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的葡萄酒大獲成功,得到了一衆不怎麼飲酒的人的強力追捧。那幾個醉酒的人第二天頭都劇痛。那可憐的李*直接傷寒厲害,起不來牀了。
對此曉傑表示很無語,因爲這個傻缺的男人,居然在廚房呆了一夜。這是要找罪受的趨勢,到都擋不住。曉傑給他開了傷寒的方子,又費事巴教得做成了許多藥丸,方便人們的用藥。
“哎呦,頭好疼啊,要裂開了”,一大早的穆曉紅就聽到她男人的叫嚷聲,昨天照顧他半晚上,曉紅還在睡的正香呢,就被驚醒了。
“現在知道了吧,叫你不知道喝酒節制,曉傑都說了的要頭疼的,你還不聽,現在怪誰啊?快起來吧,等會兒再喝點醒酒湯就好了。”曉紅很是無奈,但是又心疼李雲飛。
見曉紅走近,李雲飛一把抱住她,抱到了炕上。昨夜喝醉了,今天要補上不是。曉紅抿了嘴角微笑,摟住了他的脖子,迴應起他的熱情。新婚二人的大戰拉開了帷幕。一時間氣喘聲,嬌吟聲,*的摩擦聲交匯成一曲不甚和諧的奏章,揭開了一天的序幕。
這裡曉傑還在悲風憫月呢。她見不得山下的時常死人,央求了她爹,給山下最貧苦人家去送了不少南瓜芋頭什麼吃的。曉傑知道他們家裡或多或少都有野菜的,搭配着南瓜芋頭燉着吃改善生活也是不錯的,天天吃野菜,那就是超人類了。
這風雪暴雨還是依舊不停歇,但是這阻止不了曉傑進城的想法。她的葡萄酒急需推銷出去,好換錢財來過年以及明年的花銷呢。再就是曉傑要去她師傅那裡看看,諮詢一下她的進程如何,以及一些心得體會。
這幾天村中有很多人都偶感風寒,穆家很多人都沒能倖免。但興運的是穆家最小的兩個孩子都好好的,穆曉禧和穆曉蘭都快三個月了,吃的好喝的好,長得白胖,很招人喜歡。
曉傑對這兩個弟妹愛不釋手,每天都是看了又看。穆張氏恢復得很好,帶兩個孩子完全沒問題,但是曉傑心疼她娘,爭着要幫她帶孩子,高興地穆張氏不行。
美中不足的是穆其真生病了,是厲害的傷寒。一同的還有歐陽天和李爺爺,都未能倖免。這把曉傑急得不行,越發的下了決心要去城裡一趟,看看她做的藥合不合格,能不能服用。
悲催的李*這幾天都不好意思見曉傑了。但是曉傑若無其事的給他看病,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他更沒什麼不好意思了。一切都煙消雲散,那些錯事隨着雨雪飄走。
最後陪着曉傑進城的是歐陽詠賀,這個男人酒量不錯,喝得最多但是第二天起來啥事沒有,可見他對這酒適應能力不錯。雖是如此一個醉酒的男人對着她的嬌小未婚妻,還是訕訕的,一副冷清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裂痕,多了許多羞赫。
歐陽詠賀套了牛車,在面墊上褥子。那包裹得嚴實的穆曉傑就上了車,在衆人的注視下,那牛車緩慢行走。穆曉祺一臉的不情願,他不想在家讀書,但是這地凍天寒的家裡人都不讓他去城裡。
他悻悻的回了屋裡,繼續讀書識字,重複一天的課程,這些天下來,他驚奇地發現他都可以自己看一本厚厚的書了,原來識這麼多的字了。
“頭痛不痛?酒量不錯嘛你?居然敢酗酒了?”,曉傑梭他一眼,又低了頭去想她的心事。
“還好吧,你生氣了嗎?以後都聽你的。曉傑我後悔了,我只想守着你,不想去讀書了。”歐陽詠賀猶豫很久,終於說出了心裡的話。
“我知道,但是你讀書這件事,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想,師傅會很生氣吧,他指着你光宗耀祖,一耀門庭呢。你就這樣放棄行嗎”。曉傑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說道。在他的眼裡曉傑看到了掙扎和徘徊,那是對未來生活的掙扎,還有就是對未來生活的不確定性。
曉傑心裡暗歎一口氣,歐陽詠賀承受的也不少吧,一方面是對於父親的期望,他不能辜負。另一方面就是她了,他對於未來的生活也有很多遲疑吧,也怕等到身不由己是方恨時間已晚。但是未來?誰又說得清楚呢?
“再者說,我其實不希望你出去的,這樣風險太高。但是我不想因爲有風險就把你困在這個山村裡,不讓你發光不是?你知道咱們的心就好了,等你衣錦還鄉之時,那份榮耀有我一份就好,只有我自己,我不希望與人分享,那還不如不要。這樣就不辜負師傅對你的期望,還有我的心思。”曉傑也是心中有萬千想法,但是這是古代,男人讀書就是要光宗耀祖。只是他的重擔,亙古不變。
見牛車行駛得緩慢,歐陽詠賀把曉傑抱在懷裡,細細端詳着她的臉,這白嫩的芙蓉面,永遠都看不夠。那眼裡的水光要讓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的曉傑長大會是什麼樣子呢?以後又會如何呢?
歐陽詠賀不是個有遠大抱負的人,他也只想和妻子攜手共度一生,遠離那些腥風血雨。但是未來妻子優秀完美,小小年紀幾乎無所不能,這讓他非常有壓力,和她一起有種形殘神穢的自卑感,這讓他不得不發憤圖強。
“知道我爲什麼着急賣酒嗎?今年的木炭是燒不成了,家裡沒有多餘的收入。來年你要去東南府應試,那裡是花錢的地方,我不希望我的男人比別人差,所以就多賺點錢,好有備無患。”曉傑偎在歐陽詠賀懷裡,低低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未來如何,我努力了就好。不管你將來有什麼成就或是考試不成。至少我都盡了力,就不計較後果了。你要努力,因爲我還在爲你努力賺錢。你算是我的風險投資吧”,曉傑說着又笑了,雖然我的投資到最後都是打了水漂。
“投資是什麼?你放心好了,你對我的好,我永世銘記。無論將來怎樣,將來要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就要我斷子絕孫,一世尋不到愛人吧。”歐陽詠賀舉了手指,對着那嘩嘩的大雨發了毒誓。
“這又是何必呢,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會離你遠遠的,再不相見。”曉傑看着歐陽詠賀說道,這是她的底線。
“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的。上窮天下碧落都要尋你,不會放過你。”歐陽詠賀堅定的迴應。
一段進城的遙遠而又漫長路,在兩人的交談中很快渡過。期間遇到了幾次水坑,陷進了車輪,都是歐陽詠賀冒雨出去推出來的。
當看到城門時,二人都鬆一口氣。歐陽詠賀把曉傑放在回春堂就駕車去了城裡,找到那真味齋和極味軒等幾家大酒樓,一一去推銷他的葡萄酒。
“掌櫃的,叫你們東家出來,我有好東西讓他來品嚐。”歐陽詠賀氣定神閒。慢悠悠說道。
“是那個要找我?哦,原來是歐陽老弟吶,有失遠迎啊。什麼好東西啊?這災年啊,什麼都不好賣啊?我這一年都沒大賺錢啊,生意不好做啊。”那東家姓範,人稱翻一盤。是個不會做賠本生意的人。還在侃侃而談,說這一年的生意。
“我帶來的是異域的酒水,範老闆有興趣品嚐一番?”對於東家的滔滔不絕,歐陽詠賀不至與否,只是推薦着他的酒水。
拿出陶製的酒罈來,倒上了一杯淡綠色的液體,輕推到範老闆身邊,就只是看着他飲酒。“嚐嚐吧,就是這種果酒,很是不錯,想來範老闆是識貨之人。”歐陽詠賀說道。
“咦,這是……”顧不上說話,那範老闆呷一口酒在嘴裡細品,慢慢閉上了眼睛,似是在回味什麼。“入口回甘,清冽微澀,入口綿長,葡萄酒中珍品,真是不錯,窖藏之後,冰爽甘冽,確實上品。”,那範老闆把那一杯都慢慢飲完,接着問道。
“這酒你要價幾何?有多少酒?你帶來了嗎?”那範老闆咂咂嘴,表情很是急切。
再說曉傑那裡,到了那回春堂裡,恰好師哥周亭也在。正在那裡做飯呢,見了曉傑喜出望外。曉傑也是給她師傅帶了一小壇葡萄酒來,擺上南瓜餅,曉傑現做個肉末南瓜,再做了紅燒臘肉。給師傅二人加菜。
曉傑拿了杯子,滿滿倒上,再輕輕旋轉一下,遞給他師傅田不渝和師哥周亭。笑眯眯看着他兩人,等待着評語。曉傑知道她師傅不是一般人,就從他的飲食住行就可以看出來,飯菜精緻才入口,一般的都不屑一顧。
“咦,葡萄酒?嘖嘖……好久沒喝了?亭兒,你快嚐嚐,比那西域夜光杯都好喝呢。”田不渝很識貨,知道是好東西。
“嗯,確實不錯,味甜稍澀,堪稱極品。曉傑,這冰天雪地的,酒是哪來的?”周亭也是追問道。
“呵呵,你們覺到好就成,我還怕不識貨呢,原來都是高手啊,這是我自己釀的,馬馬虎虎吧,現在要出手呢,不知道能否找到賣家呢,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識貨?”曉傑細細說了她釀酒的事情和來賣酒的原因。
“這個好說,我正好認識個商行,他們走南闖北的倒騰貨物,現在正好在城裡小住,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出面幫你問問。”周亭說道。
“真的?我正着急呢,你真是我的福星。那酒不少,有十幾缸呢,是二十斤的大陶缸?真是麻煩你了,到時我一定好好報答你。”曉傑迫切要把酒賣出,急急說道。
聽到是十幾陶缸,師徒二人都暗中長吸一口氣,這個女娃真是個怪胎,連這樣的美酒都釀的出來?還釀了這樣多,這種葡萄酒那是價值千金呢。真是敢說啊。
最後的談判由周亭出馬很是順利,那裡歐陽詠賀也是初戰告捷,也拿到了酒水的銀子,一罈20兩,絕對的天價。
在過年之前,曉傑留過了自家喝的,其他的都賣掉,總共買了300兩。這些錢對於鄉下貧苦人家來說是一輩子沒見過的錢,萬一說漏了會招來殺身之禍。
尤其是這個災年,爲了活着做些鋌而走險的事情再正常不過。至於賣的價錢和錢曉傑和歐陽詠賀秘密協商,對家人做了保密。曉傑給了歐陽100兩,她自己偷藏起來100兩,悄悄拿給她爹孃100兩的銀票。
“這是……”,穆其真手忙腳快的捂住了他妻子要發出的尖叫。
“這是……這是真的?那酒那麼值錢?乖乖,這真是開了眼見了。”穆張氏吃驚之下,語調都變了。
“曉傑,這錢你拿着吧,這是你賺的,誰也說不得什麼?”,穆其真沉默半天,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爹,你放好了,不要說出去,免得招來災禍,說實話吧,這錢我留了更多的,這些你就拿着吧,用來明年的投資。”曉傑表情很淡定,說完就離去了,留給這夫妻二人些平靜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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