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地下室本是最不宜居住的地方,可是在如修羅城一般地荒漠城市中卻變成了最爲舒爽涼快的地方;在競技場的正下方便是有着一個這樣的地下室,不過這個地下室的面積一如上方的競技場,裡面雖然不怎麼奢華,卻比上面的建築要好上了太多。
裡面雖然沒有照明的東西,卻在各處都有着透風口,炙熱的陽光透過這通風口照亮了這個地下室;裡面的生活用具一應俱全,就連正常的食物也是堆了滿桌。
一個小乞丐看着面前這滿桌的食物,竟然沒有絲毫的表情,漆黑的手指在破敗的衣袖下蠢蠢欲動,但卻被她抑制住了。
在桌子後面有一個隱秘的房間,此刻的房間裡傳來了淫靡的喘息聲,這聲音一如面前的食物,在她的心底引不起一絲波瀾。
良久,那聲音才停了下來;隨即一個女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便是小乞丐所熟識的何媚,只是此刻小乞丐卻連眼皮也沒有朝她身上擡。
因爲在她的身後,一個穿着綾羅綢緞的男子走了出來;此男子一臉的陰鷙,一條猶如蜈蚣般的疤痕順着男子的側臉直達男子的脖子;他並沒有強壯的肌肉,可是那滿眼的精光和身輕如燕的步伐讓人不敢小覷;他便是這個競技場的第三個主事的——釐擎。
男子傲慢的望了一眼站在桌邊的小乞丐,眼底露出了一絲譏諷,卻是對何媚說道:“他便是你說的那個給你下毒的人的朋友?”
何媚跨坐在男子的身上,眼波流轉,嬌俏的點了點頭;釐擎嘴角微微勾起,寬厚的大掌毫不客氣的伸進了何媚的裙底,意猶未盡的揉捏着,竟絲毫不顧面前還有人在,直接挺身再次進入了何媚,惹得她一陣輕顫;只是她眼底卻有着一絲倔強和厭惡。
“我都讓你住進來了,你不聽,現在被人下毒了才知道來找我?”釐擎在何媚的身體裡衝撞着,嘴裡卻是在埋怨;畢竟這何媚雖然說不上是他女人裡最漂亮的,但卻是身體最具有魅惑的。
小乞丐看着他們旁若無人,臉上竟沒有絲毫的表情;彷彿她不是身處在這兒一般。
良久,他們才結束;就在這時,競技場內傳來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喝彩聲;釐擎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才拉着何媚朝着競技場走去:“走,跟我去看看競技場。”
何媚任由他拉着,期間不發一言,與在競技場外面截然不同;小乞丐藍幽幽也跟上他們慢慢地朝着上面走去。
沒一會兒,他們便走到了競技場的觀衆席上,不過他們確實在觀衆席的最中央,在這一片位置竟沒有一個人,寬闊的高臺能容得下四五十人,可是此刻卻只有他們三人。
只一眼,藍幽幽便看到了競技臺上那個渾身是血的瘦小人兒,此刻她面前的對手早已不是王翠雲了,而是那進競技場之前結怨的卓力,不知他是用力什麼手段,在離兒連贏六場後,體力比較虛弱地情況下,做了她的對手。
這在修羅城內可算不上是卑鄙,畢竟這裡的所有人都能挑戰,當然,只要你肯花費修羅珠。
離兒站在競技臺的邊緣,手裡拿着九節鞭,眼底露出了一絲殺意,嘴裡卻在喘着粗氣;畢竟她早已比試了六場了,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不是故意的,看她贏了王翠雲之後,接二連三的挑戰都過來了。
“哼,小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卓力早就看出離兒沒有力氣了,所以他纔敢來挑戰;這次這小白臉還不得栽在自己的手裡!
這麼想着,便抽出了腰間的大刀,沒有絲毫花哨的朝着離兒的腰間砍去;粗狂的大刀帶着強勁的氣風,讓觀衆們都興奮的呼喊出聲,相反其他幾個競技臺上的比試幾乎都沒有人關注了!
離兒面色不變,因爲站在邊緣,所以不能後退,所以她彎下腰,險險的避開了這一刀,手裡的九節鞭順勢綁在了卓力的腰間,藉着拉扯力,又站直了身體。
卓力一看情況不妙,急忙轉過手腕朝着九節鞭砍去,離兒來不及收回,只好伸手一抖,放開了九節鞭,從懷裡拿出了一根銀針,觀衆看到這根銀針的出現無不瘋狂的呼喊。
因爲先前的六人可是皆是在這根銀針下喪命的。
卓力研究了她的六場比試,早就知道這銀針的不妙,急忙鬆開纏在他腰上的九節鞭迅速朝着後面退去,眼睛死死地盯着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