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寧是誰?
你摸了一下她紅紅的臉蛋,笑着坐起來,“你家相公壯的像頭牛,被一個個‘小’蜜蜂蟄一下能有什麼大不了?”
“相公,你不知道,佳寧妹妹養的那羣蜜蜂叫蠍尾蜂,最是狠毒,別說蟄住人,就是蟄住一頭駱駝不及時救治也會死。”
啊啊,駱佳寧那個臭丫頭嫁人沒?得給她找個瘸腿瞎眼的醜相公,一天打她三百回,看她還放蜜蜂蜇人不?
心裡雖這麼想,但你嘴上卻說:“媳婦啊,這還不都怪你,誰讓你不帶我吃好吃的?你家相公肚子餓了就顧不得許多了。”
段端莊撅着嘴,“誰讓你不跟人家一起去摘蜜棗?人家不告訴你就怕你嘴饞,惹上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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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呵呵一笑,“還是媳婦最好。”又問:“蜜棗摘回來了沒?”
段端莊笑的眯着眼睛站起來說:“就摘了一小袋子。相公,回來的路上我還捉了一隻蜜罐,等下我煮給你吃。”
你抱住她親個嘴,又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大笑,“乖媳婦,快去,你家相公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段端莊紅着臉推開你,卻又是不動,問:“相公,你見着駱佳寧那丫頭的樣子沒?”
你忙說:“沒。她在山谷裡也蒙着臉,大概是醜的不能見人。媳婦快去給我做好吃的,吃完了咱們倆先生個娃,你家相公今天心情很好。”
“嗯。”段端莊垂下眼瞼又擡起頭,慢騰騰的道:“相公,我們那個……完了之後……就去摘蜜棗,晚了……就被什麼雀兒啊什麼的吃光了。”
好吧。
雖然媳婦此時說這些有些煞風景,可是沒米下鍋的夫妻怎一個“愁”字了得?有情飲水飽?哈哈,估計沒喝幾天白開水,不是媳婦不見了找誰去喊冤就是相公不見了趕緊找大款,哈哈!
* * *
月白風清。
在屋子裡一番耽擱後你和段端莊連夜出發。
在沙漠裡走夜路也只是尋常。一來可以避開白天熾熱的太陽,二來也可以根據天空的星相辨識方向,可是對於不熟悉沙漠的人來說卻是最好不取,
因爲晚上也是蛇蟲鼠蟻出沒的地方,神呀鬼呀也都是在晚間出沒,如果再碰上流沙颶風(天色一變),那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你終於隨着段端莊來到了她所說的蜜棗林。
其實她所說的蜜棗不同於一般的蜜棗(雖然味道差不多),那是一種低矮的長滿了青刺灌木所結,果實呈青褐色,對肉煮起來有一種酥香的味道。
搭好帳篷,段端莊讓你將駱駝牽到有草的地方,又叫過大黑——
忘了說,“大黑”其實就是在段端莊家(也就是你家)院子裡那條整天睡覺的狗,說狗其實(大黑)不是狗,據說是遠古的黑豹和一種什麼龍雜交生成的,叫龍王豹。
這龍王豹前半身長毛,後半身長鱗,咬死人不償命,總之生的十分彪悍兇猛,和那牛眼大的蜜蜂一樣都是鳴沙山的“特產”。
且說段端莊叫大黑去“巡哨”,你牽過駱駝來到有水源的地方,自己喝了幾口又裝滿幾個皮袋回去找段端莊。
她正小心翼翼的摘灌木上的果實。
你悄悄走過去叫了聲,“媳婦!”
段端莊身子一顫,突然“哎喲”一聲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來。
你大吃一驚,急忙將她拉過一邊,只見她的手指頭又紅又腫,你十分懊悔,正要說聲“對不起”,段端莊已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灑了些藥粉下去。
真他媽危險啊,想吃個“棗”也這麼難?
待段端莊手好了些,你對段端莊說:“媳婦,你好好休息,我去摘。”
段端莊忙拉住你,“別去,你大手大腳的。這青刺雖然沒毒,但扎人非常疼。”
你笑了笑,“媳婦,小看了我源慎行不是?知道我當年——”
你想說的是當年(在邪月國的時候)攻打鑌州,那鑌州城城堅池深,衆將束手無策,你作爲軍中參議①,靈機一動,忽然造出一種巨型衝車,載着上百名士兵從山坡上飛馳而下,一鼓城破!那次你得到了人生第一枚勳章……
①參謀,帶有監軍的性質,是邪月國的一種臨時軍官,一般由貴族子弟或者皇室子弟兼任。
但說這些做什麼?略遲疑一下你笑着說:“總之,媳婦放心,小小的青刺算什麼?看你家相公我自有妙計。”
離開營帳,你先砍了一些灌木削成筷子去夾,但發現不好使,不是夾了半天夾不下來就是夾下來的都是爛的,相反,一些長(chang)嘴的鳥兒和沙鼠卻吃個不亦樂乎。
你氣的頭暈,段端莊卻格格直笑,“這就是你想的法子啊?還是我來。”
你忙攔住她,“趕緊去睡覺,你家相公還有一百零七條妙計沒用呢。”
將她連推帶哄騙回帳篷,你看着天——難道你源慎行除了打打殺殺真的就不行了嗎?
忽然你看到鳥的嗉子,不禁靈機一動,若將蜜棗先裝進“嗉子”再一拉不就成了?
想着你立即讓段端莊幫你縫一個小袋子(她隨身帶着針線),穿一根線,又加上篾條和手柄,很快一個專門採摘蜜棗的工具做成了。
用的時候先用篾條將袋子撐開,然後套住蜜棗將繩子一拉一粒蜜棗就掉在袋子中,如此炮製,不到一個時辰你就摘了一袋,可惜沒有鐵條,如果有鐵條做成夾剪效率會更高。
忙了兩天,你和段端莊摘了兩大袋曬乾的蜜棗(邊摘邊曬),段端莊說:“相公,你不是愛吃酸菜嗎?我們要不要再去割一些仙人掌?”
仙人掌泡菜?
難道你最近吃的就是仙人掌?
“相公,去不去?你要是不愛吃我們就回家,過兩天就會有集市。”
集市,呵呵。
說着,段端莊已是兩眼閃閃發光。
丫頭,心動了吧?準備買花衣服了嗎?
你忙問段端莊,“媳婦,集市會持續多久?都賣些什麼?”
段端莊說:“十天吧,衣服啊,鏡子啊,胭脂水粉啊,什麼都有。”
丫頭,你眼裡就這些?你就沒看見別的?比如美女帥哥什麼的。
肚裡暗笑一回你又問:“媳婦,如果咱們去割仙人掌一個來回要多久?”
“五……七天吧,”
“十天加兩天減去七天還有五天——媳婦,咱們去割仙人掌,我愛吃泡菜。”
“嗯。”
段端莊低着頭答應一聲兩隻腳卻像孩子一樣不停的踢着地上的沙土。
丫頭,別怪你家相公“心狠”(不懂得體貼自家媳婦)。
你已經嫁人了——我愛吃泡菜,我愛吃酸菜,咱們倆不能天天從別人那裡拿吧?
一路折向東南,沿途你們又摘了一大包黑豆,據說黑豆泡起酸菜也很好吃,本來你還想摘,段端莊生氣的說:“貪吃鬼,還是給別人留點吧!”
看來沒讓媳婦早點回去果然很生氣。
兩天後來到長滿仙人掌的沙漠,段端莊指着較矮一些說:“這些這些這些,”然後又指着那些有兩三個人高的說:“上面的果實也能吃。”
“媳婦,別光說‘這些’了,趕緊幹活!”
你板着臉教訓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