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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喧囂都歸於平靜時,這個寂靜的農莊還是默默存在着。但是現在的它已經和以前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相去甚遠了,至少現在他恢復了人氣,有了不少人在這裡安居生活,憧憬着,創造着新的一天。
這天西北風凜冽,大雪紛飛,實在寒冷難熬,曉傑和她的僕人們甚至趕了馬車,進山去燒木炭以此抵禦嚴寒。這件事情對於曉傑來說,那真是小菜一碟,她甚至在不同的樹林裡,都是想到過去的點點滴滴。
拿被毒蛇咬傷的男人,那微弱的生命的流逝。那李*的受傷,他們的第一桶金,那在山裡的種種事情,都像是電影的回放一般,頃刻間都進了曉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見之難受。就好像深深烙印在心裡,腦海裡一般,如影隨形。
山裡的氣溫高,那些藥材什麼的都是鬱鬱蔥蔥,很有生命力。曉傑強忍着不適的身體,還是採集了不少必不可缺的藥材,以備不時只需。
木炭出來時,驚呆了一衆的男人。曉傑也是女伴男裝,那就是個矮瘦的男人。這些男人們看着那晶瑩的木炭,霎時間對這個矮小的男人充滿了敬佩,甚至是頂禮膜拜。一輩子務農爲生的男人們,第一次見證了奇蹟的發生。
但是下山的路程並不順遂,那超載的馬車還是在一個深坑裡,發生了側翻。幸好男人們身手靈活,只是受了輕傷,並沒有大礙。
“你們沒事吧?這天冷地滑,都注意點安全。受傷了的就去車裡歇着,那些身體好的,繼續收拾了木炭,咱們回家,越是天黑,咱們下山越是困難。倒不如趁着現在,急忙回去,好好休息。”那曉傑刻意粗着聲音說道,和一羣男人在一起。這是不得不的辦法了。
有了木炭,寒冷的日子燃起了火盆,日子倒也舒坦了不少。那羣閒不住的男人,都是在近山裡挖了陷阱,這地凍天寒的,倒也是讓他們逮到了幾隻野雞野兔,正好收拾出來,過年時打牙祭。
曉傑也是毫不吝嗇,讓楊大梁趕着車,進了城裡。買了半片豬肉,還有那些剩下的豬下水,都被買了回來,這些東西就是那窮苦人家裡偶爾吃吃,其他的人家都是不屑一顧的。
曉傑囑咐了那母女二人。以及來幹活的男人們的媳婦,他們對這裡的生活很滿意,有地方住,有東西吃,那真是想都想不到的好日子了。他們也都是窮苦出身,幹活都是一把好手,這讓曉傑很滿意。覺得她的投資的到了回報。
他們把那些豬下水都煮了了,曉傑親自出馬,做了幾大盆滷腸子,滷豬肝,豬心什麼的,等到做好了。那些香味都能飄進城裡去。在山上估計都能聞到香味。
這臘八節這幾天曉傑身體不適,她頭暈嗜睡,渾身都懶洋洋的,提不起食慾。因爲曉傑上個月來了月事,雖然很少。只來了一天,但是她猜測或是精神過於緊張導致的,也沒有在意,但是現在他這個樣子,很像是最壞的一種可能。
曉傑都是懷着僥倖心理,給自己把了脈,心煩氣躁的,並沒有看出什麼來以爲就是胃不舒服,或是得了風寒,沒有及時調理的結果。就是簡單的開了幾副藥,讓樣秀妮給她熬好了,端給她喝了,就草草結束。
在準備過年時吃的東西時,包包子,包餃子,炸春捲時。曉傑那嘔吐那是止都止不住了,在一把脈,那就是很強壯的滑脈了,毫無疑問,她這是中了*彩,就那一夜,她就懷上了孩子,一個非常不受歡迎的孩子。
曉傑當機立斷,就要熬了寒涼落子湯來喝。要是她在生了歐陽詠賀的孩子,那真就無顏再見李*了,她的心裡還是極度渴求李*來找他的,甚至想過過避了風頭,她就去那長壽村,打聽他們的蹤跡,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孩子,打亂了一切。
曉傑那熬好的落子湯,到底是沒有喝進肚子裡,因爲那過來人,楊嫂子看出來了,他們的夫人這是有了孕事。都有了這麼強烈的嘔吐反應,那就是三個多月了,要是盲目打胎,萬一有點什麼事情,那真是不堪設想。
“夫人,有了孕爲何鬱鬱寡歡?難道你不想爲老爺生個孩子?不管老爺怎麼樣了,這孩子有了那就是命裡註定,你這是要生生奪去他們的性命,這是有損陰德的事。再說你那麼年輕,要是打胎傷了身子,那可怎麼辦?”楊嫂子不知道爲何夫人獨身生活,她不敢問出口,但是又不能不勸,這可是一條生命。
“這個孩子,真是來的不是時候。我多麼希望回到過去,但是要是生下這個孩子,那就再也回不去了,我該怎麼辦?”曉傑泣不成聲,這是好幾年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失望,就是地動那年的大逃亡,她都是活得很有信心。
曉傑緩了幾天,日夜不能安睡,不能進食。還是決定這個孩子留不得,要在新一年開始前安穩的送這個孩子離開。這將會是她一生的恥辱,要永遠揹負着歐陽詠賀孩子母親這個名頭了,而這是她避之不及的。
“楊嫂子,我的情況你不瞭解,就不要勸我了,這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說出去。這藥你去煎了吧,熬成一碗水,端給我就好了。”曉傑無力的揮揮手,躺在了炕上閉目養神。要是晚了,等孩子四個月了,那真是就無能爲力了,真要是打胎,那就是要冒着生命危險了。
但是有些事情註定該來的一定要來。那喝了藥的曉傑坐等這孩子失去,她的心也是很疼的,這畢竟是長在她身體裡的一塊肉,也是她的血脈,要是他的父親是李*,那她真是要喜極而泣,但是歐陽詠賀的孩子,那是多大的麻煩。
那歐陽詠賀認不出她,侮辱她也就罷了,要是她成棄婦了,還在給人生個孩子。那真是受虐狂的潛質了。等待一個生命的失去也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曉傑沒有等到孩子失去,等來了厲害的傷風,病得幾乎要昏迷了。
那冒着風雪。被楊大梁父子急忙請來的大夫,把了脈,喜脈,但是孩子好像受到重創了,有小產的前兆,再就是風寒也很嚴重,最嚴重的還是那心病,這真是棘手。但是這老大夫很有經驗,稍微一思量,就下筆如風。唰唰寫了方子,那藥童就抓了藥,遞給一旁守護的楊嫂娘兩個。
“這個夫人,是不是吃了脫胎的寒涼藥物?真是不要命了,長時間鬱結於心。肝氣不暢,脈象不穩,切記不要再繼續了,要心情舒暢,要不小命不保。這幾天好好觀察,我的方子裡有保胎藥,這孩子命大。都這樣了還保得住。”那大夫敘敘說着,那楊嫂子和楊秀妮都是細細聽着,送走了大夫後就去熬了藥,餵給那昏迷的曉傑喝了。
曉傑這一病,連帶着上次在歐陽家的驚恐屈辱,加上趕路時的風餐露宿。傷了身體,這一次都發作了出來,一共斷斷續續的,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直到那新一年開始,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她知道,這孩子是徹底住下了,因爲曉傑能感受到他的成長。
“罷了,罷了,命裡有時終須有,這就是命吧,既來之則安之。我的孩子,我好好養着,父親是那個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我聞之無愧就好了。”想開了的曉傑,那病也是痊癒得很快,心病解開了,一切都好說。
曉傑雖然重病,但是一家人都對她噓寒問暖的,照顧得很是周到。這讓曉傑很滿意欣慰。在除夕那天,給家裡的人們都發了大大的紅包,以示鼓勵。他們分了桌子,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那些香氣撲鼻的大魚大肉,真是使他們胃口大開。曉傑也是,那嘔吐減輕了,她也可以享受美食了。
那在西北邊陲苦戰的歐陽詠賀,來了幾個月,經歷的大大小小几次戰役,別說,歐陽詠賀有幾分做將軍的天分,那些戰事計謀,排兵佈陣,都做得不錯,但是那些西夏,樓蘭,吐蕃國家,勾結在一起,兵力巨大,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班師回京的,要做持久抵抗的準備。
在年前的黑谷峽戰役裡,那歐陽詠賀背腹受敵,損失慘重。他身上被毒箭擊中,跌落下馬,陷入昏迷的歐陽詠賀也是被人擡回軍帳裡,急招隨軍大夫前來查看。
“將軍這是中了百日紅,這種毒,幸好,我還會解,但是將軍這箭傷,那是要刮骨療傷的,要不這條胳膊就廢了。”那軍醫說道,他知道刮骨療傷有多痛,所以有些不捨,不忍。
“方大夫,你就開始吧,這點痛,本將軍還是受得了得。”那歐陽詠賀也是半昏迷着,這種疼的卻難以忍受,但是比起他心裡的疼痛,那差的不少,他失去曉傑的疼痛,那真是撕心裂肺,疼到無法訴說。
那歐陽詠賀咬着那毛巾,在這冰天雪地裡也是疼出了一身冷汗,那手下幾人都摁着他,迫使他身體不再掙扎,這樣有利於那方大夫的進行,半睡半醒的
歐陽詠賀腦海裡閃現出很多以前的情景,一會是曉傑嬌羞無限的看着他,不時的眼波流轉,驚起一池漣漪,一會又是她信誓旦旦的說着“君若有情長相守,君若無情我便休”,那眼睛裡都是堅定。
這次的傷筋動骨,使歐陽詠賀充分的閒暇下來,有時間深透貫徹的理解那些軍事中的狡詐,那些殘酷,使得這個以前縱情於犬馬生色的男人受益匪淺,正在向着一代名將發展,他的隱約夢裡,自始至終都有一個風華絕代的身影,怎們看都像他的曉傑,但是轉過頭來,是那個他逃避不及的張佳期,那個使的他不知道怎麼辦的女人。
就在這時,那穆曉褀,李雲飛夫婦還有憔悴不堪的李*,他們循着別人的指引,正在張坤家的周圍,打探着那些蛛絲馬跡,希望有人能爲他們指點迷津,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找到了一位當初把曉傑帶出張坤府裡的家丁。
從他知道的點滴裡尋找拼湊出曉傑的下落,最後那箭頭都指向建康城裡,曉傑很有可能進了建康城,幾個人都很興奮,顧不上馬上到年關了,就套好馬車,匆匆去了建康城裡。
道路冰封,積雪深厚,那行路真是困難。但是尋人心切的他們幾個都顧不上了,冒着風雪趕路,爭取早日到達建康城,尋找曉傑。那李*消瘦的厲害,只有十八歲的年紀,但是面容上已經有了風霜的存在,他愁眉不展,滿臉鬱色。
他們風雨無阻,到達建康城裡,已經是年關了,他們只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裡,租了幾間小房子做起了長久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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