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暗地裡見了李夫人,側妃娘娘也見了李夫人,寧王鍾愛李夫人,要李夫人進府相伴的謠言在曉傑見了這寧王府裡主要的人員後,就在這個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似得寧王府傳播開來。謠言就像是長着翅膀的蝴蝶,不知不覺的就傳遍了整個的寧王府裡 。
曉傑和那秦傾城談過後,達成了共識。她就覺得高枕無憂了,那顆提着的心也放回了原處,不在擔驚受怕,處心積慮的。但是她也許忘了那衆口鑠金的威力,不知是認爲的還是無意的,反正這謠言最後就發展的不可遏制了。
“那個在那裡胡說八道,詆譭我的名聲,真是太惡劣了。”曉傑看着那夕陽西下時,垂在隔間桌子上光芒,在桌子上踩出了光彩的折射,斑斑駁駁裡,依稀還有樹葉的影子,那些樹葉微微擺動着,這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曉傑喃喃着說着。
雖然生氣但是無可奈何,曉傑聽過了也就作罷,但是有些人總會在不該出現時出現。比如那王妃慕容慕月,庶妃慕容芝月,就是聽到這個謠言,怒氣衝衝的不請自來。來找悠閒自在吃着晚飯的曉傑問個清楚。
曉傑作爲客人,待遇還是不錯的。那珍珠魚丸湯,翡翠鵝肉,香爆羊肉,芙蓉蛋卷,香煎小香魚,還有清炒鹽蒿,都是曉傑愛吃的,曉傑正在那裡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那不速之客就來了。
“李夫人,真是好胃口啊,是不是鄉下地方吃不到這麼味美的菜餚,你這個有夫之婦,不檢點些,到處勾搭男人,你好意思嗎?”這是一個圓臉濃眉大眼的女子,身量不高但是很豐潤。眼睛炯炯有神,看人的眼光很銳利。
她穿着暗紅色流彩暗花雲錦,梳着華麗的如意髻,頭上插戴着一隻赤金鏤空雕花鳳凰簪。鬢角插着一支豔紅色七裡紅,嬌豔欲滴,人比花嬌。人長得絕色之姿,但是說起話來確實刻薄得很,眼角高高吊起,滿滿的都是蔑視,彷彿看到了什麼齷齪東西似的。
她旁邊的人亦是大紅色喜上眉梢緙絲宮裝,梳着飛仙逐月髻,那層層疊疊的秀髮被依次盤起,插滿頭的珠翠。有成套的紅寶石赤金一點油鳳頭簪,大釵,副釵,等等就有幾隻。有白玉搔頭高高的插在頭上,搭配着那粉紅色碧璽耳墜兒。說不出的奢糜華麗。
她手裡攥着一方天水碧色帕子,那長長的銀色鎏金描丹青的指套高高翹起,戴上了一絲凌厲。她長得和她妹妹一點不像,她過於老成,再加上裝扮的嚴肅,使她看起來很顯年紀。再加上她眉毛濃厚,卻修的細細的。加上那不大的眼睛,是五官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她的臉色白淨,但是眉眼間掃不去淡淡的鬱卒。
“妹妹,你說話注意點,好好說話。即使就是李夫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也不要傷了和氣,將來王爺怪罪下來,那可怎麼辦?這人啊,都要往高處看。這是人之常情,但是要上趕着進來那就是不對了。是不是啊,李夫人?”那慕容慕月不緊不慢說着。
“是呢,王妃娘娘說得對,但是這不請自來,一進來就罵人的人,是不是也是太沒有點子教養了,這後族之人,看來也不過如此呢。我要去找王爺評評理,看看他就這樣對待他遠道而來的客人的,至於污衊我這一點,那更是可笑了,真是自己內心想的不堪,也把人看的不堪。這叫什麼來着,這叫……”曉傑故意說了一半就不說了,故作深沉思索裝,這可真是氣惱了這對不講理的姊妹花。
“夫人此言差矣,我們可沒有罵人,只是就事論事,難道夫人你一個婦道人家不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到處招搖嗎?再說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和本王妃說話。我一個堂堂超品級王妃,就不能教訓你幾句嗎?我堂堂後族之人,就這樣沒有威懾力?”那王妃還是個條理清楚的人,說話間都有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傲嬌之氣。
“姐姐,不用和她廢話,就這樣的人,除了有幾分姿色,到處勾搭男人之外。沒想到罵人也是很在行,那鄉下來的農女,難爲你知道這些道理。行了,趁我們沒發火,麻溜的收拾東西滾蛋,以後要是再敢進府,讓我知道一次,我就打一次。讓你嚐嚐宮裡寸寸紅,現在是秋天了,楓葉紅了,但是再紅的楓葉也沒有人身上的紅豔麗,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那慕容芝月簡直是不可理喻了,像個瘋狗一樣,得誰咬誰,怪不得那寧王不喜歡他們呢。
“庶妃慎言,莫不說你沒有這個權利,要打殺與我,就是那天你真有了權力,敢問庶妃就可以草菅人命?誰給你的膽量,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就憑着那謠言裡的說我要進府嗎?且不說我無意,就算是我真進來了,那也要看那王爺的意思,輪不上你一個庶妃來打殺我。真是笑死人了,去請王爺來吧,我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裡。”曉傑揮手,衝那些那些躲在暗地裡偷看的丫鬟婢女說道。
這王府真是可怕,就憑這一股謠言,就要置人於死地了。只有鬼才稀罕這裡吧,秋日裡的風微涼了,那些樹葉有的發黃落下,在夕陽的餘暉裡,即使是那負隅頑抗的落葉,也是不甘心接受這份命運的,更不用說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談笑間就要殺人的,哪怕是皇帝也不過如此吧,這個女人,真敢想呢。
“你這鄉姑,居然敢惡人先告狀,還想要找王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來人,給我推下去,狠狠的打,讓她打着勾引王爺的心思。給我掌嘴,今天就讓你知道我慕容家的厲害,別說打了,就是殺了你,你能乃我何?是不是姐姐?咱們慕容家那是要成大事的。”那慕容芝月說起來她家,越發的長了本事了。
“莫要胡說,姑姑要責罵的。你還不回去閉門思過,姑姑豈是你能亂嚼舌根的?不要亂說懷了姑姑的事情。李夫人,你賠個禮。就出宮去吧,哪裡來的回哪裡,這裡不是你能肖想的。至於王爺嘛,你是見不到了。他有事請出去了,你要是寧頑不靈,惹惱了我妹妹,那真是要丟小命的,你的命不值錢,面的髒了我們的手。我們慕容家,又豈是你一個無知婦人說的,記住了,以後不許再說了,也不允許進王府了。過你的日子不好嗎,妹妹,不要生氣了,就這樣的人,真是不知道王爺爲什麼要留下她?”那慕容王妃說話間和她妹妹一樣。都是眼睛長在了頭頂上,和這樣的人,沒法溝通。
“姐姐,好威風呢,青天白日的就在這裡教訓起人了?庶妃妹妹,你的禁足取消了嗎?我記得王爺可是要你禁足三個月呢,嘖嘖。日子都是妹妹說的算了嘛?”秦傾城從花枝後面轉出來,與她通行的是那個臉色鐵青的寧王了。
“王妃,這是我的客人,你就這樣招待的?慕容芝月,你還要打人嗎?罷了,這寧王府廟太小。住不下你這尊煞星大佛,來人,給庶妃收拾東西,送回孃家吧。這才嫁過來半年時間,嫁妝都在呢。都送回去吧,我有時間自會去和母后說的。”寧王一臉平靜,就好像在說着一件最普通的事情。
“王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庶妃,你就這樣把我送回去,那我成了什麼了?你怎麼和姑姑交代,姑姑是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表哥,你是喜歡我的,你不要被這個狐媚子迷住了眼睛,她是鄉下婦人,哪裡比得上我和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表哥,你不要這樣對我。”那慕容芝月雖然說這軟話,但是語氣裡的指責擋也擋不住,那是對寧王*裸的挑釁。
“妹妹,還不退下,你是姑姑給王爺求娶得,不會平白無故回孃家的,王爺只是氣急了才這樣說的,你快賠個罪,就好了。咱們王爺最是寬容大度。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想來那李夫人也是有不對之處的,李夫人,你還不認錯?讓王爺饒你一命,順便不要懲罰那庶妃了,她心直口快,沒有惡意的。”那王妃拿腔拿調的勸着寧王,順便把曉傑拖進去,攪得一身泥。
寧王換了衣服,一身大紅撒花羣龍盤繞貢緞的外出服,還沒來得及換下,那身上的色彩明亮,和他那淡泊的神情形成了一道,異常優美和諧的畫面,院子裡楓葉紅點,晚霞輝映,折射到人臉上,成了深邃,這時的寧王,分外的魅惑迷人。
那寧王遺世獨立,但是他的手緊緊握住那小鳥依人的秦傾城的手,二人的對視中,濃濃的眼波流轉,滿滿的說不盡的情誼。這二人相攜而戰,更像是一對夫妻。站在滿園奇珍異寶的花園裡,真是像一對神仙眷侶。
對這姐妹二人,連一絲感情都看不出來,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可見對於嫡親的表妹,也不過如此吧。曉傑冷眼旁觀着,這狗血的事情總是發生在她身邊,讓人躲不及。
但是那寧王沒有看秦側妃,他盯着曉傑看呢,希望從這出鬧劇裡看出她是否對他有意,但是看到曉傑那平淡的幾乎是波瀾不驚的神情,寧王像是被一盆冰涼刺骨的冷水澆中了,瞬間墜入冰窖裡,他那握住秦傾城得手,狠狠得抓緊了,使得側妃眼裡蓄滿了眼淚。
曉傑眼波接受到來自寧王的熱切期盼的眼光和來自那慕容家姐妹花嫉恨不屑的眼光,曉傑自動過濾掉這幾種對她來說毫無意義的東西,低了頭打量着腳上那雙粉紅色高底用珍珠穿成並蒂蓮花的鞋子,來分散她的注意力,是她那渙散的精神充分幾種,打好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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