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用的力氣太大,牽動了傷口,離捂着腹部,坐在牀上大口抽着冷氣,半響才平靜下來;語調卻依舊有些不穩地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可是你女兒!你這樣做不怕受到世人唾棄嗎?”
“唾棄?你覺得這種東西我會在意嗎?”司空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突然貼近離兒的臉,說道;這還是離兒第一次這麼靠近他,明明和以前沒有什麼改變,可不知爲何,心跳竟漏了半拍;幽深的眸子彷彿帶着魔力般,讓離兒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的注視裡,忘了動彈。
司空謙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擡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柔軟的觸感帶着微微的辛辣味道讓人沉迷,手不由自主的攬上她的肩膀,把她壓倒在了牀上,單薄的襲衣沒有任何的阻礙;夕陽不知何時早已落下,昏暗的房間裡,只剩下曖昧地喘息之聲。
驀地,離兒的眼裡恢復了神志,驚覺不對;柔軟卻有力道的手成爪狀,直直地朝着司空謙的喉嚨抓去;卻無奈,司空謙早已發現了她的動作,嘴脣甚至都沒有離開一下,便抓住了她的手壓到了她的頭頂;混亂的氣息包裹着離兒,竟讓一向堅強的她心生害怕。這樣的司空謙,她從未見過,難道自己一直就是在跟這個人做着爭鬥嗎?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會放過的人,自己如何能贏他?如何能爲孃親報仇雪恨?
司空謙的手慢慢地在離兒身上游走,襲衣早已被他撕扯成了碎片,光滑的肌膚讓人無限遐想;唯一的缺憾便是這具身體還不夠成熟。突然,司空謙撇到離兒的脖子上掛着一個月牙形狀的羊脂玉佩,眼神不由得變得陰沉起來,鬆開了離兒,不再看她,冷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的性子有多烈呢!也不過如此。”
離兒得到自由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口的吸着空氣,身上早已是一絲不掛,忍着身體的疼痛拉過被子蓋上,纔開口說道:“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感覺到自己竟再次有着失神,離兒不由得警覺起來;這感覺與上次千里血問對自己施催眠之術的時候何其的相似啊!
“怎麼?還想我再對你做一次嗎?”司空謙看了看離兒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玩味的笑着,根本就沒有正經回答離兒的打算。
“你……!變態!”聽了他的話,離兒不自覺的罵出聲;哪怕是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都極少有這種父親;沒想到在這保守的古代讓她遇見了,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說實話,哪怕是司空謙殺了她,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或者不對;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饒是接受過開放思想的離都有些接受不了。
司空謙也不惱,聽了她的話竟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爲一直跟我抗衡的奈家大小姐有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了;竟然連最基本的東西都看不出來,我可真是太失望了!”
離兒雙眸一冷,原本不屑的眼神變成了疑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空謙單手撫上離兒的臉頰,臉上帶滿了玩味,光滑的皮膚讓他有一種想要弄壞的衝動,手指輕輕摩擦着,竟讓離兒心裡直發毛:“我不是司空謙,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
不是司空謙?對呀,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離兒皺着眉想到;如果他不是司空謙,那麼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只是,如果他不是司空謙,那他到底是誰?看着司空謙(假)的眼睛,卻是發現,這眼神從自己認識他以來,就沒有變過;那也就是說,從自己五歲入駙馬府以來,這個人就是以司空謙的身份在僞裝着;離兒的後背不由升起一絲寒意,這個男人太可怕:“你到底是誰?真正的司空謙在那兒?”
“我是誰?我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這還不明顯嗎?至於你真正的父親嘛!早就被我給殺了!反正,你一直都想找他報仇,這下倒是乾淨利落了!”司空謙(假)無所謂地笑了笑,彷彿在說一句無足輕重的小事。
司空謙死了?離兒瞪大了眼,本來以爲自己會很開心聽到這個消息的,可不知爲何現在聽到了竟覺得心裡的某一塊彷彿缺了一個大洞,空落落的沒有着落;原本,依靠着仇恨才能活到現在的她,失去了那恨意的源頭,一時之間竟不能接受。由於太過注意最後那一句話,竟忽視掉了司空謙(假)的第一句話。
司空謙(假)絲毫不在意離兒那呆掉的模樣,笑着給還來不及消化司空謙已經死了這個消息的離兒,又丟出一個驚爆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的家族到底是什麼家族,而……你的樂兒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樂兒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單純得接近你!”
原本沉浸在司空謙死亡的消息裡的離兒,被司空謙(假)的這句樂兒的身份給喚醒了;樂兒的不簡單,她一直都知道;哪怕有些事她對自己有所隱瞞,她也從未懷疑過她;所以,現在不管這個假的司空謙說些什麼,她也是不會相信的;雖是下定了決心,但是,心裡卻還是很好奇,畢竟,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六年之久,哪怕是不刻意的去探究,也是極其想知道的。
離兒還是不由得疑惑的看着司空謙(假),等待着他的答案。
卻不想,司空謙(假)只是笑了笑,眼神裡絲絲的詭異一閃而逝:“如果想知道,就一直跟着我!你放心,你的樂兒絕對會追過來的;到時候真相自然就會大白。”
司空謙(假)的回答讓原本抱着好奇的離兒皺了皺眉頭,他明顯是在耍自己;乾脆的閉上眼,不再理會他,直接睡覺。司空謙(假)卻是直接把離兒用被子一卷兒,溫柔得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讓她坐下;這突然而來的動作讓離兒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卻是透露着深深的防備之色:“你又想幹什麼?”
嘆了口氣。司空謙(假)直接抱着她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那個酒壺湊到了離兒的嘴邊:“喝吧!這是我秘製的調和外傷的藥酒,喝了你的傷也能好得快一點。”
離兒也沒有遲疑,從被子裡抽出手,直接端起酒壺便喝了起來;絲毫不在意這酒是司空謙(假)遞給她的,並不是說她有多信任司空謙(假);而是,離兒現在的這個狀況,司空謙(假)根本就不需要耍任何手段。
司空謙讚賞的看着離兒的動作,眼神不自覺的落到了離兒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渾圓的肩頭帶着粉嫩的顏色,漂亮的鎖骨帶着絲絲青澀的性感;順着鎖骨往下,明明就沒有什麼風光,卻帶着一絲致命的魅惑,一滴酒順着離兒的嘴角向下滑着,透明的酒液在月光之下泛着點點銀光,在這黑夜之中分外明顯;酒滴順着鎖骨慢慢地流入了棉被之中,引人泛起絲絲聯想;司空謙(假)別過頭去,不再看她,什麼時候自己的定力變得如此之差了?竟然會對一個沒有任何身材可言的小女孩無法控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喝完酒的離兒,小臉紅撲撲的;雖然說這是藥酒,可是不知道司空謙(假)是拿什麼酒做的引子;度數似乎有點兒高;放下酒壺,肚子裡那空虛的飢餓感帶動了她的思緒;望着桌上那微涼的飯菜,別開了頭,哪怕是死,她也不要爲了這種事情去求他。
司空謙看着她的反應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原本他以爲離兒的小女孩神態都是僞裝,現在看來也不盡都是如此;抱着離兒輕柔的放回了牀上;伸手,直接朝着她的胸前一點,然後才笑着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讓廚房做點飯菜端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明明已經是傍晚了,卻還是有官兵巡邏的聲音;再仔細一聽,才發現他們已經進入了這個客棧之中,厲聲的詢問着樓下的掌櫃。如果離兒沒有猜錯,他們是在尋找着自己。
原本準備出去的司空謙(假),收回了腳步,坐回了牀上,淡笑着說道:“看來,今天,我們別想安寧了!”伸出手,直接點上了離兒的啞穴。
不能說話的離兒,憤恨的看着他,卻是沒有絲毫辦法;論武功,她根本就打不過司空謙(假)。
司空謙站起身來,慢慢地朝着自己臉上摸索着,沒一會兒,便是從臉上撕下一張*,離兒驚訝的看着他的動作,沒想到,在現代社會都沒有研究出來的*,在這個世界便是做了出來,還做得那麼完美,以至於自己整整六年都沒有發覺。
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剛好落在司空謙(假)的側臉,冷血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嗜血的王者氣息,讓人看着他都不自覺心底發顫,與剛纔帶着面具的他截然不同。或許,應該說,現在的氣息纔是他真正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