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二樓,倚窗夜觀星象,哎,老頭當初爲何不教我占星,我大約是隻能憑着些七七八八的印象判斷各明天的天氣。內心有些煩悶,便蒙上被子倒頭睡去,男人真是賤。
次日清晨,鯉兒來報,說是沈月寒要走了。
“主人,沈公子說要走了。”
“讓他走吧,我又沒留他。”我沒好氣。
“主人不去送送?”
“鯉兒,你何時這麼多嘴了?”我起身穿了衣服,“我不去送他了,你領他去桃林,在我標記的桃樹下挖一罈桃花醉給他便好。”
“是,主人。”
我梳洗停當,打開了竹樓的窗,看見沈月寒竟負手立在樓下,微擡頭望着我,我心中沒來由一陣氣悶,“啪”一聲合了窗。
聽的樓下似是無人了,我再次推開了窗,看見他和鯉兒遠去的身影,不知他能否知道沒經我手的桃花醉有毒呢?大概這世上只得我一人知曉了。
沈月寒已走了幾日,我竟覺得有些懷念爲他治傷的日子了,他冷冰冰的臉。不行,他是四師兄的人,我不能瞎想。
後來的幾月中,我除了行醫救人,便躲在藏書閣看書、煉藥。
很快竟接近了年關,今日早上竟下起了雪,這是我在這兒遇到的第一場雪,雪湖(我與老頭初遇的那個湖),也名副其實起來,湖面竟結了一層冰,我很是欣喜,待到它結厚點,可以讓人挖了去放在新挖的冰窖裡。夏天可以用。
按照慣例,我給谷裡有家人的人放了年假,讓他們與家人團聚,本就冷清的藥王谷便更是冷清了。只剩了我,鯉兒,鶴兒和幾個藥童。
我依舊封了紅包給他們,他們拿到也挺開心,我也許了他們出谷逛年會,他們更是千恩萬謝了。
這樣一來便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在谷裡,怕是要清淨四五天了,明天是大年初一,我有些怔怔的喝水,來這裡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