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
夏宗澤正在範先生說南邊之事,“王爺,南邊的戰事暫時停了,江、應、佑福正在準備夏收的事情。”
“三城的夏糧長得怎麼樣,播種面積有沒有達到預訂目標?”
範先生回道:“回王爺,不僅達到了,還超過了預計目標,不少人聽說這三個城裡有田可種,都流向這三城,這三城人口增加相當快。”
夏宗澤點點頭,“那就好!”
範先生說道,“應城,凌齊軒和方詠言已經開始用考試的方法招募人才,聽說效果不說,啓用了不少寒門子弟,這些人有共點,那就是吃苦耐勞,很符合現在用人氛圍。”
夏宗澤面露笑意:“很好,佑福已經這樣做了,如果可以,江城也可效仿。”
“好,我在下次去江城的公文中提提這事。”範先生擡頭看向夏宗澤。
“有事?”
範先生猶豫說道:“回王爺,朝中有人想插手應城和江城之事。”
夏宗澤眼色森然:“我舅舅?”
“除了文國公,葉家,還有幾個握權的大臣。”範先生回道。
“除了太子殿下,誰也別理。”
範先生提醒說道:“王爺,他們已經盯上夏收了。”
“想都不要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夏宗澤眯眼說道,“我會跟太子殿下說這事。”
“是,卑職知道了。”
範先生出去了,夏宗澤習慣性的又繞上自己的手指了,眸光幽深,這些老傢伙,居然想把手伸到我經營的地盤,做夢!
伸手拿了黃世子的貼子,又想了想自己的蜜月,算了算時間,挑了個日子,讓三和回了貼子。
三天後
文襄候府,丫頭芝兒從府後門回到世子院落,進了世子妃的臥室,對其他丫頭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芝兒姐。”
小丫頭們都出去了,芝兒走到陸雲妍身邊,小聲說道,“郡主,熊大說準備好了。”
“嗯,讓他機靈點!”
“是,郡主!”
京都郊外
三月末四月初,真是貴胄們春遊的好時光,雖然京都外,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可這些對貴胄們來說,算什麼呢,只要自己富貴、瀟灑,誰還顧得了那些平民百姓。
林怡然身着男裝,走在郊外的大道上,看着滿路出遊的千金小姐、大家公子,暗暗嘆了口氣,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不遠處,黃世子等看到夏宗澤牽着一個男裝小公子朝這邊而來,個個都驚歎的相互看了看,難道夏宗澤跟黃靖琪一樣,是個斷袖?
黃靖琪和簡慕華被衆人盯得不自在,爲了避免尷尬,也爲了禮節,黃世子趕緊迎了上去。
看着對面數十人等在那裡,林怡然悄悄對夏宗澤說道,“看來今天來巴結你的人不少?”
夏宗澤挑了挑眉,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巴結我?”
林怡然低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打仗的都是流氓,打到什麼地方,搶到什麼地方,那家不想把公子哥送到將軍的位置上,只可惜,這不是文職能糊弄人,這得靠真刀實槍,靠手下的軍卒,沒個真本事,就算送上將軍的位置,不是被敵人殺死,就是被手下人幹掉,他們不敢。”
夏宗澤聽完後,仰頭大笑,“哈哈……”
林怡然瞪了一眼肆意的夏宗澤,鼓起小嘴,用胳膊搗了他一下,他笑得更歡了。
對面迎上來的衆貴公子都被夏宗澤笑蒙了,不過他們倒是看清了他身邊的小公子是誰,竟是女扮男裝的新婚妻子,難道傳言中的那個小倌竟是王妃。
衆人彷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就說嘛,不可能一邊養着小倌,一邊隨意找個平民湊數做王妃嘛,果然是合二爲一,王妃就是小倌,小倌就是王妃,他們居然同出同行,情份果然非同一般。
路邊,花兒吐豔柳枝婀娜,遠處,碧水傳情山巒疊翠,人間四月處處芳菲浸染,漫妙的美景中,行走着一羣翩翩佳公子,他們廣袖輕舒、衣袂飄飄,和景和爲一色,美侖美奐!
“王爺——”
“黃世子——”
“夏小三——”
“邱小三——”
……
貴公子們和紛紛和夏宗澤打招呼,打完招呼,又轉到林怡然身上。
“王爺,這是王妃?”
“對,是拙荊!”
居然用了‘拙荊’二字,可見鶼鰈情深,原來只是禮貌應對的態度,變得鄭重起來,“見過王妃,在下失禮了!”
“黃世子客氣了,今天大家都穿便裝,請不必太拘禮!”林怡然端莊的回道。
“多謝王妃體諒。”
“客氣了!”
“三嫂,失禮了,還請見諒。”
“客氣了!”
……
又一輪禮節,林怡然真心嫌它煩,可是如果不講究,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可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只好耐着性子跟他們周旋。
終於,所有禮都走完了,黃世子笑道,“子韜,是先休息,還是先賽馬?”
“先賽馬!”夏宗澤爽朗的回道。
“好,馬都在我家別院。”
“嗯!”夏宗澤點點頭。
黃世子帶着一羣人轉過大道,拐過一座小拱橋,走了一小段路後,一箇中等別院出現在大家眼中,別院前方,是一大塊綠草地,草地邊上有一條大道,直通向遠方的羣山。
果然是貴胄之家,這草場可真夠大的,估計有幾個足球場大,得費多少地,林怡然暗暗吐了吐舌頭。
到了別院,院子裡,桌椅等都擺好了,桌子上也擺了不少瓜果茶飲,站在角落的丫頭們也個個水靈清秀,有錢果然好,什麼都是現成的。
一行人略坐了一下,就開始了賽馬,四喜把夏宗澤的坐騎牽了過來。
夏宗澤對衆貴公子說道:“老規矩,目的地是前面的碭子山腳,然後再回轉,回到我們腳下的地方,誰先到,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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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彩頭呢?”邱小三笑問。
夏宗澤說道,“我手底下缺兩個校尉,誰有興趣誰就來。”
誰都沒有想到,夏宗澤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揭開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過赤裸,還是嫌校尉不夠,大家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至於是什麼,讓他們說,他們彷彿也說不出來。
站夏宗澤身邊的四喜說道,“各位,楊家五郎知道嗎?”
“勇男候家第五子?”
“對,”四喜說道:“城南勇男候家第五子——楊明傑,已經由校尉升爲忠武將軍,居正四品,等戰事結束後,可封伯爵,如果楊將軍在以後的戰役中再次立功的話,還可以繼續升遷,說不定能封到最高爵位——公,也未償不可!”
貴公子們相互看了一眼,這真是巨大的誘惑。他們當中職位最高的是黃世子黃靖琪,光祿寺少卿從五品,他世襲此爵位時,是少丞,從七品,走到今天從五品,既靠能力,又靠關係,雙重作用的結果,才升了四級,在同齡人中已算出類拔粹了。
大家拉繮繩的手不知覺的緊了緊,實在是誘惑太大了。
很快,馬兒騰起的灰塵嗆得林怡然連連捂鼻子,蘇小蘭用手帕扇了幾下,才避開灰塵,找了個椅子坐下,等他們賽馬回來。
黃家別院院子裡散散落落還坐了些年輕的公子,他們並沒有參加賽馬,大概是跟自己一樣,來給親人、朋友加油的。
四月,早上九點多的太陽,熱乎勁還挺大,林怡然把椅子朝走廊下挪了挪,避開了太陽,陸陸續續,其他公子哥也朝廊下挪了挪,但他們都知道林怡然是王妃,都沒敢靠近,一是男女有別,二是身份不同,確實也不方便坐到一起。
賽馬的人出發有小半個時辰了吧,無聊的林怡然開始悠閒的閉目養神,昨天夜裡被夏宗澤折騰了大半夜,到子夜過後才入睡,今天早上天沒亮,這傢伙一睜眼,又把自己折騰了一番,娘呀,年輕力壯的男人傷不起,簡直比財狼還兇猛。
和薰的微風,繁美的四月,春意酥懷的庭院,可以入詩入畫的藍天白雲,一切彷彿都美妙極了,林怡然托腮假寐,耳邊傳來輕輕的呤詩誦賦,意境挺美,如果林怡然沒有經歷過戰亂,沒在底層生活過,一定會被年輕人們的才情打動、折服,可惜……內容太空洞,除了在這些富貴鄉賣弄一番,毫無意義,還不如這些賽馬有功利心的貴公子呢,至少,他們目標務實明確。
不止是林怡然聽到了呤詩誦賦,其他公子也聽到了,不過他們沒有像林怡然這樣,他們附合過來,笑道,“簡公子,好賦,好賦!”
被誇的‘簡’公子連忙拱手說道,“獻醜了!”
有公子看到林怡然托腮假寐,以爲她不懂,要避開這些詩辭歌賦,看似有禮的朝她拱手過來,“三王妃——”
林怡然睜開了眼,動作未變,“這位公子,何事?”
“王妃覺得簡公子的賦怎麼樣?”
“我不懂這些!”林怡然直接回到。
“……”問話的公子沒有想到林怡然連掩飾都沒有。
其他幾個公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微微一笑,“王妃真是赤誠,在下佩服。”
“見笑了!”
公子們沒在爲難林怡然,一方面是她不做作,另一方面,誰讓人家老公既是王爺又是大將軍,手握重權,不可估量,他們得罪不起。
林怡然還以爲他們會像電視劇裡一樣,非要爲難自己,結果就這樣放過自己了,倒是有些意外,睜開的眼睛沒有閉上,仔細打量聚到一起論賦的年輕公子們,突然……
林怡然雙手一撐,噌一下跳上了面前的幾桌,伸出自己的大長腿,朝姓簡的後背踢過去,就在侍者短刀落地的功夫,林怡然原本就坐的位置上,一支長箭,射穿了林怡然坐過的木椅,如果自己……她驀得擡頭,發現牆頭某處,另一支箭正朝自己射過來,她躍起身,一個後仰,準備避過暗箭,誰知有人出手了,一個身影躍起,大刀揮過去,箭被擋了。
“娘啊……”
“老天啊……”
留在院子裡的貴公子們亂成一團,個個找地方藏身,或爬到桌下,或是躲到門後……那還有剛纔的儀態,被人刺殺的簡慕華直接呆愣住了,連文友候致遠拉他都不知道。
院子裡的殺手都動了,林怡然都不知道,夏宗澤什麼時候給自己安排了這麼多護衛,這些殺手沒機會靠近自己,可是那個姓簡的公子沒那麼幸運了,又被人盯上了,笨手笨腳的逃躥,胳膊都被人刺了一刀,眼看又一刀要刺中他的心窩,林怡然不得不再次上前去救他,彎腰就拔了靴筒裡的匕首朝賊人刺過去,動作又快又準,‘哐’賊子手中的刀落了,被另一個賊子掩護着趁亂逃了。
林怡然都沒空去問姓簡的怎麼樣,她轉身加入到夏宗澤的護衛當中,和他們一起反擊敵人,她再次看到了那個大高個,難道他不是什麼俠客,而是夏宗澤派在自己身邊的護衛,想到這種可能,林怡然被感動了,她沒想到,在很久之前,夏宗澤就開始保護他了。
大高個子見林怡然又轉到殺陣中,只好騰出身手護到了她身邊。
整個黃家別院殺聲嘯嘯。
騫馬途中,夏宗澤接到了別院刺殺之事,他拉起繮繩就回傳,跟在他們後面的年輕公子們懵了一下,沒再去目的地,跟着夏宗澤回別院了。
殺戮在半個時辰後結束,因爲此時,夏宗澤等人回來了,刺客除了死的,活的都逃了。
夏宗澤一臉寒霜,“給我徹查!”
“是,公子!”
夏宗澤掃了一眼院子,院子裡一片狼藉,“有沒有嚇到!”他半擁着林怡然低頭輕輕問道。
林怡然搖了搖頭,目光卻停留在簡姓公子身上,心想這傢伙什麼身份背景,居然也有賊人要殺他?
夏宗澤皺眉,“怎麼回事?”
大高個夏天上前一步,“回王爺,今天的刺客至少有兩拔人馬,一拔刺殺王妃,一拔刺殺這位簡公子,是王妃救了這位簡公子。”
果然是夏宗澤安排保護自己的人,林怡然感動的靠到了他的懷裡。
“然兒,你怎麼能這樣去冒險?”夏宗澤又緊張又是不安。
黃世子聽到了,沒想到是夏宗澤的妻子,一個女人救了他的情人,非常震驚,他想上前去答謝三王妃,可是……他的腳步未動。
其他貴公子也覺得不可思議,居然不是英雄救美,而是美人救英雄,這真是顛覆了他們的想象,都驚訝的看向男扮女裝的林怡然,可此時,男人裝扮的她,如果小女般窩在夏宗澤懷裡,一臉柔弱,根本想象不出,她是怎麼救人的。
簡慕華連忙上前給林怡然施了大禮,雙膝跪下,雙手叩拜:“小人簡慕華謝過王妃救命之恩,慕華願做牛做馬報答王妃。”
林怡然搖頭,“救人也等於救了自己,剛纔要不是奮起去救你,射到椅子上的一箭,就在我身上了。”
簡慕華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大個高,即便三王妃不救自己,這箭也不會射到她身上,她身邊有護她之人,自己確實受了她的恩情,真是難以爲報,連磕了三個頭,“謝王妃救命之恩,不知小的能爲王妃做些什麼?”
林怡然嘆了口氣,“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起來吧!”
黃世子卻不知想到了什麼,連忙上前,“簡公子的字不錯,不知有沒有抄寫之類的書吏活讓他做。”
林怡然皺眉,一個貴公子願意做書筆吏,不太可能吧。
夏宗澤眸光深了深,京城的水有多深,他不知道嗎?輕嗤一聲,“黃世子,你也開得了口?”
黃世子老臉一紅,“他……他的學問不錯,可是無舉薦之門。”
“爲何沒有,你不清楚嗎,別打着竿子往上爬。”
林怡然不清楚,夏宗澤的話爲何說得這樣難聽,可是從剛纔的呤詩誦賦來看,這位簡公子好像確實只適合做些筆吏上的事,輕輕搖了搖頭,“簡公子,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想在王爺身邊做事,光會呤詩誦賦是不行的。”
簡慕華倏的一下擡起頭,“王妃的意思是……?”
林怡然說道:“我們不需要無病申吟的東西,我們需要實幹型人才,只要能幹,那怕不會做學問,都沒關係。”
林怡然的話讓貴公子們震驚,他們都看向夏宗澤,以目詢救證,是這麼一回事嗎?
夏宗澤點頭,“沒錯,王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們應當懂,戰場上見的都是真刀實槍,不需要呤詩誦賦,能明白嗎?”
因爲刺殺,馬沒有賽成,但邱三緊隨夏宗澤之後,排了第三,說道,“夏三哥,賽前說的話算數吧?”
“當然!”
“後面雖沒有比,我緊隨你其後,排第三……”邱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宗澤接了過去。
“行,可以做校尉。”
邱三有些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做校尉了?”
“嗯!”
“哇,太好了!”
黃世子是第二名,可他卻沒有開口說校尉的事。
夏宗澤掃了一眼,當沒有看到沉默的黃世子,微擡頭,對其他人說道,“沒有校尉,還有其他,如果想跟着我夏宗澤建功立業,我會量才而用,想盡快加官進爵的人,可以私下裡找我!”
站在黃家別院門口的貴公子們再次相互看了看,心中的小九九隻有自己最清楚。
好好的出遊被一場刺殺搞掉了,天色已是中午,黃世子再沒有心情,也得招待周全大家,大家在黃家別院吃了午餐。
午餐過後,夏宗澤帶着自己的小妻子最後離開了黃家別院,等他們的馬車消失在衆人面前時,出去賽馬的人馬上詢問留在院子裡的人,“候公子,剛纔正是王妃救了簡公子?”
候公子點頭,“千正萬確!”
“一個女人有身手,了不得啊!”
“是啊,想不到夏宗澤是將軍,找了個女人也是如此了得。”
申伯候世子輕笑道,“比有身手更了不得是,她說出來的話,似乎更了不得。”
“何話?”
“用人的話,你們沒聽到?”
“哦,那一句,現在想想,是這樣。”
有人說道,“可我更感興趣的是楊家老五,居然真從一個七品校尉升到了從四品將軍,連升五級,這要是放在京城,得要多少年資歷才能熬到。”
有人點頭,“是這樣,而且我聽說,楊家破落的府第,因爲老五帶回來的銀子,今年過年翻修了,氣派的很。”
“不知三王爺什麼時候去南邊?”有人心動了。
“你想跟着去?”
“對,今天晚上回家就對我家老頭說。”
其他人也附合,“我也回家跟老爺子講去。”
春遊就這樣散去了。
候公子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簡慕華,說道,“簡兄,我先走了一步了。”
“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簡慕華按着受傷的胳膊問道。
“不要了,前面路口有馬車,很方便!”
“身上有沒有銀子,我給你一點?”
候公子搖頭,“搭馬車的銀子還有,謝謝簡兄,小弟先走一步了。”
兩人相互拱了拱手,告辭了。
候致遠摸了摸只有幾個銅子的袖袋,走到了路口,看到絡繹不絕的馬車,想了想,從懷中掏出筆袋、摺好的紙張,坐在某棵樹下,就着暮色,把白天的春遊圖畫到了紙上,等到天邊最後了一道斜陽沒入地平線時,他的畫也好了,圍在他身邊觀看的遊者,個個面露欣賞之色,“年輕人,這畫的功底不錯!”
“多謝這位老爺誇讚。”
中年人問道:“多少銀子賣?”
候致遠笑道:“致遠也不知道,老爺要是想要,隨意給幾個就是!”
“不錯啊,年輕人,行,衝你這態度,原本五兩,現在給你十兩。”
“多謝這位老爺!”候致遠高興的把畫吹了吹,等墨跡幹後,他雙手遞給了中年人。
中年人帶着他的友人高興而去。
候致遠高興的摸了一下十兩散碎銀子,終於可以坐馬車回到城裡了。
回城的馬車上
林怡然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對黃世子的態度好像不好,還有那個簡公子是什麼人?”
夏宗澤不屑的哼道:“什麼公子,不過是一介平民書生。”
“啊……那……”林怡然覺得不解了,平民如何混到貴公子之間來了。
夏宗澤冷眼回道:“他是黃世子的心頭好。”
“斷袖?”林怡然驚訝的捂着嘴。
“嗯!”
林怡然眨了眨眼,想到了陸雲妍,“那你的表妹……豈不是……”
“那是陸家的事,跟我沒關係。”夏宗澤冷漠的說道。
林怡然偷偷吐了吐舌頭,這日子可咋過?
黃家別院
黃世子已經給簡慕華包紮好傷口了,他吩咐出去打聽消息的人也回來了。
“打聽的怎麼樣?”
“回世子爺,由於我們的人手回來的晚,沒有追到刺客。”護衛回道。
黃世子冷冷的問道:“王爺的人有追到嗎?”
護衛問道:“屬下已經找人打聽去了。”
黃世子眯眼:“不計花銀子,把刺客給我打聽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
“是,世子爺!”
屬下拱手退了出來,轉身離開時,輕輕搖了一下頭,想殺簡公子的除了候府的人,誰還會殺一個平民學子?
門內
簡慕華嘆氣說道,“子琪,今天向王爺討職位時,你爲何不說?”
黃世子回道:“雖然王妃救了你,可她並不給你機會,既然你去不了,我去了又有何意義。”
簡慕華連忙說道:“子琪,你不能這樣,這樣會害了你!”
黃世子無所謂的回道:“大不了不繼承候位,反正到我這輩就降爲伯爵了,跟我現在的官品差不多,無所謂!”
“不……子琪,我這身體一向弱,都不知能活到何年,你不能爲了我,什麼都不要了,等我走了後,你還怎麼在仕族裡立足?”
黃世子終於被簡慕華說沉默了。
簡慕華再次說道,“說不定等你那天在軍中立足了,把我帶過,我做你的小吏不是更好嗎?”
“慕華,可我想讓世人多看看你的才能。”黃世子深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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