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蕭軍,就是那個蕭將軍,我們都搬到了風月樓客棧,這裡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包拯已經回去睡覺了,我和公孫策展昭三人卻睡不着。院子裡有一個石砌的桌子和小圓凳。“下官安排了夏雪和冬梅兩人伺候,大人需不需要就寢啊?”安國泰晃動着那撮小鬍子,雙眼眯成一條縫。“不必了,你先回去睡吧。”公孫策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我和展昭在旁邊小聲的笑着,直到那安國泰走了之後,展昭才大笑出來。“你笑什麼?看看,笑得多淫/蕩,小曜可在這裡呢,你得維持好你的少俠形象。”展昭咳了兩聲,站起來搭在公孫策的肩上,“那敢問大人,夏雪冬梅怎麼處置啊?”公孫策抽出懷裡的扇子往展昭的頭上敲去,展昭連連躲開了。“你們兩個人別鬧了,都不小了。”我喝着剛泡好的花茶,悠然的看着打鬧的兩人。“小曜,包大哥我們都不記得,怎麼會記得你!”展昭停下來喝着我給他到好的花茶,雙手翻轉着杯蓋。“哪是記得啊,你沒有聽到包拯叫她什麼嗎?叫姐姐!這包拯可是比小曜大了四五歲啊!”公孫策輕輕的揭開杯蓋,輕輕的嗅了一下,接着慢慢的喝下,整個動作優雅無比,實在是賞心悅目。
“對了一半,錯了一半,我問過我哥,他說他記得我身上的荷花香味,這種味道讓他覺得很親很親。”我杵着下巴,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是中元節,月亮也是毛毛的,看起來有點詭異。耳邊突然傳來琴聲,三人對視一眼,靜靜聽了一下,琴聲正是蕭軍房間發出來的。“走!去看看!”公孫策收起扇子,起身往蕭軍的房間走去,走到蕭軍的房門口,還聽到裡面的鼾聲如雷,正打算離開,突然聽到房中的慘叫聲,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展昭,撞門!”我和公孫策退開幾步,展昭使出一掌,房門就風倒地。
房間的等沒有熄滅,我們清楚的看到蕭軍躺在榻上,身上插着匕首,胸前還壓着一幅畫。“他的死亡時間就在剛剛,指甲顏色正常,面色正常,排除中毒的可能,兇器就是這把匕首。”我將蕭軍胸口的匕首拔出交給了公孫策,公孫策細細的看着匕首的各個部位,在任何時候,兇器所攜帶的線索都是破案的關鍵。啪!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我擡頭往門口看去,原來是風月樓的丫環木蘭將碗摔碎了,正驚恐的看着我,或者說是我旁邊的屍體。“啊!死人了!”木蘭的身後,風月樓的那些姑娘們都圍在了門口大叫着。“肯定是彩蝶啊!”“是啊!彩蝶就是在這屋子上吊的!”“彩蝶來索命了!”我用手帕擦了擦手,走到她們面前。“春桃姐,你說說彩蝶的事吧。”我微笑着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扯着手帕,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彩蝶是三年前來風月樓的,她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家道中落,流落到這裡,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個院子就是她來之後爲她建的,三年前彩蝶就是在這裡上吊的,上吊的姿勢很奇怪,頭是向上的,大家都說是想像天申冤呢!”春桃走了進來,指了指房間的一根橫樑,上下比劃着,看來這個案子比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啊!這副就是彩蝶畫中的畫的那副,真是冤魂索命啊!”夏桑看到展昭手裡那副畫後大叫的跑了出去。“真是啊!彩蝶死的前一晚畫了四副畫,以琴棋書畫來命名,這副就是畫呀!”春桃說完帶着一衆姑娘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展昭上下檢查了一遍,門窗緊閉,大門也是從內鎖的,蕭軍死後我們立馬進來了,兇手是怎麼樣下人之後離開的呢?又是一個密室殺人案,雖然我也習慣了公孫策或者包拯都是死神,可是這種感覺還是不好。“公孫策,我大遼的將軍死在了你們宋人的地方,我限你三日之內找出兇手,要不然我就揮軍直下讓雙喜鎮血流成河。”此次宋遼議和,遼君派了蕭軍和耶律俊才二人,耶律俊才就是耶律楚雄之子,耶律良才的弟弟,他本就因爲當年的高麗一案恨着包拯,現在連公孫策也恨上了,耶律俊才一說完就帶着他的手下離開了,三天,爲什麼每次每個人給的時間都是三天,我對這些人真是深深的感到無力。
路過安國泰的房間,公孫策想去問些情況,我們剛走進去,安國泰就急急的用一本書蓋住了他剛剛正在寫的紙張,看他雙鬢冒汗,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拿出被他掩蓋的那張紙,我細細的看了一遍,這個混球,居然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公孫策身上,正要六百里加急送去京城。“諾,你看!”我將那張紙遞給了身後的二人。“哎,小的只是如實上報!”安國泰仍舊死撐着,這個老油條真是可惡。“你還說,你怎麼不寫寫你一點忙都幫不上呢?公孫大哥,他這是六百里加急,我展昭給你八百里加急在聖上面前告他一狀!”展昭斜睨着安國泰,雙眼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安國泰撲通一下跪下連連求饒,這種人我真是恨不起來,太沒有意思了,做壞人又沒有那個膽。“不用了,讓他送!”公孫策面無表情,從他那漂亮的桃花眼中卻看出絲絲寒意,這大宋的官要是都是這樣,遲早都要完蛋,我拉着仍舊嚇唬安國泰的展昭跟着公孫策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