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暗公爵面露柔情, 但他還是穩穩地吩咐了一句:“請她到往日閒坐之處歇着吧,現在我們繼續。”衆人發現他們的主人又成了工作狂。
Voldemort現在還是中陰身,有陰神神通, 自然感覺到了他們在想些什麼, 但也不管, 繼續說道:“最近你們虐待麻瓜, 玩得很高興是吧?”
衆人想到這事原來就是黑暗公爵叫他們去幹的, 現在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有點琢磨不透,不敢開口答言。
“往日的事就算了, 今兒開始你們給我保持安靜,不過對於鳳凰社的防備一刻也不能放鬆。把你們平日虐待麻瓜的時間給我用到這方面上。”
“是的, 大人英明。”
“得了, 把你們的廢話給我收起來。”Voldemort翻出了昨夜看到他一肚子火的文件, 一把甩到桌面上,“你們看看裡面有多少有用的內容, 能寫那麼多?你們寫的不幸苦,我讀的辛苦。”
衆人唯唯,但又忍不住腹誹道,這也是以前你讓我們乾的呀,嗚嗚, 正常的大人好可怕, 比抽風的還難對付。
Voldemort頓了頓, 詢問他們有什麼好的方法與瑪麗都鐸脫身出來, “我可不想與鳳凰社打仗的同時還要與血族糾纏不清。”
這時狼人首領發言道:“大人請放心, 我們狼人一族一定能夠擋住血族的。”
Voldemort暗暗道,就是因爲這個我纔不放心, 無緣無故扯到你們的世仇裡,我傻呀我?但場面話誰不會講呀,他呵呵地向狼人說道:“我當然信任狼人族的能力,不過呢。這些都是你們和血族之間的糾葛,我們巫師作爲外人蔘與進去不大合適吧。”,Voldemort好像剛剛纔想起一般說道:“我那未進門的妻子好像和血族有些關係。爲了保存兩族的交情,我勸了她好久,她才答應保持中立。”
狼人比血族可好騙多了,這兩句話一說讓單純的狼人首領十分感動,世上居然有這麼高尚的巫師呀。當然其他人這時也彷彿抓住了爲何Voldemort爲何會在一晚之內轉向蘭茲,是呀,蘭茲乃是血族繼承人的監護人,瑪麗都鐸恐怕在與StellaNightlord的鬥爭中敗北,大人的政治覺悟真夠高。
坐在上面的公爵大人老是聽到這樣的雜音,感到很無奈,我其實沒這麼小人吧,也就不多想,轉回到眼前的問題:“如何與瑪麗都鐸撇清關係?同時不能讓血族覺得我們利用了他們。其實後者纔是最重要的,公爵大人可不想被那些老不死天天惦記着。
終於有個人的思想被黑暗公爵捕捉到了,這個傢伙不錯,腦子挺好用的,定眼一眼,原來是帕金森家的小夥子,和藹地笑着把帕金森先生叫起來,問他有什麼好方法。
那位可憐的先生顫巍巍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公公……爵大人,我覺得我們不但沒有錯,還有委屈了。“
“恩?繼續說。“公爵大人看到手下又冒出了一個會辦事的人很高興,微笑得越發和藹。
“我們和都鐸夫人做交易,她幫我們消滅鳳凰社,而我們則許給她城市和麻瓜的鮮血。現在這個交易無故終止,違約的又不是我們,而是……而是……”
“說得好,就是這樣,我們就只咬定這個不放。”公爵大人聽了這個高興呀,要知道雖然他本人也是這麼想的,但由他提出來的話則證明了他本人耍無賴,由下屬提出來的話則證明這的確不是我們的錯,換句話說,就是食死徒整體要對都鐸夫人耍無賴,拒不認賬。有些時候,屬下就是用來背這樣有礙名聲的黑鍋的。可憐帕金森先生得了公爵大人的誇獎後面紅紅的,不知道是爲了哪一樣而不好意思。
會議結束後,公爵大人想了想,讓幾個與會的年輕人去整理文件,把裡面的重要內容排好時間摘抄出來,放在他桌面上等他下午來看。
處理後這些事項後,公爵大人就去找載之了。載之看到他居然還是中陰身時嚇了一跳,驚道:“這是什麼回事?難道憑你的能耐還不能奪舍成功?”
公爵大人臉紅了一下,道:“我也奇怪,你是此中的專家,請你去看看這是爲何。”說着便領載之往保險室去了。
載之看着Voldemort拿鑰匙開了厚重的鐵門,牆上的窗戶都是鐵質的百合窗,還裝了鐵柵欄。裡面四面都是架子,上面放着公爵大人多年的收藏,載之掃了一眼,大多是她不認得的。架子圍着的中央是一套桌椅,看來是方便檢點庫存用的。此刻長長的辦公桌上卻放着一個被綁得像糉子一樣的人。
載之上前看到魂器先生胸前的蝴蝶結,嘴角抽搐了一下,伸出手去按他的脈,左關弦脈,右遲弱脈:腎陰不足,肝陽上亢;然後是翻了翻他的眼皮……
公爵大人在旁邊看了她好久,才問道:“究竟怎麼樣了?”
載之擡頭看了看他說道:“沒什麼,左歸丸與一貫煎。”然後就是方子與製法服法。
公爵大人聞言默了,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恩,聽到自己的身體能治得了,我很高興。不過,我更關心當前的問題。”
載之又看了看他,方纔反應過來,一下子就羞紅了臉說:“我本想着先看看你的身體如何,再想法子幫你奪舍。誰知一下子就說了別的了。”
“沒什麼,拉克文勞的性格而已。”公爵大人自己也深有同感。
載之笑了笑,放出神念去探看魂器大人的身體。公爵大人這下子很清晰地感覺到了那一瞬間神念流過靈魂的感覺,有點被人窺視的感覺,確實讓人不大舒服。
載之的神念一探,忽而驚覺這個佔了黑暗公爵□□的精怪怎麼這麼奇怪,居然沒有完整的額三魂七魄,只有一塊孤零零的靈魂碎片在裡面,這是什麼回事?她再用心探去,古人云:“心藏神,肝藏魂。”而因爲魂魄不齊,肝血不足,肝火獨亢,看來這就是病因了。她再一探,嚇得她差點昏了過去,這,這縷殘魂怎麼與Voldemort的這麼相似?這是何等的手段居然可以攝魂出體,而且是攝活人的精魂?這樣的人居然沒有被天打雷劈?他不會是得罪了陰間的鬼神吧?這樣想着,她不由得嚴肅地看着Voldemort說道:“你究竟有什麼大仇家?他居然這樣害你?”
Voldemort看到載之這般嚴肅,也不由得緊張問道:“我怎麼了?我的仇家太多了。”
“哪個仇家最厲害?居然能夠攝魂出體?幸好你逃了出來。這攝魂出體的法術我們中國也有,上古封神之戰時,雲霄三姑就曾經遙攝姜飛熊魂魄出體,使其命絕。但這樣的歹毒之術後來就被禁了,只能用來對付惡鬼厲鬼。”
公爵大人聽了這一大段話之後,面一紅,躊躇着要否告訴載之自己分裂魂器的事。過了良久,想到難道我能瞞她一輩子麼,他方纔下定決心說:“這魂器乃是我自己分裂的。”
“什麼?”載之聞言不禁愕然,睜大眼睛看着他。
“你跟我過來”,Voldemort說着重新給被載之折騰得醒過來的魂器大人一個昏迷咒,帶着載之離開這裡。
他們上到書房,Voldemort從書房的夾板裡翻出了一本舊書給載之。載之接過書一看,書的封面寫着:《尖端黑魔法》,她看着書想了想,也不看書,先嗅了嗅,然後將紙張映着日光看了一會兒,再看看上面的字,說道:“19世紀僞造的,沒什麼價值呀,用得着收這麼緊嗎?”
“你說什麼?19世紀僞造的?”
“是呀,內頁的紙張是用煙燻的,外面的封面是用醋泡過的。差不多全中國的書畫造假販子都會。不過手抄的字還挺像的,如果不是我發現了它是僞造的,我也認不出來,這是該死的德國貴族的寫字方法,你來看看這個a。”
Voldemort聞言欲倒,居然是假貨?這會兒,我倒真的可以認爲自己是被陷害了。Voldemort勉強安慰自己一下。
載之說了那些話之後就靜下心來看書了,一時三刻把整本書瀏覽了一遍,問Voldemort說:“這本書我也看不大懂,不過裡面說的就是如何分裂魂器,對吧?”
“是的。”Voldemort已經被打擊夠了,回答也有氣無力了。
“這好像還沒有定稿的,後面漏了實驗報告分析,而你……呃……”
“拿自己做實驗了。”Voldemort硬邦邦地接道。
“你不僅分裂了自己的靈魂,還虧虛了自己的□□。現在你的□□已經承受不了你這樣強大的靈魂了。你還是自己再造一個吧。”
“我的□□怎麼會受到傷害?”
“按你們的說法,應該是長期的詛咒腐蝕了內臟器官;按我們的說法就是五臟具藏有靈魂的一部分,例如:心藏神,肝藏魂……所以你分裂靈魂就傷害了自己的身體。”
“好的,我明白了。”Voldemort看來精神已經恢復過來了,咬牙切齒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