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黑得很快,沒等嬤嬤再罵,曉傑姐兩個就做好了飯,趁着有光亮吃飯,省燈油。
殷勤地送到了屋裡,爲什麼進屋?因爲晚上人齊,曉傑要看看衆人都對這樁婚事的態度。先看小姑,臉上掛着一絲紅暈,羞答答的坐在那裡,顯然是很滿意,再看四叔,因爲中午沒露面吃飯,曉傑猜不到他的心事,現在看臉上沒有一絲喜氣,耷拉着眼皮,沒精打采的一點不高興而且還有點心事重重。
這是有心上人了嗎?看不上那個阿巧?曉傑不解着,再看其他人,除了爹爹,二叔三叔一家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真是冷漠刻薄的一家人。
至於嬤嬤爺爺,那一臉的高興,止都止不住,一張燦爛的菊花臉。曉傑達到了目的,就自己去吃飯,回到廚房時,大概她姐姐已經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她娘,她娘沒發表什麼意見,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曉傑看在了眼裡,以爲她娘有心事,並沒有理會,殊不知她娘正在爲她的將來擔憂呢。
吃完飯,看天色很早,就約着大姐去她爹說的那塊荒地看看,她大姐禁不住她的請求,兩個人趁着天挺有亮光,走出大門。
初冬的小山村,籠罩在一片輕霧當中。村子裡只有微弱的星星點點的光芒,閃爍着迷人的光彩,朦朦朧朧,約隱約現,蕭瑟的風嗚咽作響,捲起了滿地枯黃的樹葉翩翩起舞,也捲起了行路人的衣襬,似是在挽留着什麼?也似是在感嘆即將的凋零成泥化作塵,做着做後的掙扎,留在人心中那一絲明年間的期盼或是渴望……
依舊是那條不知被多少人走過的崎嶇不平的上坡路,走在這樣的路上,猶如在夜間登山多了一份神秘感。曉傑沒有在這種氛圍下走路的經歷,不顧冷風肆虐,依然快樂着……一種發自內心的平和寧靜的感覺,孕育發生在這冷風嘶吼,落葉飄零的傍晚。在這個貧瘠的小山村,隱約生出一種歲月靜好之感,她們不知道的是,在不遠的將來,即將有大事發生。她們將會體驗多大的艱辛苦難,才知道這種平靜感覺的美好……
當曉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時,那片荒地隱約到了,就是片河沿高地,大約有三畝左右的樣子,因爲明天打算種菜,穆其真穆老大早就在裡面施了肥,有土雜肥和河泥,他爹還挺懂種植,還知道用有機肥,曉傑很滿意,決定明天就來種上,已經不早了,會影響產量,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種上就有希望,總比一點不收強啊。曉傑想到。
曉傑趁着出來,打算四周看看,決定在開點荒地,她姐曉紅則是要催促回家,怕太晚了看不見回家的路發生危險。曉紅因爲內急,見曉傑沒有走的打算,就去找地方解決不提。
留下曉傑在那裡悠閒的走着,藉着月光,觀察着地質情況以及將來的灌溉情況,再就是河水上漲,有沒有被沖塌的可能。沉浸在思考中的曉傑不自覺的就走遠了,仍然一無所知,恍然擡頭見,就見到了昨天見到的孤零零的木屋,曉傑恍然大悟,哦原來走到這裡了,已經好遠了,決定趕緊往回走,怕膽小的姐姐擔心。
正當曉傑轉身時,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還帶着嘖嘖之音,在空曠的野地裡挺明顯,又是木屋,曉傑無聲地笑了,這還真是個好地方。漸漸聲大了起來,傳出了女人聲……顯然兩人是在做那事,聽這聲音很是耳熟。
“你都要娶妻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女人斷斷續續的說着。
“我又不喜歡她……”在這荒野,奏成不和諧的曲調。
都聽不見聲音了,曉傑的心情還不能平復,小心肝砰砰亂跳,她心裡想着,這都是什麼狗血的生活,曉傑百分百白肯定,那屋裡的男女是他四叔和三嬸,這是限制版有沒有?這事的什麼家庭啊?聽這*的架勢,應該很久了,那穆老三是死人嗎?
就看不出來,或者是自己不能,破罐破摔了吧?這得多強的人才能幹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啊?他兩個不是夫妻,這要是發現了要沉河的大罪,真是爲了快活,罔顧人倫大德了……
“嬤嬤要是知道了,不得氣暈過去,看她的好兒子,連自己的嫂子都勾搭上了,都搞上了不知道多久了,比夫妻都熟門熟路了,”曉傑壞心思的想到。
真沒看出來,三嬸還是個不甘寂寞的,瞧着嬌嬌小小的,也不是很美麗的婦人,丈夫就在跟前,這得多寂寞啊……三叔也真是,就那麼無用,這綠雲罩頂的,日子甭過了……四叔更是渣滓洞了,不能再渣了,挖哥哥的牆角這個理直氣壯地,都不是什麼好鳥。
。胡思亂想中聽到了大姐曉紅的叫聲“曉傑,你去哪裡了?”曉傑趕緊回一句:“在這裡呢,到處走了走,不覺就遠了,你找了我很久了?”。
“是呀,快回家,大晚上不趕緊回家亂逛什麼,碰上不該碰見的,看你怎麼辦?”大姐招呼着曉傑就往回家的路走去。大姐還真是一語中畿,她還真是看到了,哦不,是聽到了真人版的,呸呸,非禮勿聽,她不是故意的,還怕耳朵漲大膿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