今天想人家了,不過今天公主可沒有找人來叫你,不過劉大人到是有如此的服氣,我回來的時候,剛見他從公主的房間裡出來,看樣子是要辦什麼事似的,冷少你這麼機靈,你猜公主會有什麼事叫劉大人去辦?”
冷無爲想都不想,道:“還能有什麼事,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人家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劉大人恐怕又要白跑一堂了,想那麼快就和西楚的人談判,公主也是太天真了。”
田大一聽,覺的裡面有點文章,壞笑道:“那公主豈不是辦不成了這件事了?看樣子回京城後有好瞧的了。”
冷無爲猛敲了田大的腦袋,道:“好瞧,你笨啊,她是公主,回去了她還是照樣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最後倒黴的是我還有那個笨牛,搞不好就要丟了官,罷了爵位,朝庭上的人對我的‘歡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回去能不能有條命還很難講啊!”
田大一聽,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啊,西楚的人不見我們,那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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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你是說……?”
“沒錯,劉大人他玩正的不行,那我們就從歪的地方下手,上次什麼什麼那個胖知府的那個祖傳玉佛,你把他拿來,也許今天就能派上用場。”
迎客茶樓。
在大堂上,一切都那麼狼藉,一看便知道這是給那些下賤小民喝茶的地方,不過卻很奇怪,有兩個穿着一身鮮亮的人坐在裡面,杯子裡的茶水是一點也沒有動。
“冷少,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啊?這裡這麼髒,想喝茶也不用到這裡來啊?”
“你懂什麼,做在這裡聽聽,看有什麼好玩的。”說完閉起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尤‘進士’啊,該是你還錢的日子了,昨天六爺聽說你賺了一筆,是不是該上繳了?”
一個讀書人的樣子,媚笑道:“我說牛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馬上快要科考了,這一次我一定中,到時六爺的銀子我一定加倍奉還。”冷無爲睜開眼睛,認出此人便是那個尤三甲。
“你中第,除非他媽的烏龜會爬書了,瞧你那熊樣考了十幾年了,到現在還是一個秀才,以前老子信你,那是他媽的我們一個村子的,我給你長長臉,可你他媽的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借了六爺的錢拖了半年,你就是不還,現在無論怎麼樣你得把欠六爺的債給還了。”
尤三甲還是不死心,道:“牛哥啊,我們好歹也是同一個村子的,你能不能再行個方便啊。”
牛哥好象不耐煩了,對着手下道:“把這小子的衣服給我扒了,看他身上有多少銀子。”
“好嘞。”衆人一吆喝,麻利的將尤三甲的上衣脫了個乾淨。
“老大,這小子銀子還真不少,一共三百一十五兩銀子。”
“多少,才三百多兩,我說尤三甲啊,你借了六爺的二百兩,如今九出十三歸,利上加利,也該是五百兩啊,我勸你最好在今天把銀子給我全還上,否則別怪我這個做同鄉的不仗義。咱們走。”
等那些人走後,尤三甲狠狠的朝他們的背影吐了一口痰,然後揉了揉剛纔撞傷的地方,看着自己被撕爛的衣服,心裡一陣心酸。
“我說尤兄,你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呢?”
“他媽的說誰呢……”剛回過頭,尤三甲結巴道:“你…你,不是昨天的那個公子嗎?”
冷無爲笑了笑,道:“如果尤兄不嫌棄的話,我們到前面的酒樓說話如何?”
尤三甲受寵若驚道:“好,好,小生求之不得呢……”忽然又猶豫道:“不怕兄臺見笑,我身上一兩銀子也沒有了。”
冷無爲笑了笑,道:“剛纔的事我也看見了,如果兄臺不介意的話,這五百兩銀票,還望兄臺收下。”
尤三甲忙搖手,道:“無功不收祿,小生怎麼好收各位的銀子呢?”一臉堅毅的樣子。
冷無爲還是把銀票塞進了尤三甲的手裡面,笑道:“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兄臺,希望兄臺能夠相助啊。”
西楚皇宮內院。
“哎喲,我的公主啊,昨天你去了今天怎麼還要去啊。”
“我說耿大人,你沒看見昨天那個人多狂嗎?我到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主意?”說話的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赫然便是那個秦公子。其真名秦雯,是西楚仁義皇帝的小公主。最是喜歡結交朋友,喜歡男扮女裝。
“哎喲,我的公主啊,萬一皇上知道了,我該怎麼辦啊?”
“你怕什麼,你就說我們到宰相府去了,父皇一聽到宰相,很是頭疼啊。”說完狡猾的笑了起來。
酒樓裡。
“啊,原來兄臺是大漢的使臣,如次年輕就但此重任,實在令小生欽佩。”
“哈哈,我看尤兄文才不凡,怎麼會沒有被西楚朝廷錄取呢?”
“冷兄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從史相爺掌權以來,對我們讀書人是絲毫不放在眼裡,就是有才華的,如果沒有重禮去討個門票,你是別想中的。”
冷無爲驚訝道:“不會吧,史相爺位高權重,怎麼會如此糊塗呢?”
尤三甲一反防剛纔的破落的樣子,意氣風發道:“商人重利,更何況誰又會嫌自己的錢多呢?如果我們皇上還是任由史大偉如此胡鬧的話,西楚滅國之日不遠了。”
冷無爲有心試探道:“尤兄怎麼會有如此看法呢?依我看西楚安定和諧,一片向榮的樣子,你不會是危言聳聽吧。”
尤三甲不屑道:“西楚重商,卻有輕農之嫌,許多地方在鬧糧晃,而朝廷卻不管不問,再加上此次必然會出兵一方,勝則可以掩埋一切的矛盾,但是敗了則不堪設想啊。”
冷無爲一聽,暗自欽佩,衷心道:“尤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尤兄成全。”
尤三甲將杯中之酒喝了後,道:“冷兄不說我也能猜到,是不是想讓我做你的幕僚啊?”
冷無爲更是驚訝,道:“尤兄高見,在下確實是有這個想法啊,不知道尤兄能否成全。”
尤三甲,倒了一杯酒後,一乾而盡道:“這裡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牽掛的地方,小生願爲主公效死命。”說完起身行了個大禮,冷無爲忙將他扶起。
各人重新做了下來道:“不知道尤兄對我目前的狀況有何看法呢?”
尤三甲自信道:“主公恐怕早有定奪了吧,否則主公哪都不去,就去那個‘千金來’呢?想來主公已經見過司馬赫等人了。”
冷無爲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見過了呢,司馬赫等人到底對我有多的用我還沒有想好。”說完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邊。
尤三甲道:“‘千金來’雖然是史大偉的產業,可是真正管理的是司馬赫,不但如此,司馬赫還是史大偉民間的耳目,昨天想來司馬赫已經通知了史大偉,依我對史大偉的瞭解,主公今日便可以見到史大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