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賣完了葡萄酒,一直到過年這段時間,大家的生活一直平靜無波。各幹各的,忙忙碌碌的不停歇。曉傑手握一筆大錢,依舊淡定,每天都是說說笑笑,哄孩子,做針線,做大廚,過日子。
不淡定的是穆張氏夫婦,他們看曉傑如同看仙人,對她說話更是言聽計從,猶如聖旨。她父母那眼裡對她的敬佩甚至膜拜擋都擋不住,弄得曉傑哭笑不得。自從曉傑那次高熱痊癒後,真是一天一個樣子,帶給他們無數的驚喜。
貓冬的日子很是悠哉,但是曉傑看着這越發冷冽的天氣,以及那漫天的雨雪。還是抽空和她爹近了一趟密林。那去年的木炭着實不多了,今年要熬過去還很困難呢。
本來曉傑只打算和她爹去一趟,燒點木炭就回來。人自是越少越好的,可以保證安全不是。但是小別扭穆曉祺鐵青着臉一定要去的。那歐陽詠賀和李雲飛,李*都各自趕了車,也一同前往。沒辦法穆其只能答應,讓他跟着,那曉祺臉色纔好看了不少。
“真是個彆扭的小屁孩”,曉傑低低咕噥一句,雖這樣說,曉傑很是高興,他這弟弟是不放心了,或許是被去年那次嚇壞了。一定要跟着才安心。
雨雪天進山不好玩,甚至危險係數很高。但是這並未阻擋衆人的高昂興致。嘰嘰喳喳的交談着,好似在旅遊途中,就連她爹都一副興致盎然的神情,和那些年輕人談天說地好不愜意。
曉傑看到這一切,滿頭的黑線。“我去,真是不當一回事是吧。忘了去年的慘劇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曉傑心裡暗道,誰也不理,自己坐在角落裡思考。好吧其實是發呆。
山邊的路很難走,那牛一踩一個深深的腳印,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氣,很是吃力,後來越來越慢,直到走不動。一行五個人下來推着車行走在那漫天的冰地上,白皚皚一片雪地上,只看到幾個淺淺的緩慢移動物體。
到了山洞時,幾個人都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再也覺不到冷了。“還好,一路平安,就是累了點。”曉傑拍拍手,把身上的雪沫子都拍掉,省的弄髒衣服。
穆其真幾個大小男人把牛都解開來拴在樹上,抱出了帶來的草料給牛吃着,補充體力。
見了山洞大夥都很親切,在其他人收拾車上東西時,曉傑和歐陽詠賀熟門熟路的撿了柴,在洞口和洞裡都燃了大大地篝火堆,吊上瓦罐燒水喝了取暖。
見日頭升在正中了,那就是正午了。曉傑拿出鹹肉來煮了肉湯,加了粗米,濃濃的熬了一鍋。香氣四溢。又拿了酸豆角,切了丁,和肉炒了,又熬成了濃湯,等會泡饃吃。
幾個人圍坐一起,吃了鮮香無比的午飯。稍稍歇息一會,就打算進山裡探險去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在山裡不能久待,越早辦好了越好。
沿着乾燥處在密林裡行走,密林裡即使是冬天還有蔥翠欲滴的綠色植被。那是些纏繞着生存的低矮藤木類和灌木,依然展示着那頑強的生命力。
腳下是厚厚的落葉,散落地上和雨雪水混合一起,踩上去撲哧撲哧的軟和和的,彷彿踩在雲端,那般舒服。就是情景不對,要不曉傑真想在這裡小住幾天散心。
人多力量大,幾人男人都不用曉傑動手,砍了很多柴,曉傑細細碼好了,一層又一層的,看起來真多,就點了火燒木炭。留下穆其真燃了火堆,燒上水,在原地等待,順道挖點野菜。
幾個人逆行而上,在水源處捕魚。曉傑和歐陽詠賀沿着河邊去摘了核桃。李氏兄弟鑿了冰洞等待着魚兒出來,但是這久旱逢洪澇,可能是進山冒險的人也多,那魚兒少得可憐,忙碌了很久只捕到不到一筐魚,還是不大的。
揹着核桃回來的曉傑看到這一切,曉傑嘆口氣說道:“這個鬼天氣,連魚都沒有了,真是難熬啊。這核桃幾乎沒結,真是出師不利。”
“這很好了,你看魚還是不少的。再說咱是來燒木炭的,這些都是順手的的不是?”歐陽詠賀打着圓場,他看出了曉傑的神情失落。
“就是啊,可能是來的人多了吧,這樣也很好了,曉傑,借你的光咱們又可以吃到魚湯了”,李*說着,那眼睛直盯着曉傑,鳳眼不停閃爍。
“姐姐,走吧,那木炭大概好了吧,咱要早早回去,要不家裡要擔心的。”穆曉祺說道,他也看到了他姐的失望,但是他覺得很好了,有收穫就是好的。
“好吧,知足常樂,走了。”曉傑揮揮手,幾個人又回到了那木炭坑洞。
他爹挖了很多野菜了,高高堆在那裡。見到曉傑他們歸來,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你們收穫不少啊,曉傑快看看木炭好了沒有,要是好了,咱們就趕回去,我聽到了野獸的嚎叫聲了,就在附近呢,呆在山上不安全,咱就不過夜了啊。”
曉傑看了一會,說道:“爹,不怕,咱們人多。這天太冷了,火候不到,再過一會吧。”
曉傑閒不住,幾個人私下裡商議一番決定到陷阱處看看有沒有收穫,在就是採點藥材。好容易來一次不是,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次進山吧,抓緊機會找點東西準備過年。
老天還是很眷顧這一幫愛探險的人,幾個人沿着路上採了不少鮮嫩的野菜,在陷阱裡找到幾隻野兔,幾隻野雞和一隻很瘦弱的野豬。曉傑他們也採了不少藥草,收穫頗豐。
幾個人氣喘吁吁背了回去,看到這些東西,穆其真爺暫時忘記了野獸的威脅,興致勃勃的翻看那些野味。
等幾個人把燒好的木炭都裝上車時,那天色已晚。趁着天色還有亮光,幾個人趕了車匆匆下山,依舊在車頭上燒了火把,聽着那野獸的咆哮聲就在耳前似的,那牛似乎也有感覺,甩開蹄子加速前行。
但是天太黑了,那牛看不清楚,李*趕的那輛車還是側翻了,李*躲得急促,被牛車壓到了胳膊,發出了“哎呦”的呼痛聲。在寂靜的夜裡很是清晰。
“*,你怎麼了?沒事吧,傷到哪裡了?”最先聽到異動的是跟在李*後面的李雲飛和穆其真,這個隨時都在觀察卻又保持沉默的大哥,再就是要負責任的曉傑她爹。
“哥,穆叔,我沒事,就是胳膊疼得厲害,不敢動了。”李*邊說着從哪裡移動出來,方便人們救治他。
其他在前面幾個人,都匆匆停下了車,查看情況。就是車軲轆陷在了一個小坑中了。那車身不平衡了,就側翻了,那木炭都散落出來了,情況不是很嚴重。幾人合力就弄好了,委任穆曉祺趕了這輛車繼續前行,這裡不能久待,越晚危險越多。
先把李*扶到曉傑車上,任由她查看情況,其他人都要趕車行走呢,就匆匆回了車上,繼續前進。只有歐陽詠賀皺了眉頭,看到忙碌的曉傑,那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只有若有所思。
曉傑懂醫術已經不是秘密了,人人都很信任她。點上油燈,曉傑不顧其他,捲了他的衣服查看,看到那左胳膊上烏紫一片,那骨頭呈不規則外翻着,那就是骨折了,還很嚴重。
曉傑招呼她爹停了車,跳下車,匆匆尋了幾塊木棍,從衣服上撕了細條,給李*把胳膊固定住,以防止那骨折嚴重。再就是那李*的左臉上,劃了一道口子,不深但是很恐怖。曉傑拿帕子沾了雪水,細細給她擦着那臉上的傷口,敷上了止血的藥材,換來了他的輕哼。
“二哥,別動,胳膊骨折了,我固定了,你別動好嗎?你的臉上劃了口子,要是不上藥就要留疤的,你忍忍哈”,曉傑聲音裡有了顫音,那是恐懼,就這麼一會,李*的胳膊就斷了,怎能不心驚?
牛車的顛簸中,李*疼得不行,眉頭緊皺,那玉面上滲出很多汗水,打溼了那額發,一張臉因疼痛,顯得蒼白無力。緊咬着那薄薄的嘴脣,似是在隱忍着極度的痛苦。但是他知道此時他是依偎在那心裡人的懷裡,幸福與痛苦同在。
“沒事,你弄吧,我不疼。”李*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說得艱難異常。見到曉傑那着急的眸子,蒼白臉上爬上一絲紅暈。
曉傑緊抓着那要亂動的手,拿手微微的冰涼,帶着穩定人心的功力。這李*無論何時都會讓曉傑覺得心安,這是一個男人獨有的魅力。
在牛車的顛簸中,曉傑全神貫注,以防止動了那固定住的胳膊。李*迷迷糊糊睡去,在曉傑的懷裡,那手還被她握住,暖暖的軟軟的,很是舒服。只是疼痛讓他在睡夢中也皺緊眉頭。
在半夜時分,到了家裡。穆其真顧不上停車,就趕了車去尋大夫了,來給李*接骨,那曉傑的手法還是稚嫩,萬一有個什麼,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沒事,幸虧固定住了,再接上骨頭,等那100天后,又活蹦亂跳的了。”那專治接骨的大夫是鄰村的,與曉傑家隔得很近,就在山的那一頭,被穆其真從睡眠中挖了出來。大夫開了藥,又拿了舒筋活絡的藥油來擦。並囑咐了用法與用量。
見沒什麼事情了,大夫要走,穆其真連付了藥錢,又提了一條魚,,背了半袋南瓜芋頭送給他,樂得那大夫合不攏嘴,連讓人送都不用了,自己背上就走了。
送走大夫又是一陣急促忙活,等到大夥都吃上飯時,夜幾經過半了。李*吃了飯看到忙碌的衆人,再看看那白髮蒼蒼的爺爺嬤嬤,心裡不是滋味,說道:“都去睡吧,大夫不是說了我沒事,都忙了一天,擔驚受怕的,睡去吧。你們都在這裡我也沒法睡,爺爺,好嬤嬤,都去睡吧”。
對着他的爺爺嬤嬤,曉傑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撒嬌的意味。這也是個孩子吧,對着她時故作鎮定,對着他的親人了,馬上撒嬌,真是個會做人的好孩子。
東西不用曉傑收拾,曉傑簡單的和李爺爺嬤嬤說了李*受傷的過程,聽的兩個老人熱淚盈眶的,每次進山都把命擱在褲腰帶上,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掛了,真是世事無常。
倒在暖喝的炕上,曉傑思緒萬千。沉沉睡去時,她那成熟人的心靈裡,一會閃過歐陽詠賀冷酷的樣子,那刀削斧刻的容顏裡滿是柔情,引人深陷。一會又是李*醉酒後的直憨,以及他偷看她時的忐忑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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