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爺爺。”段端莊走過來拉你。
你有心推開她,轉念一想這太傷女孩子心了,可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親——
也罷,走一步看一步,誰讓一時腦筋不清楚六神無主?說起來都怪月亮上那個端莊丫頭,只是你確定自己真的沒做白日夢嗎?
看了一眼即將墜落的夕陽你拉起段端莊的手就走。
(這一部分改了五次,寫了幾個版本都不滿意,最後決定仍採用第一版(糊塗版)。說起第一版條理雖然不清晰,結構也混亂,但這不正適合成親嗎?另外還有一個版本(清醒版),條理清晰結構緊湊,但這麼清醒理智婚能結的成嗎?所以就剔除,暫且放在卷末供大家參考)
月亮升起來,房間裡靜悄悄的,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龐上,多美的女孩,彎彎的眉,鵝蛋臉,會笑的眼睛,俏挺的鼻樑,飽滿紅潤的嘴脣,雪白的皮膚,如果她穿上嫁衣——
即便沒有嫁衣她此刻仍然是最美麗的,每一個女孩子此刻都是最美麗的。
可是,你要走了,你不得不走,你不屬於這裡。
“端莊妹子,對不起,昨天晚上我是看你不在房間想跟你開個玩笑才——對了,端莊妹子,昨天晚上你到哪裡去了?房間裡沒有,牀上沒有,不過說來好笑,我在外面的月亮上看見你,你還在月亮上揉眼睛。”
“我……源大哥,(你胡說什麼),我一直睡在牀上,坐在月亮上……揉眼睛……”
她低着頭抿着嘴一直笑。
這確實值得笑。
此刻說出來你都直想笑。
可是,可是你昨晚分明看的真切。
今晚也有月亮吧?你走出門去。
好大的月亮。
新月彎彎。
不錯,還是昨晚的月亮,只不過月亮上沒有人。
你呆呆的坐着,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源大哥,你看什麼呢?”段端莊走出來在你的身旁坐下。
“我在看月亮上的端莊妹子呢,昨天晚上我就是從哪裡爬上去,爬到——”
你真的確定自己能爬上這麼陡峭這麼高的山?
唉,都是飽暖思淫慾想入非非惹的禍,那麼眼下——
你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端莊妹子咱倆算是成親了吧?”
“嗯。”
段端莊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知道我家鄉的習俗不?”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
“新婚之夜新娘子一定要先脫光衣服在牀上等着相公。”
“爲……爲什麼?”
“因爲我家鄉的習俗,新郎絕對不能碰觸到新娘的衣服,否則大不吉。”
“爲……爲什麼?”
“因爲夫妻兩個只有坦誠相見才能生寶寶。”
“啊……”
“當然,端莊妹子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
“我……”
段端莊不說話,你心中暗笑。
丫頭啊,你要是不脫衣服上牀我就說咱倆沒感情協商離婚,你要是脫了衣服上牀……我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端莊妹子你先去睡吧,我先去洗個澡。”
“嗯。”段端莊臉紅了。
“脫了衣服在牀上等我。”
她的臉更紅。
“譁!”“譁!”
提了兩桶水當頭澆下。
好涼,好爽,總算徹底清醒了。
擦乾身上的水你大模大樣來到段端莊的房間。好吧,段端莊這丫頭真可愛,果真已經脫了衣服在牀上等你。
“端莊,別看,我沒穿衣服,據說新婚之夜女人看見男人的身體大不吉。”
“嗯。”
“閉上眼睛,乖。”
你開始找繩子。
“乖,千萬不要動,這是我家鄉的習俗,你要是一動被子散了就說明咱倆這姻緣不到頭,將來你肯定會跟別人跑。”
你開始用被子將她裹起來,你開始用繩子將她捆起來。
“源大哥,這是……”
“乖,千萬不要說話,忍,你要是忍不住送子娘娘就不會來,以後咱倆結了婚也沒孩子,你不會想讓我讓我們源家還有你們段家絕後吧?”
……
呵呵,端莊這丫頭就是好忽悠,忽悠完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你堵住她的嘴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端莊,對不起,我是一個壞男人,好吃懶做,寡情薄倖,還愛打老婆,你是一個好女孩,祝你早日嫁個好男人,再見。”
你頭也不回的走,牽着段端莊剛找回的大毛飛快的跑。
也許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太過殘忍,但時間會遺忘。
牽着駱駝漫無目的的走,已經兩天了,段端莊沒有追來,難道真的要到珍珠城去嗎?
那就去吧,你不喜歡大漠那麼應該會喜歡鬱千年所說的珍珠城吧。
向北走,一直向北,太陽將要落下,遠方出現了一座城堡,影影綽綽的似乎還有人影,你心中大喜,快步走了過去。
行走大漠除了食物和水,找個人說說話也很重要。
城堡到了。
這哪裡是城堡?
是一片石林。
石林中千奇百怪,黃沙石頭相合,像城門,像房舍,像街道叢林,像飛禽走獸,像怪獸,像塔,像人,特別是中間那一根,黑黝黝的如尖塔般直插雲霄。
你在離“城門”一箭之地的地方駐足。
你的父親(繼父,或者你的親生父親,你弄不清)在帶着你進深山打獵的時候曾經說過,逢奇莫入,逢險莫進,進則三思,不思則悔。
也就是說在碰到怪異或者兇險的地方,能不進就不進,如果一定要進,那就一定要三思,不然進去後遇到了絕境必然後悔,但到了那個時候後悔又有什麼用?只能自求多福。
看了片刻,你轉過身,哼着小調往回走。
走過一道沙丘,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殺氣,你不動聲色,仍然樂呵呵的往前走,走着走着,你翻身騎上駱駝掉頭就跑。
“別讓那小子跑了。”
一聲胡哨,沙地裡突然躍出數十騎,他們舉着彎刀向你衝來。
這他媽都是什麼人,我跟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回頭瞥了一眼——
啊,不好,這些人的眼神看着好熟。
“姓源的,你快給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可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逮住非把你剝皮抽筋不可,我們鳴沙山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是段啓明這小子,不知段端莊來了沒? 你用眼角的餘光一掃——
左邊包抄過來的人中有一個年輕……人,目光明澈,冰冷如刀,媽呀,端莊這死丫頭果然來了!
“源慎行,你跟我站住,那天晚上的事你要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有什麼可說的?那天晚上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我好吃懶做寡情薄倖還愛打老婆,怎麼還追?追就追吧,怎麼還帶着這麼多人?帶這麼多人咱倆還怎麼說悄悄話?
你夾着尾巴,飛快的跑,跑向“城門”。
因爲他們是土生土長的大漠人。
因爲你知道此刻被憤怒的新娘子抓住是什麼後果。
所以,此刻石林就成了你唯一安全的避風港,而且還是越危險越好,這樣他們不進來就罷,進來咱們就機會均等。
跑到“城門”口,也不知是不是天色暗下來的緣故,“城門”黑壓壓的顯得更加高大。
“源……源大哥,別進,那是鬼城!”
鬼城?丫頭,還挺關心我的嗎,放心,你源大哥雖然一向膽子很大,但還不至於什麼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地方就隨便進,只要你不逼我。
你下了駱駝在城門口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