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哥,公孫策都已經去接古順齋的老闆了,馬上就知道結果了,你怎麼還不去啊?”楚楚拉着着包拯的胳膊搖晃着,常雨在後面看着默默的走開了。“哦!”包拯剛毅的臉龐上沒有什麼反應。“你還哦,快點走啦!”說完楚楚就拉着包拯往官道方向跑去,我拉着展昭跟在他們身後。
遠遠的看到公孫策站在一個裝滿字畫的馬車前,馬車的主人躺在車架上,一動不動。我旋即飛過去,不待公孫策說話,我已經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爲那老闆把了脈。“他還活着,我剛剛給他服了止痛丸,你們幫我脫掉他的上衣。”我的額間冒了一些汗,這人太重我沒辦法搬動他,楚楚和常雨聽了我的話皆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包拯過來幫那老闆脫了上衣,那老闆哼了一下,想必是很痛苦,展昭複雜的看着我,我卻沒有發現。
“你們要問話要等兩個時辰後,他現在情況很不好,被人砍了七八刀,還好沒中要害,我現在給他上些金創藥,等會用馬車運回去。”細緻的把那老闆放在了馬車上,衆人一起回到了古順齋。
“他醒了,你們進來吧!”我疲倦的開了字畫老闆的房門,照顧了他四五個小時,我有點累了,小心的倚在門邊,讓自己不要倒下去,下次晚上再也不這麼拼命的練功了,精力消耗太快。
“小曜,你怎麼了?”展昭走在最後看着我蒼白的臉循聲問道。“我沒事,你扶我去外面坐會兒!”展昭小心的扶我到了外廳,倒了一杯熱茶給我,我說了聲謝謝。他用手帕擦着我臉上的冒出來的冷汗,我對他輕輕的笑着。“你到底怎麼了,我帶你會醫館吧。”我抓着他的手讓他在旁邊坐下。
“我沒事,只是剛剛精神集中太久,有點疲勞。”他好像不太相信,卻也沒說什麼。
過了半個時辰,他們從房間出來了,包拯不理展昭的詢問,率先走了出去,他們一個一個都悶頭不語,展昭焦急的不行,卻不能把我一個丟在後面,還是扶着我慢慢的走在後面。“我想哥肯定是查到了不願意接受的答案。”展昭很不解,我卻笑着對他搖了搖頭,讓他扶我去醫館,其實我的體力早就恢復了,只是不想展昭跟着包拯去喝酒罷了,包拯應該回去借酒消愁,因爲那是他最尊敬的老師,最知心的朋友。
“哥,起來了!”我慢慢的坐在包拯的牀邊,看着他迅速的起牀穿衣,笑了笑,果然這人就是有弱點,展昭在一旁佩服的看着我,他昨天可是喊了半個時辰都沒有喊起來,包拯,什麼都好,就是貪睡。“頭很痛吧,要不是我娘攔着,你這會又該被罵了,把這個吃了,展昭,把水端過來!”包拯一邊作個輯謝謝我,吃了藥清醒多了。
“進去吧,一起啊!”聽到門外的響聲,原來是楚楚和常雨都端了水來給包拯洗漱,唉,也不知道他哪裡淘女孩子喜歡,我看了三人輕輕的笑了笑,拉着正在怪笑的展昭出去了。
今天展昭陪着我去了劉府,劉小姐的病情已經好多了,我讓蒙放幫我哼的一些歡快調子譜成琴曲帶給她,讓她沒事的時候彈彈,她現在愛笑多了,現在已經是第三個療程了,讓她經常在院子裡逛逛。劉員外看他的女兒一天好似一天,這幾天晚上都陪他一起吃飯,還和他說說話,心情好極了,大手一揮讓管家拿了五百兩銀子給我,我當然接了,說還有五百兩等治療結束後再結算。我讓劉員外給我換成了五張一百兩的銀票,捅在了懷裡,真是開心啊!“呵呵,小展昭,我哥的盤纏我算備齊了,走,我們去繡房。
“你就給他量一下,我送給你的。”展昭粉嫩的臉上揚起紅暈,雙手無措的擺弄着,我打算讓繡房給他做件冬衣,現在都九月份了,天氣也慢慢冷了,他也沒帶什麼衣服。“這不好吧。”他還在那裡扭捏着。“有什麼,我娘,我哥,楚楚姐姐,常雨姐姐我給他們也做,你怕什麼!”我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他那光溜溜的腦袋。
聽我這樣說,他便不說話了,乖乖的讓夥計量了尺寸,都談好了之後我給了一兩定金,過兩日來取衣服。
等到我二人回到青天藥爐,才知道書院的蒙放死了,讓我去驗屍,我和展昭立馬又往書院走去!“死者的頭顱是被利器砍下,其餘部位沒有傷痕,一刀斃命。”包拯的眼睛死睜着,想要哭卻沒有眼淚,他趴在蒙放的屍體上嘴裡一直喊着不可能,不會的。
“死者是音樂老師?可是他的手好奇怪啊?”我對着衆人說道,包拯正沉侵在他自己的悲傷世界裡,公孫策聽了我的話,擡頭看着我,不確定的詢問着。“是音樂老師,怎麼了?”“公孫大哥,談樂器是手心有繭還是手指有繭?”我不確定的看着公孫策,他低頭思考了一會肯定的說道:“蒙放是我們的音樂老師,精通絃器,應該是手指有厚繭。”
我低頭看了看死者,突然間想起來蒙放就是兇手,他根本就沒死,這具屍體根本不是他的。“可是死者的手是手心有厚繭。”我輕輕的吐出讓衆人震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