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對於她的這一次進京城,那真是感概良多。爲了這一件事情,她真是付出了太多的東西,差點就搭上了性命。不知道這個皇帝有沒有見她的勇氣呢?
曉傑他們的苦難,同樣的在京城裡的皇帝和李*也是受折磨人的煎熬。皇帝一天天的得不到消息,那李*也是一次次失望的嘆息。李*回京述職,現在身無職責,但是皇帝呢,還要承擔着一國的職責,那些大小的事務,都要經受他的審查。
同時他們還要飽受着那西域奇毒的折磨,這是一種純粹的*上的病痛,他們就像是鈍刀子一樣,慢慢的磨着,切割着,雖然不露血跡,但是那種疼痛,深深的刻在腦海裡,怕是要終身難忘了。
雖然廣招名醫的佈告貼滿了這個昭祥國的大街小巷,但是這都是幾天了,依然是沒有一點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衆大臣焦急的同時,也是有着擔憂,這件事情的發展,真是超出了人們的想象。再加上全國的雨雪蔓延,無疑是雪上加霜。
“陛下,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嗎?真是奇怪了,按理說應該是生有人,死有屍啊,他們還能消失了不成?”李*蠟黃的臉上現在還夾帶着青白,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了。
“是啊,差點翻遍了整個地方,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依然是沒有結果,這羣該死的西夏人,還有瓊涼國,真是膽大包天,等朕有時間了,看朕如何收拾他們。”皇帝的眼睛裡,盛滿的都是慢慢的擔憂。就象是要淌出來一樣。
“還請陛下不要中斷對他們的尋找,虢國夫人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們就是藏在何處,等待着咱們去尋找呢。再就是恕臣妄言。虢國夫人她也有一手鍼灸的絕活,要是找到了她,陛下就有救了。”李*天天打聽,天天失望,依然是不氣餒。
他的直覺就是曉傑還完好無損的活着,就在什麼地方等待着他去營救呢,但是在這個皇宮裡,不是他的地盤。他除了遊說比下不要放棄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李愛卿說的可是真的?虢國夫人還有這樣一手絕技,那真是太好了。我以前只是知道她會醫術,原來連鍼灸都是精通的,不知道師從何處啊?”皇帝陛下興致盎然的問道,看來也是個喜歡打聽別人*的主。
“這個嗎,臣倒是不清楚,這是年少十分的事情了,臣只記得,她的師傅名諱田不渝。是個年紀不小的人了。”李*說完這幾句話,就看到了皇帝那張轉換不定的臉色,還有既是對遠古記憶的回想。
“真的叫田不渝嗎。你可知道他的身邊有沒有一個瘦弱的少年?”皇帝的突然發問,使得李*有些不適應,皇帝這是怎麼,怎麼對這個田不渝這麼感興趣,忽然間腦海裡一個急轉彎,那將太醫的話慢慢的記起來,姓田的太醫,會鍼灸,等等。這一切的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樣。慢慢的在腦海裡回放。
李*是個聰明人,電閃火光之下。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不能這麼誇張巧合吧,真是無巧不成書啊,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他按着既定的軌道慢慢的行駛,直到所有的事情一一出現,
所以這幾天,李*是憂思過度的憔悴,而皇帝陛下,則是憂思過度,而又筋疲力盡,身形俱疲後的疲倦,這些深深的表情,都是雋刻在這個尚且年輕的皇帝的臉上,這是歲月的痕跡。
歐陽詠賀對京城的感覺,和曉傑是不一樣的。曉傑是陌生,而歐陽詠賀則是深深的恐懼了,在這裡是他的一切不幸事情的開始,他抓住的機遇,把他深深的埋葬在*的深淵裡,不知道走了多少的彎路,才找到他的曉傑。
隨着馬車的骨碌骨碌聲迴響在京城裡繁華的大街上,歐陽詠賀握緊了拳頭,慢慢的臉色就蒼白起來,神情有些萎靡不振,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渾身上下就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樣,差點就癱倒在馬車上。
“你怎麼了?可是那裡不舒服嗎?”曉傑肉眼可見歐陽詠賀的異樣,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個男人這是搞那一處?難道對京城裡還有陰影嗎?真是放不開,過去了就得了。”曉傑心裡暗暗的想到。但是她當局者迷,這樣的痛苦往事,任誰都不能很快的釋放。
“沒事,可能是傷風了,有些寒冷呢。”歐陽詠賀忍住打顫的牙關,迫使自己清醒點,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還要使自己拘禁在以前的陰影裡面,走不出來呢。
“你再忍忍啊,現在也沒有藥在身上,等到下了車,我在給你看看哈。”曉傑不由自主的就要去扶歐陽詠賀,但是一直沒看到的手掌,現在腫脹的就像是熊掌一樣,上面都是被尖銳的石頭磨破的痕跡,讓人慘不忍睹。這是他們在逃生時,和山石做殊死搏鬥時,磨破的。
這些醜陋的傷疤,都是如蛆附骨一樣,深深的長在血液裡,骨髓裡,就像是深埋在歐陽詠賀心裡的傷口一樣,還沒有遇到能使他們癒合的機會呢。
曉傑說話間,那甘甜凌冽的聲音,就像是一泓清泉,慢慢的滋潤着歐陽詠賀。歐陽詠賀那魔障一般的心理陰影,就沒有剛纔的那麼誇張了。他也是極力剋制自己,使自己走出以前的那段黑暗的日子。
馬車就像是一路綠燈一樣,就那樣馬不停蹄的駛進了皇宮了,這是歐陽詠賀?和曉傑都避之不及的地方。歐陽詠賀下車的那一瞬間,記起了李*也是待在皇宮裡的,李*這個亦敵亦友的人,使得歐陽詠賀馬上回復了以前的風采。
歐陽詠賀昭示性的拉住了曉傑的手,跟着隨行的太監,走在這個雕欄玉砌,光彩奪目的深宮大院裡。在現代的時候,曉傑和同學們去過首都,也是遊歷過那頤和園,故宮什麼的大型宮殿,但是和這裡比起來,那種歷史的底蘊瞬間就散發出來了。
這所宮殿大的超乎人的想象,遠處都是精美絕倫的亭臺樓閣,若隱若現的那些紅門彩瓦的正殿,和那些比比皆是的偏殿,都是處處透露出奢華來。曉傑含蓄而有低調的四處看着,一飽眼福。看看遠古時代的這些宮殿,也是不枉來此一遭。
他們是從貞德門進的宮裡,長長的甬道,漫長的幾乎望不到頭。曉傑感覺的大概走了半個多時辰,纔到了等待的地方,她和歐陽詠賀就呆愣愣的端坐在偏殿裡,等待着傳旨太監的召喚,等待的時間也是漫長的,她和歐陽詠賀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麼,曉傑在歐陽詠賀那恢復清澈的眼睛裡,看到了擔憂,看到了不捨。曉傑心中柔軟,這些日子的奮不顧身的相救,相依爲命的廝守,都是在曉傑心裡紮上了根,慢慢的發芽生長。
皇帝的召喚,就像是一劑解藥,化解了曉傑和歐陽詠賀之間那種無形存在的尷尬。直到再一次進了勤政殿,歐陽詠賀都是不斷的告誡自己,他是嶄新的人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活在陰影裡的卑微男人了,他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
歐陽詠賀緊張,同樣的,曉傑也是相當緊張的。這是她第一次覲見皇帝呢,也是她第一次進了這勤政殿,這個傳說中的地方。“永安後,虢國夫人覲見。”尖利的聲音打碎了曉傑心裡的遐想,靜神寧氣,使自己那跳脫的思維慢慢的歸位。
“微臣,參見吾皇陛下,陛下萬福金安。”“沉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歐陽詠賀和曉傑的聲音同時響起,還有他們跪倒在地上,行三拜九叩之禮是發出的砰砰的響聲。
“愛卿平身,虢國夫人平身,小路子,給侯爺和虢國夫人賜坐,對了,去宣靖海將軍前來勤政殿議事。”皇帝眼睛看着曉傑,聲音不急不緩的吩咐道。趁着這個時候,曉傑擡起頭來不露痕跡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事物,對每一樣都是充滿了好奇。
曉傑和皇帝的眼光相接,都有一瞬間的尷尬,之後就是各自躲避開來,不再直視。其實皇帝對於曉傑,更多的是愧疚,要不是他,她也不用經受如此多的苦難。但是曉傑看到面色鐵青的皇帝,他這是中毒了嗎,爲什麼臉色是這個顏色,看這個樣子,那是挺長時間的事情了。
接了聖旨後,李*急忙前來,他早就聽說了曉傑他們進宮了,但是這是皇宮,無招不能前來。李*步履匆忙的前來,打開的房門,帶來的涼氣還有李*那依然清脆的聲音。
“吾皇萬歲,臣李*求見。”李*跪倒在地上,等待着皇帝的叫起聲,低低跪在地上,李*能看到的只有曉傑那若隱若現的粉紅色,鑲嵌着珍珠魚兒的繡花鞋,在胭脂紅色的交領濡裙的掩蓋下,說不盡的旖旎。()
ps:我的故鄉在遠方,親們,你們都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