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出來了,她的身上,發跡間散發着溼氣,瑩瑩的肌膚在日光下白裡透紅,光彩照人,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你可不想給她發脾氣的機會。
段端莊被你看的不好意思,低下頭,“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把肉切碎穿起來嗎?”
你一本正經的說:“我本想聽從端莊姑娘的吩咐,可轉念一想,這世上遍地都是色狼,端莊姑娘又這麼好看,你說端莊姑娘要洗澡,他們能不來偷看嗎?所以我就馬上放下手中的活,幫端莊姑娘在外面把門。
“另外,我已經好多天沒洗澡,身上也變臭了,所以我就想順便沾粘端莊姑娘身上的香氣,把臭男人變成香男人——端莊姑娘,你不會介意吧。”
“我……”段端莊低着頭不說話。
還不走?你繼續調戲她。
“端莊姑娘,我馬上就進去洗澡了,你不想看看嗎?我真的不介意你看,也不介意你監督,保證把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洗到端莊姑娘滿意。”
“你……”段端莊扭頭就走,你笑着鑽進山洞,差點沒把自己笑死。
脫去衣服,哼着小曲跳進河裡,河水……好涼。
還有,河水好像還很深。
稍微向裡面走了幾步,立即就像陷入了無底的深淵。
這是什麼河?怪不得段端莊只敢站在岸邊洗。
罷了,也站在岸邊洗吧,要是源慎行不慎洗澡掉進河裡淹死那就是個笑話了。
慢慢的撩着水搓着背,忽然想要是讓端莊姑娘幫自己搓個澡怎麼樣?她白嫩細長的小手軟不軟?
哈哈,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是不是好運要來了?
洗完,神清氣爽,穿上衣服回到段端莊家,段端莊正坐在一個矮凳上將早上送來的肉切成一塊一塊,這也不知什麼肉,略呈白色,有點像牛肉的肉質,你笑着走過去在一旁蹲下,“端莊姑娘的手真好看。”
段端莊不理你。
“端莊姑娘切的肉也真好看。”
她還是不理你。
“端莊姑娘手真香。”
段端莊停了一下。
“端莊姑娘切出來的肉也一定很香。”
“哼!”段端莊放下手中的刀,“說,你想打什麼壞主意?”
冤枉啊,我只想讓你幫忙找鬱姑娘。
但這句話你不敢輕易說出口。
女孩子家小心思多,萬一她要不答應或者讓你自己去找就不好了。
“呵呵,我想說這種粗活就該讓男人來幹,讓一個美女來切肉簡直就是煞風景。”
她的眼睛生氣的時候還是那樣的美。
“那就你來切。”段端莊說着站起來轉身就走。
呵呵,這就好。
男人嘛,就要勤快,嘴甜——不,是嘴甜,勤快,據說極品的男人都是能把死人說活,把各種少婦少女大媽說的心甘情願死心塌地做牛做馬,你什麼時候也能達到這個境界啊?
漫不經心的切着肉,你心裡想的卻是怎麼能讓段端莊心甘情願的跟着你去找鬱千年,有了她這個土生土長的大漠人幫忙,查明胡楊林消失的原因找到鬱千年那還不是事半功倍?
“你切的什麼亂七八糟?怎麼大的這麼大,小的這麼小?”
“啊……對不起,我最近笨手笨腳,腦子不好使。”聽到段端莊的斥責聲你馬上醒悟過來,看着切的各種大大小小的肉塊你心裡直想笑。
“我看你是心不在焉,吃人家白飯就該用點心,要不是看你這個人還算老實早把你趕出去。”
“是,是,端莊姑娘,我一定改。”看着段端莊氣呼呼的樣子你馬上低頭認錯。
“切不完不準吃飯。你要是覺的我不講理就離開我家,愛上哪兒上哪兒。”
這是把你當長工了,沙漠裡擄人當奴隸也是常有的事。
“好好,我一定好好幹——不過,端莊姑娘,我最近確實腦子不好使,把許多事都忘了,你能教教我怎麼切肉嗎?不教而誅可不好。”
“不教而誅?切個肉都不會,看着挺聰明的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笨?要這麼切。”
段端莊手把手的教起來。
她身上的香味真好聞,是什麼香?她的手好軟好滑,脖頸真白,耳垂也好看,半透明的,真想親一下。
“喂,想什麼呢?專心點。”段端莊敲了一下你的頭。
“好好,我一定專心。”
“切不好我不管飯,今天一定要全部切完,穿起來曬乾。”段端莊進屋去了。
好嘞,你抽出刀,當然是碧落,把剩下的段端莊已經分好的幾大塊肉挑起來往空中一拋,運刀疾削,不片刻已將肉全部切好。
雖然你還不如絕頂高手一般將每一片肉都切的厚薄如一,但對於曬肉乾來說已經足夠,只是委屈了碧落這把寶刀,也委屈了你這一身功夫。
“你怎麼又在偷懶?我剛進屋一會兒你怎麼又不幹活了?”段端莊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次是橘紅色襯白色,真不知一個深山大漠的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多衣服,莫非周圍還有集鎮?
“啓稟端莊姑娘,經過你的耐心教導和激勵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切肉的真諦,你看,這不切好了?”
“真的?”段端莊走過去認真察看。
“真是你切的?”
“那還有假?這裡又沒別人。”
“哼,算你過關,來,把肉穿起來掛好。別說我刻薄,我們猊羅人一般不管飯,想吃東西就得幹活,對於那些好吃懶做想吃白食的,我們一律打出去,再不讓他們進門。”
“是是,端莊姑娘,你又不是我親爹親媽,我又不是你的小白臉,你幹嘛要養着我?放心,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勤奮幹活,努力幹活,一定把端莊姑娘養的白白胖胖。”
“我幹嘛要你養?什麼小白臉?什麼白白胖胖?快點穿好掛起來,別放壞了。”段端莊扔過來一把細荊條。
終於有使喚的人了,也不知她是怎麼突然發現你好使喚的,你坐在一大堆不知什麼肉面前穿着,段端莊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拿着鏡子描着眉,時不時的看你一眼,當然是看你有沒有偷懶。
她的嘴脣好紅,紅潤欲滴,她的眉毛好細,細如柳葉,她的雙瞳如水,眨動的時候就像一彎新月,笑語盈盈的,丫頭,春心動了吧?找着情哥哥沒?
“你又在偷懶……”
丫頭,不用這麼刻薄吧?當地主婆——還沒出嫁就打算當地主婆啊?
唉,世風日下,又一個好姑娘沒了。
好無聊啊,已經穿了八十多串還沒完,段端莊絲毫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不行,不能讓這丫頭這麼閒着。
“端莊姑娘,我口渴,幫我端碗水。”
“端莊姑娘過來幫我擦擦汗,遮住眼了。”
“端莊姑娘這個荊條不好使。”
“端莊姑娘……”
“你怎麼這麼麻煩?先一邊歇着去。”
好嘞,你和段端莊換了個位置。
喝着水——不知怎的,最近總覺得這水特別好喝。
“端莊姑娘,你說大家爲什麼居住在山縫裡啊?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個村子,叫什麼來着?彩月村。”
“胡說,我從小在這裡長大,方圓幾百裡我都走遍了,從未聽說過着附近有什麼彩月村。”
啊,難道真沒有過彩月村?再問。
“我前天還看見過一大片胡楊林,就在你放駱駝的前面,盡頭還有一條小路,還有一片石林,石林那邊還有許多房子。”
“真的?”
“那還有假?我還有一個同伴,她還摘了一把野葡萄給我吃,可好吃了,哪天晚上我還逮了幾個沙鼠,烤的香噴噴的,差點沒把舌頭吃下去。”
“啊?你還有同伴?”
“是啊,就在前天早上失散了,她叫鬱千年,是一位和你一樣好看的姑娘,穿着白衣,騎着(牽着)一匹白馬,那馬頭上帶角,還能聽懂人話,很搞笑。”
“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找你的鬱姑娘啊?”
“是啊。”
“啊——”她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一個笨笨的純純的很好捉弄的丫頭嗎?
“大漠這麼大,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段端莊回頭看你。
“要我幫忙也行,你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當報酬?在大漠裡尋人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段端莊說的很認真。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認真的問題。
讓一個沒認識幾天的姑娘爲你在大漠裡受苦受累,憑什麼?這世上也只有腦子有病的人才會認爲“幫忙”是理所當然。
只是,丫頭,不要說的這麼直接,一點都不可愛。
“你慢慢想,想明白了告訴我。”段端莊放下手中的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