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那歐陽詠賀很是頹廢,因爲他動用了很多關係,也未能找到那曉傑一家人的蛛絲馬跡。這讓歐陽詠賀很是暴躁,他辛苦努力很久,甚至爲了高升不擇手段,但是現實終究很殘酷。
這雨都持續了將近一年了,現在全國各地都受到了大雨的侵襲,不同程度的受了災。那沉迷於聲色犬馬的耶律雄霸這才着了急,從全國各地召集了那些奇人異士,,全面的來阻止下場大雨。
現在整個建康城都被浸泡在雨水裡,這是千年古城,那些防水措施都很好,京城都這樣了,更不用說那些其他地方了,民衆簡直都無法生存了。
那被召集來京得人裡就有那東南府廣青縣大青峰上普圓大師,這普圓大師是京城裡最有名的廣濟庵的主持,但是她生性淡泊,並不喜歡長久呆在這奢靡繁華之地,更喜歡四處遊歷,救人與苦難之中。
那廣青縣大青峰上風景秀麗,是個清修參禪的寶地,自從她占卜佔到了那異世之魂就在那廣青縣之後,那普圓大師每年都要長久的呆在山上,隨時關注着那異世之魂的一舉一動,因爲這異世之魂對將來局勢的發展有很大的決定力。
這一段時間天見降異象,再加上那異世之魂魂魄不穩,普圓大師一直都不在那大青峰上,都是在外普度衆生,隨時觀測。
現在得到皇帝急招,一路快馬加鞭,往京裡疾馳而來。當她一路趕回那廣濟庵時,她的衆位師兄弟妹都齊聚一處,等待她的迴歸。
話說這昭明朝最是崇尚道教。在遙遠的天山之巔有一座飄渺清虛觀,那裡面有位懸陽真人,他是有名的道家祖師,他修學講道,廣收門徒。全國各地最優秀出色的弟子都被送到了他那裡專修,修成後就下山來輔佐明君,造化一方百姓。
那普圓大師有一干的師兄弟妹,都是功力高強之人。對與占卜,卦算,看天時地利都很有一套,但是今年天降異象,彷彿是在對某些人的懲罰,天長時間下雨,他們也是開壇祭法後,着實無能爲力。
但是受命於此,不得不從,只有盡力一搏。所以在三月初三寒食之際。那些道家大師都是在最大的皇家道教清虛觀裡開壇做法,和那爲民祈福的皇帝和百官一道,都要齋戒沐浴後,坐在神壇上祈禱九天,以此祈求老天收回水難。換回人們的平安。
其實這在歐陽詠賀看來,那就是病急亂投醫,自欺欺人的舉措。但是他什麼都沒說,要是雨停了那就皆大歡喜,要是雨沒停,那皇帝至少收攬人心,一時半會兒民心所向。到不至於引起戰亂來。
這種事有時候真是天生註定,當祈禱九天後,那皇帝拖着疲憊的聖體從那高高的神壇上下來時,那下雨後一直陰暗的天空忽然電閃雷鳴,黑雲兆頂,那天雷幾乎要落在皇帝身上。那耶律雄霸一個趔趄。幾欲倒地,歐陽詠賀身形急動,扶住了那皇帝。
那皇帝安全到達那清虛觀裡,就這麼一回,沒被雨淋溼。倒是被汗水浸溼了衣服。皇帝急怒攻心,險些病倒。但是說來奇怪,這樣的境況持續一段時間後,大概有半個時辰,那雨水就這樣神奇停了。
那久違的太陽升起,真是陽光普照的日子。那久久下雨使人心都發了黴,經過太陽的暴曬,都恢復如初,人們競相慶祝,奔走相告,真個建康城都迎來了重大節日一般。
其他地方的人們歡欣雀躍,這雨停了,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這地裡可以種莊稼了,人們的生活有了盼頭。這雨水對於海邊人來說很是常見,下雨不下都是無所謂,影響不大,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那雨停了就意味着新的開始。
皇后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尤其是經歷喪子劇痛後,那種權力的*日漸膨脹,再也阻止不了,當她聽安德福說了在清虛觀裡的事情後,覺得這是是很大的機會,立刻叫來她的父親,也就是當朝的奉恩公,位列四公之首的,慕容訣來宮中議事。
同來的還有皇后的親叔伯,兄弟,一位是她的弟弟護國大將軍慕容建,一位是哥哥永寧侯。其實這二人平時的存在感很低,因爲皇帝的刻意打壓下,他們都是空有虛名,沒有實權之輩。
至於幾個叔伯,那更是籍籍無名之輩,但是慕容家家大葉茂,家裡的官家子弟衆多,即使官位不顯赫,奈何不了人多,那在建康城也是跺跺腳,城都晃三晃得主,家族勢力不容小覷
慕容家幾人秘密協商之後,不久宮外就傳出了皇帝遭了天譴,老天示警,天下大亂,易主換位,改朝換代等等謠言,那傳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當傳到耶律雄霸耳朵裡是,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那耶律雄霸回宮後,聽到這樣逼真的謠言,真是又驚又怕的,那道天雷只差一點就要劈在他身上了,這難道真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嗎?他自從當了皇帝后,一直兢兢業業,並無太大過錯的,怎麼就觸犯了衆怒呢?
那年老的皇帝爲此鬱結於心,惶惶不可終日。就連那一向最有興致的“宮戲”,都瞭然無趣,再也提不起興致。他甚至覺得是不是這樣太過*才招來的衆怒,所以老天要下雨示警與他。
亦或者是他會有危險發生了,這是老天另類的示警方式,這人就是這樣,自己嚇自己,確實能嚇死。那耶律雄霸整天蝸居在他的寢殿,被搞得惴惴不安,疑神疑鬼的幾經崩潰,後來又冥思苦想着計策。
突然靈光一閃,不對,這是誰故意傳出去的,有什麼打算?他可以在專門設立一個機構,專門爲他打探那些機密的,隱晦的事情,甚至是那些官員的異動,比那錦衣衛要精緻細微,以確保他至高無上的權勢中心,可以當個舉世矚目的大帝。
皇帝說幹就幹,因爲這關係到他的切身利益。只是招來心腹安德福和那歐陽詠賀。歐陽詠賀現在諸事都依附於他,不敢生那叛逆之心,那安德福卻是他最信任的人,殊不知他最信任的人亦是別認最信任的人。
那剛從皇后的坤寧宮歸來的安德福。有了新的任務,那就是不顧一切招攬歐陽詠賀,使其成爲那皇后一派的主力,將來謀圖大師,出上他的一份力氣。
那安德福沒來得及向歐陽詠賀試探,就被皇帝急招,說是有要事。他急匆匆趕回來,恰巧看到那多日未見的歐陽詠賀。他依然是玉樹臨風,但是那臉上的愁苦之色,怎們都擋不住。他眼下烏青,不是沒睡好,就是縱慾過度。
這安德福老謀深算,是個看人臉色的行家,別人言行舉止上的一絲一毫。他都能看出不同來,自從這歐陽詠賀進了宮裡,他就沒見過他真的開心,即使獲得權勢地位,依然是無盡的惆悵。
那安德福計上心來,有了主意,給皇后傳了信。徵得皇后同意後,皇后就動用一切力量手段,開始打探他的一切事情。果然不久後就有了消息,那歐陽詠賀一直在搜尋一位叫做曉傑的姑娘,還大體知道就在沿海地區。
這裡那皇帝私心裡的事情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歐陽詠賀聽了皇帝大概的敘述。心裡有了底,這是他的機會,要是做好了,那絕對是他最壯大的力量,甚至他可以超越那錦衣衛。成爲昭明朝的第一人。
他做了周全的部署,他計劃做的異常周密,經的皇帝讚許後,甚至都沒有安德福的參與,歷時幾個月的籌備,從全國各地招攬,選拔了諸多能人異士。從雞鳴狗盜到文人散士,只要你有一技之長,都可以秘密應招,一經錄用,福惠家人,但是他們就沒有了名字,都是編號甚至數字。
歐陽詠賀的計劃很是全面,層層疊疊的甚至比那錦衣衛都嚴格,這是他自己的力量,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好好幹一場,就這樣緊鑼密鼓半年後,他的第一間諜組織——神兵衛,就隱秘登場了。
人們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甚至包括那安德福在內的皇后系都是矇在鼓裡。只是長時間不見歐陽詠賀在宮裡出現了。那皇后現在爲了招攬歐陽詠賀不遺餘力,但是即使她的消息網如此龐大,但是僅憑曉傑一個名字,也是大海撈針。
聽到鬧得滿城風雨的謠言,龍顏大怒。那耶律雄霸拍着龍椅說道:“歐陽詠賀,三天時間,給朕查到,是誰在妖言惑衆,擾亂民心。”
“微臣領命”,歐陽詠賀不卑不亢,他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成名的機會,又豈會不珍惜。
皇后的坤寧宮裡,那歐陽詠賀,正垂首聽着皇后的叨叨絮語:“作爲一個母親,做大的傷心之處,那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但是我的燦兒,就死在我跟前,我無力相救,我想,我的苦心,歐陽大人還是能理解的”,皇后娓娓道來,但是那語氣帶着不容人質疑。
“我想,那永醇親王的殘黨餘孽,確實會散佈那些謠言是嗎?”皇后端起那甜白瓷龍鳳紋的茶杯,不緊不慢的輕飲,彷彿在說這無關的話。
“我想,我與大人你還是可以共處的,就看大人你的誠意了。”皇后還是雲裡霧裡的說着那些話,這是聰明人的交談,總要費些思量纔是。
“恕下官不能從命,我頂會差個水落石出,還請皇后娘娘放心。”那歐陽詠賀不顧皇后那彷彿利刃一般的眼光,從容而去,甚至沒有一絲猶豫。
“這個狗奴才,真是不通人情。等我拿到他的把柄,看不把他挫骨揚灰,以泄我的心頭之恨。和那耶律雄霸一條心,真是下流齷齪的胚子。”皇后憤恨的咒罵着,那細細長長的指甲護套都在手心刻一道口子都不自知,直到那殷紅的血跡滲出。
“娘娘,消消氣,從帳幃後面走出來,一個身形高大,但是絕對不是太監的人,擁住了那皇后,不一會那氣喘聲傳出來,離着很遠的一叢帳幔後,走出來一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到這一切,那眼裡都是失望。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