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看見他在我面前除卻外袍,微敞的衣領露出他性感的鎖骨,我不自覺嚥了咽口水,果然是禍國殃民級別的。我突然發現我骨子裡其實也就一小色胚。他伸手撫了撫我的臉,“小秋兒看什麼?”
“唔,很漂亮。”我伸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鎖骨,他輕輕一顫,拿下了我的手。
“小秋兒是在勾引本宮嗎?”他的聲音有些壓抑。
“恩。”我尋了他的手再握上去,死死握着,這樣睡着了也不怕逃走了。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又親了親我的臉頰,脣一直向下縛住了我的脣,我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首次意識到喝酒誤事和酒後亂性是這麼緊密相連的,因爲此刻的我已分不出半分裡將他推開了。
鬼使神差,我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右手向上,解開了他的面具,就這樣一張完美的臉展現在了我的眼前,我驚訝的張開了嘴,他的舌趁機滑了進去,與我的糾纏,我驚訝卻並不是因爲他的絕好的面容,而是那與大師兄少說也五成相似的臉。
“小秋兒怎這麼不專心,是被本宮的美貌嚇到了嗎?”他笑着執起我的一縷發。
我別過臉不願與他相視,他俯下身來,吻着了我的脖子,只覺得一股酥麻之感傳遍四肢,我伸手撫上了他的發,好像什麼事都清楚了,又好像什麼事又陷入了另一個迷局,直到感覺胸口一涼,我纔回過神來,他是要玷污我?
“阿翎,不要這樣……不要……”我有氣無力的求饒在他看來更像牀笫之歡時的呻吟,可我卻只能嘴裡說着不願意,身體做着更爲誠實的反應。
“小秋兒,可以嗎?”
我撫了撫他的臉,艱難的點了點頭,卻發現他如獲至寶的笑,其實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可只要想起那日城牆上他不顧自己的性命救我的場景,即使知道一切都是個局,我也只能任由自己淪陷,而且此刻還有一個更好的理由,那便是拖住獨孤南翎,讓羅姐姐和葛胖有更多的時間帶着清月逃走,這確實是一個太聰明,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鬧騰了大半夜,我始終是昏昏沉沉的,他親了親我的臉頰,將我抱起,去了後屋的溫泉,我是迷迷糊糊,只能任由他擺佈。
次日醒來,竟看見獨孤南翎並沒有走,心中有些許的竊喜,渾身都痠疼的厲害,想起昨晚種種,心中泛上的竟不是甜蜜,而是苦澀。
“小秋兒醒了,昨夜可把本宮折騰的好累。”
他蹭了兩下將頭枕在了我胸前,抓起我的頭髮把玩,我羞憤難當。“昨夜我喝醉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雖這話聽着沒什麼底氣,但酒後亂性的人不是都這樣麼?話說酒精這東西……
“小秋兒竟全忘了,本宮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小秋兒看了去,該摸的不該摸的也都被小秋兒摸了去,小秋兒可要對本宮負責啊~”
我一聽更是羞憤難當,不知所措,他笑笑
捏了下我的臉翻身下牀穿衣服,裸露的背脊上有兩道血紅的抓痕,看的人臉紅心跳。
“小秋兒還不起來嗎?都已是日上三竿了。”他促狹的一笑,“還是小秋兒等着本宮再來吃你一次?”
我哪敢啊,既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也不想扭扭捏捏了,掀開被子開始穿衣,獨孤南翎在牀邊愣了愣,“小秋兒可真豪放。”
“怎樣?”我氣哼哼的穿完衣服,一開門,看見綠夭等在門口,心中一陣煩悶,與獨孤南翎洗漱一番後,本以爲他要走了,可他卻沒邁步要走的意思,我也不好趕人,與他一道用了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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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公子,今日倒是清閒。”暗意,怎麼還不離開啊,現在沒有接到任何危險醒後,他們該是已離開月州了。
“小秋兒不是想本宮陪你嗎?”他話裡有深意,我看他一眼,他立即換上一副欠扁的嘴臉,“昨夜還一直叫本宮不要離開。”智商如我這般,大約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知是不是真心實意的這番意思,但此刻我寧願相信他是爲了遂我的願而假他人之手放了北清月。
在我這兒磨嘰了一個下午,吃晚飯的當兒,黑鷹從外頭趕來,伏在獨孤南翎耳邊嘰咕說了幾句,獨孤南翎笑着示意他下去,耐心的陪我吃了飯,幫我攏了攏發,便毫不留戀的走了,自昨兒個晚上起,他的面具就再也沒有戴上,讓我覺得那面具就是爲我戴的一般。可又想想,他早些年也戴了這玩意兒,那時候我還沒出現呢,也就不去想他了。不過說實話他的樣貌和大師兄如此相似,看到的第一眼,卻並沒有認錯,他的線條更爲柔媚些,姿色也要略勝一籌。原是長了這般惹桃花的臉,所以當初會說,這園子裡的女人都是心甘情願進來的。
不知怎樣,院裡的暗衛也盡數撤去,明着的護院增加了幾人,這樣一來,我做有些事就方便了一些,央素素點了盞燈籠,一個人提着便往院子裡走,草叢中一點銀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用手帕將它包了起來,小心的收進懷裡,又在附近溜達了一圈才離去。
回了屋子,小心地攤開手帕,捏起來聞了聞,上面有乾涸的血跡,應是昨晚留下的,上面還有一種草藥的味道,七步笑,由七星草提煉出來的一種劇毒,七步之內必死,死時內裡先潰敗,中毒者會向外直吐鮮血。再細看這銀針,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看着鏡中那張臉,心裡竟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桌上的胭脂盒便向鏡子上砸,“果然是個小賤人,小騷貨。”
“人家甜言蜜語哄兩句,你連自己是誰,該幹些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頓覺眼眶一熱,下意識伸手一摸,向鼻子下湊了湊,是眼淚。乾脆伏在桌上,“爲什麼是你……嗚嗚,爲什麼……”
“老天爺到底是何居心?”
“不如干脆我死好了,什麼家族的擔子,什麼天下大局,關我什麼事?嗚嗚……”
也許是
聲響有些大,素素在外面叫門。“姐姐你怎麼了,讓素素進去看看。”
“姐姐……”
哭的有些累了,我靜靜流着眼淚,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眼淚是眼淚不是血,一摸鼻子,原來是鼻子裡出血了,心想真是禍不單行。鼻子最近並沒有碰過,應不是外傷造成的,且也沒有絲毫痛楚,就好像上次的血淚一眼,是莫名其妙的存在。
將針小心地收入梳妝盒中,穩定了下心神,心中也暗暗有了些決定,果然,生活這樣曲折難堪,老天爺總在你以爲能平靜地生活下去的時候,給你重重一擊。所以我也只能揹負着這個身份,忘卻自己曾是21世紀一個稍有智商的普通少年。
開門,看見素素守在門口,兩個小眼睛通紅的,心裡默默一疼。
“你哭做什麼?我還,沒有死。”用手捂住鼻子,說話也帶了很重的鼻音。
“姐姐,沒事吧,我已經叫綠夭去請主公了。”
我皺了皺眉,我這副樣子,是要叫他來笑話嗎?“去給我打些冷水來,還有,綠夭剛去吧,攔住他,以後院裡有事不準去找你們家主公。”
素素愣了愣,稱了聲是,讓院裡一個小丫頭給我打了水,自己急急出門去攔綠夭了。
我的院子與獨孤南翎的院子實在不能說遠,五百米左右,綠夭若真心幫我去請她家主公,我知道此刻獨孤南翎該是杵在這院子裡了,可是綠夭偏偏要先去另一個院子通風報信,此刻素素去,大約攔得住。
用水洗了很久,血才止住,有些厭惡的看着盆裡的血水,再看看一片狼藉的妝鏡臺,深深深深嘆了口氣,該來的終於要來了。素素拖着綠夭進門,綠夭顯是一臉的不情願,我也懶得去追問什麼,只是兩人進來時帶進的空氣裡有那麼一絲很淡很淡的花香,讓我更確定了一些事情。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素素留一下。”
“是。”
丫頭們走後帶上了門。
素素剛纔看見血水時已經很驚訝,此時已忍不住問出了口,“姐姐受傷了。”
“沒事,死不了。”
“姐姐怎麼了,下午還好好的,怎的去了趟花園便這樣了?”
“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搖搖頭苦笑。
“你是在何處攔着綠夭的?”
“我本來是去主公的閣子,可看見綠夭從三姑娘的院子裡出來,不知何事,於是把她帶回來了。”她身上的味道可不見得是三姑娘院子裡的,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吧。
“素素,今日之事不可說出去,不然你性命難保。”我皺眉。
素素狐疑的點點頭,是在懷疑怎麼可能這麼點小事就性命難保了吧。我也很爲難,不能說與她聽,並不是不信任她,而是自己一個人能解決的話,決計不想再拉一個人下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