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姐這麼欣賞這個人,爲什麼不自己嫁了?要推到我身上來呢?難道是姐姐與外人勾結,要致我於死地嗎?姐姐就這麼恨妹妹,非要我嫁給這個人你才滿意。”那個秦毓也是火爆性子,也是一步不饒的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小娼婦,區區一個卑賤的庶女,有什麼資格說我,看我不死爛你的嘴?”那個秦珠惱羞成怒,在別人攔截不及下,那尖利的指甲都劃在了秦毓的臉上,使她的臉腫的像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包子一般,嚇人。
衆人都被秦珠的舉動嚇壞了,包括那個秦瓊,等到他們都反映過來時,那秦毓那張臉已經被毀容了,再也不復當初的豔麗,剩下的只是殘敗。條條溝溝的指甲印,使得一張臉猙獰恐怖的可以。
“哈哈,你這個小賤人,叫你仗着那張臉到處惹是生非,看看這下你還能怎麼炫耀顯擺呢?”那個秦珠一點都不懺悔,囂張的說道。她這下把壓在心底幾年的仇都報了,她甚至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完全忽視了她那驚愕的爹孃。
“抓住二小姐,二小姐瘋癲了。毓兒,你沒事吧?衍兒,你照顧好你娘,秦管家,速速去請大夫來給小姐看臉。珠兒,你和你娘閉門思過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那個秦瓊和事老沒當成,卻釀成了這樣的大禍,他心裡也是很愧疚的,但是都是女兒,他能怎麼辦呢?
“老爺,珠兒犯了這樣大的錯誤,難道就讓她閉門思過這麼簡單嗎?你這樣做是不是不要毓兒這個女兒了?”被秦衍扶住的趙楚兒掙開兒子的手,憤怒的指着秦珠說道。這場女兒的戰役到了白熱化階段。
“妹妹,這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有什麼好當真的?那個毓兒咄咄逼人,才使得我的女兒發怒的。再說了,今晚上這件事情。就是毓兒理虧嗎,都是她不守婦道鬧出來的事情,怎麼?難道也讓我的寶貝女兒毀容嗎?”那個朱寧郡主說道,處處都是爲她的女兒開脫。把罪名都推在秦毓的身上。
這個秦毓看着眼前的一家人,只有她的哥哥和娘才讓她留戀,其他的人,包括他的父親,都是令人傷心的。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現在臉都被毀容了,驚怒交加下,就選擇了最絕望的手法,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摁住了那個洋洋得意的秦珠。拿了鋒利的簪子,刻在了她的臉上。
在別人正在吃驚之時,只聽見“碰的”一聲,那個臉上都是血跡的女孩,掙脫開扶着她的婢女。一頭碰在那大廳裡的牆面上,發出了一聲巨響,那響聲混搭着絢爛的血跡,形成了一道瑰麗的色彩。秦毓想着終於可以解脫了,兩眼一翻,頂着滿頭滿臉的血,就那樣暈死過去了。
那個大夫看看這二人的傷勢。都是搖了搖頭,“老夫無能爲力,傷口太深,再說那指甲,還有利器,都是不好恢復。即使再努力。也要留下淡淡的傷疤,我盡力而爲吧。這位小姐額頭上的傷很難說怎麼樣呢,我也不敢把握能不能醒來,這傷太重了。”那個老大夫看着花容月色的毓兒,眼裡都是惋惜。
秦家兩個女兒都毀了容。這對秦瓊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他看看昏昏欲睡的女兒們,真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挫敗感。他這是做了什麼孽,老天要這樣懲罰他。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誰也不理,就走了。
在馨苑裡,那個毓兒握住她孃的手,啜泣的說:“娘,我現在是無用之人了,放我離開吧。我這樣的也不能嫁人了,我就離開家裡,出去闖蕩一番吧。在家裡郡主亦是不肯善罷甘休的,還要連累你們呢。你們對外就說我死了吧,讓我走吧,量她不敢對你和哥哥怎麼樣。”
“說什麼呢,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一定要保住你,你放心好。這次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爹太讓人失望了,真是善惡不分了。”趙楚兒說道。
“娘,妹妹說的是,我也同意要妹妹出去走走,掙脫開這個樊籠,享受寬鬆舒坦的生活。在這個家裡,處處都要小心翼翼,難過極了。妹妹,你要是想好了,剩下的我來辦。我想盡方法也不會讓你在家裡受辱的。”秦衍說道,他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要活在嫡母的影子裡,他的爹爹就想維持着家裡的平衡,誰都不得罪。但是這樣得人,最是無情。
在菀苑,那個秦珠正在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這聲音淒厲的都驚奇了無數的烏鴉,使人振聾發聵,惶惶不安的。“娘,我一定要殺了她,敢拿簪子扎我,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秦珠尖叫過後,用那尖銳的聲音說道。
“好好,給你報仇行了吧,你好好休息。大夫說了不會有事的,你的臉一定會好的,我保證。”朱寧郡主說道,她的心裡也是憤恨的,“這個庶女,真是膽大包天,等她空閒了,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這件事情,最後的處理結果就是。那個秦毓假死遁走,留下了那個朱寧郡主和她的那個破相的女兒,在家裡咆哮發怒,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怎麼能和一個“死人”計較呢。
那個秦毓的出行亦是很順利的,她被她的哥哥保護的很好,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昏昏欲睡。在半路上,小心地秦毓就下了車,她現在是自由身了,從此以後,天高任鳥飛了,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她。
她的人生就此展開,時間不長,她就遇到了那行腳商人,就是李雲飛,李*的父親,李釗,這也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即使秦毓毀了容貌,依然是有一股子說不清的風流滋味,二人結伴而行,等到再過了一兩年,二人就情誼相通,結成連理。
李釗沒有問道妻子的來歷,但是通過日常的一舉一動,就可以推斷出他的妻子一定是出生於名門望族。所以這個李釗對妻子那真是百依百順的,使得秦毓婚後的生活異常幸福美滿,但是老天總是要開個玩笑。
在李雲飛十二歲,李*十歲時,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席捲了整個東南府,使得他們夫婦所在的青苔村,損失慘重,這李釗和他的愛妻都不幸遇難。李釗病的厲害,但是妻子都他不離不棄,最後他撒手人寰,過了幾個月後,這個秦毓也是了無生趣,追隨她的丈夫去了,結束了她短暫而又輝煌的一生。
秦衍秦尚書回憶完了他妹妹的一切事情後悲痛欲絕,這是他人生裡的唯一一件遺憾的事情,就是妹妹多年的杳無音訊,使得他的娘臨終之際都不能瞑目,拉住他的手不停地叨唸着:“你一定要找到你妹妹,等着在我的墳頭燒紙上香告訴我。”臨終的老人絮絮叨叨着,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
“好,我一定要找到妹妹,把她接回來,現在家裡我能做主了,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咱們了,娘,你好好的,等着妹妹歸來。”秦衍也是不知道妹妹到底在哪裡,從那短暫的隻言片語裡知道她還活着,但是不知道在哪裡。
這幾年,他的嫡母和父親都離世了,唯有他們母子二人,還有他得妻子兒女,他沒有繼承他爹爹優柔寡斷,多情良善,他只娶了一個自己心喜的女人,生育子女,不讓他的子女飽受着身份的爭議。
這幾年時間,他都在努力尋找的,但是人海茫茫,尋找一個人就好像是大海撈針一樣。他費了幾年力氣仍是一無所獲的。所以他乍一見到李*時,就覺得這個人長得和他家裡人太像了,他就上了心。
他動用了很多手段,知道那個李*深陷在歐陽詠賀的手裡,這是個歃血閻羅,不好招惹,不知道李*爲什麼得罪了這個人。他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撈出他來,不要讓他慘死在錦衣衛的大牢裡。
昭祥帝對於歐陽詠賀很是寬厚,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並沒有收回以前他手裡的權利,這是很令人費解的一件事情。但是秦衍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他在想辦法的同時,還有一個人忙碌着。
這個人就是那個四公主,那個母親是宮女的身份卑微公主。在前皇在位時,他的那幾個女兒都被指了婚,甚至是最小的五公主,那個她母妃活着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都被皇后指了婚,要嫁到西夏,皇后的指婚也沒有阻止兩國之間的交鋒,那個五公主最後被輕易打發了,嫁給了一個身份低微得人,最後不知身在何處了。
除了那皇后的三公主,嫁給了皇后的孃家侄兒之外,其他的公主都是命運悽慘,但是這個被人遺忘四公主,是公主大逃亡裡的最後贏家。她都是十七八歲的人了,按理來說是個老女人了,但是在政局穩定後,她就刻意的巴結奉承那個皇帝哥哥,企圖謀求她的如意郎君,那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京城又一新貴李*不幸中選了。
她也是時刻都注意着李*的動向,甚至是那些觀察着李雲魚動向的人,她都是一一打聽了,尋求最佳合作伙伴,最後她的目光投到了那個兵部尚書秦衍的身上。因爲她發現,這個秦衍一來和李*長得很像,二來或有對她的計劃有好處,她費盡心思想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