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逃,是隨尉遲義上街去買過中秋節的禮物,在銀樓遇到了她少年時青梅竹馬的玩伴欒青林。
欒青林比她只大兩歲,跟着崇安寺的老和尚長大,學了一身的武藝。
此時那個老和尚已經死了,他爲了生計在這個銀樓當保鏢。
買完了禮物,尉遲義正被一位朋友拉去喝酒,他讓銀樓的人送許七帶着那些禮物回府。
於是,欒青林成爲了護送許七的人。
這真得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無需過多的言辭,許七便將自己在尉遲府所過的不是人的生活哭訴了出來。
當看到許七被尉遲智打得盡是鞭痕的手臂時,立刻引起了欒青林無比的憤怒。
他二話沒,帶着許七跑出了開封城。
那個時候,也是許七這麼些年以來,覺得最爲美好的時光。
儘管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卻有了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男人,她覺得這比什麼都要幸福。
他們一路往晉陽跑,因爲那是北漢的地境。
他們相信只要是跑出了大楚的國境,尉遲家的人就對他們無可奈何了。
“七,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了!”欒青林曾這樣信誓旦旦對她過。
在那一刻,許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哪怕是原來受盡了磨難,也不覺得苦。
但是這種美好和希望也只是持續了三天。
尉遲義騎着馬在衛河渡口追上了他們。
兩個人在河邊進行了生死相搏,尉遲義一拳將欒青林打進了衛河。
瞬間,欒青林便被滾滾的河水帶走,消失在了濤濤的波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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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心如死灰,任憑尉遲義將他重新帶回了尉遲王府。
她知道尉遲義之所以非要留下她來的原因:
她無意中向尉遲義透露過可以輕易剋制契丹騎兵的辦法,她得有模有樣,令尉遲義信以爲真。
再一次如行屍走肉般得生活,直到一年後,她爲尉遲義生下了兒煜。
正因爲煜的出生,纔再一次點燃了許七活下去的信念。
她開始默默地籌劃第二次出逃計劃。
兒剛剛滿月,尉遲義不得不披甲出征北地。
許七卻並沒有因而貴,又一次成爲了尉遲智欺辱的目標。
在她幾乎要被尉遲智欺辱至死的時候,四哥尉遲禮出來,將他救了下來。
她本來還懷着對尉遲禮的感激之情,哪知道這個四少爺是對懷着非份之想的。
她忍着傷痛連夜跑出尉遲禮的住所,卻又鑽進了尉遲儉的圈套裡,被這個真正的尉遲家家主所哄騙。
爲了躲避尉遲智和尉遲禮,許七帶着兒煜住到了尉遲儉的院裡,一邊養着身上的傷,一邊苦苦地等待尉遲義的迴歸。
如果不是尉遲儉的通牀丫鬟玉兒相告,許七一定會將尉遲儉當作好人。
玉兒是和許七一起進入尉遲府的人,也是尉遲府中唯一與許七得來話的朋友。
玉兒告訴許七,尉遲儉實際上是想要在許七傷好之後,拘禁她與自己行房,要讓她替自己也生一個兒。
因爲許七是自尉遲老夫人之後,第一個爲尉遲府添丁的女人,所以尉遲家的男人都將她當成了生下九個孩的尉遲老夫人。
無論是尉遲儉,還是尉遲禮,都將許七當成了尉遲家的生育機器。
許七帶着兒逃離了尉遲儉的院,但是被惱羞成怒的尉遲儉又抓了回來。
玉兒被尉遲儉當着許七的面,活活地打死,以逼迫許七就範。
在玉兒死的那一刻,許七也昏倒在了尉遲儉的面前……
尉遲義終於搬師回朝。
當知道許七竟然在自己離開之後,住進了四哥和三哥的院裡時,尉遲義怒火中燒,不由分,對她大打出手。他知道自己的三哥和四哥是什麼樣的人。
這一刻,許七也怒了,她毫不示弱,痛罵着尉遲家的祖宗八代。
尉遲義氣得差一點便將許七打死,若不是屋中煜的啼哭聲驚醒了兩個憤怒中的人,只怕悲劇早就已經發生了。
那一天她昏死了過去,而且因爲癸水來了,流了很多的血,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許七休養了半年,身體才逐漸康復過來。
尉遲儉和尉遲禮竟然舔不知恥地跑來與尉遲義談判,要求要向許七借腹生。
而令許七憤怒異常的是,尉遲義竟然還真得答應了。
她成爲了尉遲義的妾。
用尉遲義的話來,爲了兄弟和睦,爲了兄弟團結,他應該有所犧牲。
尉遲義根本就不管許七願不願意,不管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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