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施主了,這面鏡子是我們道家的傳世之寶,傳到師傅這一輩,已經是很多年了。同樣的,施主從異世而來,也是因由這面鏡子,現在戰神命懸一線,同樣的,還是因爲它。”普圓大師就像是打開了一部很長的故事書一樣,慢慢的,細細的,向曉傑訴說着那很久以前的事情。
昭明建國初始,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面臨着巨大的考驗,道家的掌‘門’人,那個德高望重的清虛道長,也是機緣巧合的從他的師傅那裡,得到了刻着上古佔機卜文的石牌,那石牌卜文上面清楚的寫明,初期國‘亂’動‘蕩’,不得不需要有人拯救並且安定這個世界,而拯救他們的天命‘女’,就是那現在流落在外面的異世之魂,也就是現代社會的曉傑,只有她如期前來了,這個國家的一切動‘亂’,纔會結束,這個國家慢慢的由弱變強,纔會富庶起來一切走向正軌,開創一個新的開元盛世。
這件事情,關乎着一個國家的興衰安定,容不得他們信或是不信,他們遵循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就開始了尋找天命‘女’的旅程。因爲牽扯到很多國家機密,當時知道的人並不多,僅僅是清虛道長他們幾個人清楚,就連一國之君,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茫茫人海,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好在上古佔機卜文上面隱晦的提了如何尋找。
清虛道長他們通過他們多年來得法力,做了很多次法事,損毀了無數人的功力之後。纔是艱難的找到了那個帶着使命的天命‘女’,但是做法的道長們因爲最後了功力薄弱。後來出了小小的差錯。只是知道異世之魂來了,並不知道具體位置。直到後來功力恢復,知道異世之魂安然無恙的時候,幾經周折,清虛道長他們纔是確定了天命‘女’的身份。
這也是後來的,普圓大師長久的落戶在大青峰,守護着異世之魂,直到她慢慢的羽翼漸滿,有了爲國謀利的能力之後,纔是放心離開。不過成大事者。都是要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要經歷過很多事情之後,纔會蛻變成美麗的蝴蝶。當然了,這也是曉傑人生磨難的一個開端罷了,後面的種種事情,都是埋下了伏筆。
當然這個異世之魂,無論是現代還是將來,也是有戰神追隨守護的。因爲戰神和天命‘女’,那是不一樣的,天命‘女’流落在外,歸來的途中。身體受到了重創,那和天命‘女’有感應的戰神,也是受到了損傷。機緣巧合之下,由原來的一個人。附身在不同的人身上,變成了現在的兩個人。同樣的那兩個人,就是註定要和曉傑廝守一輩子的歐陽詠賀和李雲雨,
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即使普圓大師他們看着着急,但是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經歷過這些,那是完不成蛻變的。即使有苦說不成,普圓大師還是隱晦的像以前執‘迷’不悟的歐陽詠賀做了預警,甚至是後來的事情,普圓大師也是很難過,但是這些事情非要發生不可。
後來李雲雨轉戰海上,歐陽詠賀征戰西北,使得三個人的關係越發的撲溯‘迷’離,知道普圓大師與歐陽詠賀西北再見的時候,歐陽詠賀也是順着預料之中的節奏發展。因爲歐陽詠賀提到以前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普圓大師一時心軟,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之後,不知道是歐陽詠賀沒聽明白還是故意爲之,他這是得了心病,任由着自己的身體慢慢惡化,事情的發展,真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其實說起來,事情就是很簡單,但是要是一件件的說出來,那也是極度的考驗人的耐心了。幸好,普圓大師有足夠的耐心去講,曉傑有耐心去聽。直到所有的疑問都盡數問了出來,夕陽的餘暉也是恰好落在了紙糊的窗子上,斑斑駁駁的紅彤彤的光影‘射’線,好像要把人分割成幾半。
時間在沉默裡面流逝,慢慢的光影退去,換上了一室的黯黑。曉傑呆愣愣的燃起蠟燭,看着豆大的光輝,照亮了一屋子的景象。曉傑還是沒有從那個故事裡面‘抽’身,雖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是這樣講出來,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普圓大師,我可是回不去了是嗎?”曉傑盯着燭淚,氤氳了滿眼的淚水。她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是現在真是自己聽到了,她的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以前不知道就罷了,現在這些殘忍的事情,都是擺放在她的眼前,反而使得她不知道如何選擇了。
“不是,看着這面鏡子了嗎?通靈玄鏡,我師尊他們說了,天下四分五裂的局勢,初步定了,現在戰爭也是結束了,未來的幾十年的時間,都不會有大動‘蕩’了,要是你選擇離開,他們所有人傾盡所有的功力,都如你所願。”普圓大師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那手也是緩慢的撫‘摸’着那面鏡子,極度的不捨。
撫‘摸’了片刻時候,就是毅然決然的住手,很是靜定的等待着曉傑的回答。其實她面上做的堅定,心裡是非常緊張的,這個通靈玄鏡是他們道教的珍寶,要是曉傑真的選擇回去,那就註定這面鏡子要煙消雲散。就這樣沒了,那也是萬分捨不得。
“呵呵呵,還能夠回得去嗎?是不是我走了,他們就會無恙?”曉傑苦笑着說道,那些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是淚雨磅礴,再也控制不住了。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境地,怎麼樣選擇,註定都是痛徹心扉。這裡的一切事情,她都熟悉了,還有愛她的家人,她愛的男人,和孩子。
“不,他們不會好,相反的,反而會惡化。因爲戰神身體出了差錯,現在是兩人共用一個人的魂魄,要是與之依附的您,徹底離開了,而他們不能與你追隨,那他們的魂魄下一世也不會再一次聚到一起,至於以後如何,那是不得而知了。”普圓大師侃侃而談,完全不理會曉傑瀕臨崩潰,好想說的是一個笑話一樣。
現在這個時候,對於曉傑來說,那是最煎熬的時候。回去的路就在眼前,當然了回去也是她以前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情現在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不知道是她適應了這裡的環境,還是這裡對於她的牽絆太多,使她不能離開。
想到這裡,曉傑心裡緩慢流淌過以前發生的點滴,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那些刻骨銘心的愛戀,那些痛徹心扉的背叛。無論生活如何待她,她都是笑臉相迎,和她摯愛的家人一起,迎接着每一個陽光明媚的明天,共度過每一個風霜雨‘露’的時節。
因爲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確定,她是多麼的想要留在這裡,看着她的孩子們慢慢長大,和心愛的男人一起,看看日出日落,慢慢過日子,何嘗不是一種幸福。不知道是徹底放下了,還是如何的,反正是就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身體都是輕鬆了不少。
話題說到這裡,已經是接近尾聲了。普圓大師不動聲‘色’的看着和個優秀的‘女’人,這個‘女’人動如狡兔,靜如處子,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身爲‘女’人的魅力,即使現在是虛弱的,啼哭的,梨‘花’帶雨的嬌媚,那也是刻骨銘心。依然是阻擋不了她渾身的獨特‘誘’‘惑’力。絲絲縷縷的,不知不覺得,就像是幽香一樣,散發到別人的身體各處,再也戒不掉。
曉傑不知道普圓大師心裡對她的想法,她依然是想着很多事情,腦海裡時而清楚,時而‘混’沌。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丟到了腦後,曉傑不斷的想着,思緒‘亂’糟糟的,都理不清了。忽而,歐陽詠賀和李雲雨昏睡的樣子,還是不合時宜的穿進曉傑的腦子裡面,提醒着她。
但是普圓大師的那些話,是不是蘊含着什麼特殊的含義,忽然間腦海裡靈光閃現,曉傑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普圓大師說的是自己回去後,他們的事情,但是是不是自己留下,他們就是安然無恙呢?上一次自己病得厲害,意志薄弱的時候,也是普圓大師把自己叫醒的,這一次是不是如法炮製?
“若是我不會去了,大師可有法子救歐陽詠賀和李雲雨?大師,你一定有的,對不對?”蠟燭燃起來,屋子裡面亮堂不少,屋子明亮了,心裡也是亮堂了,曉傑身上褪去的‘精’氣神也是慢慢的恢復了,她正在嘗試勸說自己,接受這樣離奇的故事。但是唯一邁步過去的那個坎,還是歐陽詠賀和李雲雨。
在曉傑的注視下,普圓大師但笑不語。看着普圓大師臉上明媚和煦的微笑,曉傑還是依然會想起來年幼時候,見到普圓大師這樣的笑容,那心裡隱約的恐懼,但是現在看到這樣的笑容,那是普圓大師‘胸’有成竹的微笑,不知道爲什麼,曉傑心裡也是瞭然,也是‘露’出了真心的歡愉的微笑來。
“你若不離,他們便不棄,等我給他們唸了那些清心咒,服下丸‘藥’,將養些日子,那就會慢慢變好了。你不知道,他們就是拿他們的生命在賭,幸好,他們賭贏了。”普圓大師任務完成,可以說事情簡單的超乎她的想象。原本她是做了最壞的打算,還好,一切都即將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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