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楊陵聽完管家報告完今日所發生的事後,一個人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思考着些問題,身旁的還有楊雪兒。
楊陵停住腳步後,道:“丫頭,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給我請回來。你們畢竟是夫妻啊,牀頭打架牀尾合的,何必要搞到如此地步,叫外人好笑嗎?”
楊雪兒不幹道:“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回來就不回來,我纔不去呢?”
楊陵嘆了一口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厲害之處嗎,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昨日他卻隻字不提然而卻已經安排好一切,這說明了什麼,他是連我們都信不過啊,還有就是他的城府,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年紀輕輕的,卻有如此的城府,將來可想而知了。”
楊雪兒還是不服氣道:“要是我現在向他賠禮道歉那他以後豈不是要騎在我的頭上了,我不幹。”說實話其實她的心早就在活動了。
楊陵看楊雪兒的心思有點活動了,便激道:“好,那我就不管你了,要是以後他讓別的女人搶跑了,可別怪爺爺沒有提醒你啊?”
楊雪兒一聽,心裡更是慌了,回憶當初冷無爲看樂靈時的那副模樣,心裡更是不安穩了,當下跺了一下腳,最後妥協道:“那爺爺,你現在知道他現在在那裡呢?”
楊陵笑道:“他在哪裡嗎,這我到知道,我讓管家一直派人盯着他,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他如果能被你請回來後,你可別像以前那樣跋扈了,說到底他是個男人又是一個朝廷大員,在人前人後,你也要給他留點面子不是?”
楊雪兒道:“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對他了,爺爺你就告訴我他在哪兒吧?”
楊陵將地址告訴她,楊雪兒帶着人前去……
冷無爲換了一身便服和田大來到那家客棧。
小兒頓時迎了上來,“喲,公子爺您來啦,那樓上的姑娘已經醒了。”昨日冷無爲穿的也是便服,所以小店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爲女人一擲千金的紈絝子弟。當下冷無爲點了點頭,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方楚楚的那間房。
“姑娘,冷公子來看你來了,你打開房門吧。”小二喊道。
冷無爲示意要小二下去,丟給他一錠銀子,小二了的屁顛屁顛跑下去。在來的路途上,冷無爲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田大。
一會兒,房門打開,映入冷無爲眼簾的是兩彎似蹙非蹙的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鬢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冷無爲今天才算真正看清楚她的樣子,真是我見尤憐。
三人分別找了個座位坐下。方楚楚上前行禮道:“小女子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冷無爲哪容她這樣,忙扶起方楚楚。三人就這樣乾坐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還是冷無爲打破沉寂,道:“方姑娘,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到宮裡來?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呢?”
沒想到方楚楚一聽此言,居然哭了起來,搞的冷無爲甚是不好意思。田大是個粗人,看不的這樣,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有什麼冤屈你就照實講,你也許不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人可是朝廷的大臣,他會幫你的。”
方楚楚聞言止住了哭聲,疑惑的問道:“那大人您的官有多大,有布政使司布政使的官銜大嗎?”布政使司布政使是從二品的官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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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剛想要說話,卻被冷無爲給攔住了,冷無爲笑着問道:“以姑娘看,我的官銜有多大呢?”
方楚楚思考了半天,道:“民女不知,不過想來大人如此年輕,而且又在京城,也應該是個五品的官銜吧。”
冷無爲笑道:“是啊,沒錯,是個五品官……”話還沒有說完,掌櫃和小二突然跑了進來,跪下道:“小的不知道大人駕臨小店,實在是罪過。”
田大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家大人的?”
掌櫃道:“是,是……,將軍府來人所以……”
“好了,我這就下去看看。”冷無爲打斷後,就下樓去了,田大也跟着,掌櫃和小二也在後面跟隨,房間裡只有方楚楚一臉的疑惑。
客棧樓下的人都驚訝於這個美女,楊雪兒。冷無爲不慌不忙的下樓道:“喲,這不是楊大小姐,怎麼這麼有空來這裡看我呢?”
楊雪兒突然一改前幾日的盛氣凌人,溫柔道:“爲妻知道相公沒有回府,心裡十分的擔心,得知相公到這裡消遣,因此爲妻特來相伴。”
冷無爲一看楊雪兒如此這樣,什麼狠話也不好意思說了,當下客氣道:“是,是來消遣的,今天我的兄弟來了,我特來請他喝酒的,煩勞娘子擔心了。”說完就介紹田大,好轉移目光。
楊雪兒認識田大,當下點了點頭,算是回禮,然後又對着冷無爲道:“相公,爺爺在家等我們呢,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冷無爲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見楊雪兒的美貌,什麼怨氣也沒了,心裡還樂滋滋的,心想:瞧,想不到她還挺在意我呢,丟掉這麼漂亮的老婆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以後她要再欺負我,我也學今天一樣。打定主意後,道:“好,我這就跟你回去吧,”接着又對田大說道:“田大,你也跟我一快吧,你留在這裡我還真是不放心啊。”言下之意是要田大保護,以防舊事重演。
楊雪兒何嘗不知道啊,當下笑笑,便攙着冷無爲回府了。客棧裡的許多人都是一片羨慕的目光,以爲冷無爲是有多麼幸福,卻有誰知道其中的“辛酸”啊。
冷無爲等走後,方楚楚從房裡出來,叫來小二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大人究竟是什麼人啊?”
小二疑惑的問道:“怎麼,姑娘你難道不知道嗎?”
方楚楚道:“我要是知道還問你作什麼呢?”
小二賠笑道:“是,是,是小的糊塗,那個大人最近在京城裡名頭可響啦,他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這次科舉的主考官,官拜二品巡撫,爵封男爵,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他也是本朝最年輕的爵爺了。”
方楚楚一下子呆住了,口裡喃喃道:“怎麼他的官這麼大,看來我爹的命有救了,哎,我要是早跟他說,就好了。”想想不禁懊悔起來。
小二讒笑道:“姑娘能住在小店可是小店的光榮啊,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就是了。姑娘您是不知道,昨天在姑娘治病的時間裡,那位冷大人不知道有多緊張,剛纔他的夫人來找他,雖然很漂亮,可姑娘一點都不輸於她。”
方楚楚一愣,道:“怎麼,他有妻子嗎?”
小二一聽,心想:看來冷大人在外養小的,這姑娘還不知道,我該說還是不該說,不管了,反正也已經說漏嘴了,那我就直說吧。接道:“姑娘,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的夫人是當今皇上賜婚,當朝楊大將軍的孫女,他們成親的場面可轟動啦,聽說是以親王之禮舉辦的。”
方楚楚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爬在牀上,心裡不知道是怎麼了,有點氣自己,也有點懊悔爲什麼冷無爲剛纔詢問的時候沒有說實話呢,還有點當知道他成親後,自己怎麼感覺有點失落呢,一時懊悔、失落一起涌上心頭,痛哭了起來。
冷無爲卻不知道有一個女人會因爲他而哭。回到了將軍府,冷無爲發現氣氛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楊陵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啊,賢孫婿啊,今天你可是好手段啊,這麼大的事你就這樣擺平了,老夫我是佩服啊。”
冷無爲還會臉紅。當下祖孫幾人外加田大,喝的是酩酊大醉。冷無爲連自己是怎麼回到房裡的都不知道,不過他醒來時,樂了,因爲他看見楊雪兒也在他旁邊,雖然兩人什麼也沒幹,不過冷無爲還是很心滿意足,他知道昨天這一切都是楊陵安排的,也知道從今以後他是再也甩不掉對楊家的責任了。
德武三年十月二日,晚。宮廷死牢發現蘇安吊死在自己的牢房裡,牆上還寫了自白書。德武帝宣佈科考押後。
同年十月三日,德武帝下旨讓林天遠徹查蘇安一案。
同年十月四日,據林天遠調查和人證證實,並且從家裡搜到鉅額銀票,此案斷定,蘇安自知泄露考題並且公然買賣考題,畏罪自殺。
同年十月五日,德武帝怕動搖國本,草草結案。宣佈由童維接任禮部尚書,由陸平接任禮部右侍郎。蘇安一家,男的充軍,女的貶爲庶民,押往寧古塔爲奴。一場滔天大案就在這投鼠忌器的局勢中,拉下了帷幕。
同年十月六日,德武帝宣佈三日後恢復考試,由冷無爲做主考官,黎風林和孫耀、湯廣和擔任副考官,並接受冷無爲的建議,一人泄題四人連坐。並約定於開考之時,纔可接受考題,衆人無任何異議。
此次大案中,林天遠的勢力略爲下降,而蕭貴中的勢力開始擡頭,李忠等人沒有出言半句,在無形之中佔穩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