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適應了霍格華茲的生活後,Stella開始嫌棄起不恆溫的霍格華茲城堡,夏天太熱,冬天太冷,而親王大人則是四季恆定25攝氏度的體溫,至於他是怎麼做到的Stella就不清楚了,卡瑪瑞拉城堡也是如此,人比人氣死,貨比貨得扔。當然,Stella也找到了解決辦法,夏天的話可以纏着西弗勒斯講笑話,冬天就只能依靠保暖咒了,本來載之還饒有趣味地提供了魔鬼火焰的咒語給她,但Stella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她在霍格華茲用黑魔法取暖,鄧布利多會掉頭髮的。
不久就到了聖誕節,卡特西斯大人恩准Stella留在英國看看人類的節日。Stella與西弗勒斯商量後決定留在霍格華茲應該說是禁林裡的血族城堡,乘着這個假期好好研究一下路平先生。
而載之當然會回到哈斯菲爾德準備聖誕晚會,不過聖誕節就跟春節一樣,是家人團聚的節日。因此,這段時間多數是較爲私密的家庭聚會。這樣一來,載之就無聊了,她在英國沒有家人。別人也不會輕易邀請她。所以她在和員工們進行了聖誕聚餐後就投石問路地發了封信去問候Voldemort,探討如何打發聖誕假期。
Voldemort自從到霍格華茲教書後一直在霍格華茲過聖誕節,但由於局勢惡化,他實在不願意再去面對鄧布利多那皮笑肉不笑的詭異菊花面,因此打算隱居在自己莊園發黴。因爲他手下大部分人在聖誕節時不會請他去鎮宅,他自己也不會因爲寂寞而非得巴上別人。因此他在接到載之的信後還是高興的,她是這個世上唯一能和他比肩的朋友,儘管相互算計但有些方面還是可以信賴的。
聖誕節後第二天,載之身穿月下銀蜀錦旗袍,外披紫貂裘,頸上一條三掛珍珠項鍊。頭髮沒有再綰起來而是披在右肩上,顯得分外嫵媚,她站在門廳的壁爐旁等着黑暗公爵的到來。
中午12點,黑暗公爵踏出壁爐,拍了拍身上的灰後,將手上的德國冰酒遞給旁邊的蘇蘇,上前吻了吻載之的臉頰,說:“很高興你能邀請我。”
“先生,我也很高興你能來。”載之笑着接過蘇蘇遞來的酒,又說道:“先生,你未免太喜歡酒了。”
“醇酒如佳人,千杯不厭。”Voldemort笑着挽着載之輕車熟路地到了飯廳。
二人就坐,十分放鬆地吃完了午膳,兩人都可以接受中國菜,就連Voldemort本人也學會了用筷子。飯後二人就在屋內轉圈消食。
接下來的幾日他們就這樣在一起看書散步談話,回到霍格華茲後這樣放鬆的日子就不可能存在了。直到有一天下午,載之偶爾經過二樓一處小會客室,看到Voldemort在露臺畫畫。
載之走出去,笑道:“先生,想不到你會畫畫。”
“業餘愛好而已。”Voldemort一邊說着,一邊上色。
“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Voldemort說着讓開身子,調侃道:“你放心,我不是在畫哈斯菲爾德的平面圖。”
載之笑着瞥了他一眼,然後細細看着黑暗公爵的作品。畫上畫的是哈斯菲爾德後花園的小湖,因爲是冬天,地面上厚厚的雪,間或有些樹枝的陰影,鉛灰色的天空與結滿冰的湖,整個感覺就是枯寂。
載之看了一會兒,擡頭微笑地看着Voldemort。他也笑了,說:“我是在冬天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銀裝素裹。這磅礴的力量掩蓋了世上的美醜,我一出生就有記憶,但那時我沒有憂心生存,反而欣賞起雪景。我還記得那厚厚白雪中屹立的鐘塔,與宣告我母親去世的鐘聲。”
載之看着他的笑面,一時有些恍惚,彷彿感受到了他內心的寂寞,迅速定了定神,說道:“你恐怕還要畫很久吧,我先下去了。”
黑暗公爵目送着她離開,一會兒聽到樓下傳來了鋼琴聲,李斯特的《鍾》,笑了笑,重新把注意力投到畫作上。
公爵大人爲自己的畫收尾後,給它加了個防護咒,然後便回到溫暖的室內,順着鋼琴聲下樓,沿着走廊來到琴室。他從半開的門看過去,載之穿着家常衣服,挽着個慵妝髻,斜插一玉釵,纖纖十指靈活地跳動在琴鍵上。
這時載之也發現了公爵大人的存在,彈完最後一個音,轉過身來微笑地看着倚在門框的Voldemort。
公爵大人笑着鼓掌說:“非常漂亮!”
“謝謝。”
“我說的不僅僅是音樂”,公爵大人說着上前,挨着載之坐在琴椅上,說:“密涅瓦,你很漂亮。”
載之面對如此直白的對她容貌的讚美,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不由得含羞微微低頭。
“你的長處是低頭,就像天鵝的脖子。”公爵大人說着捧起載之的臉。吻在她的額頭上,然後是雙頰,欣賞着載之的臉一點一點變紅。公爵大人心情十分的好,開始向載之的雙脣進攻。十分鐘後,載之羞紅着臉向門外衝去,手被公爵大人一把扣着,笑問:“今天的夜宵是什麼?三文治好嗎?”
“如你所願。”載之羞紅着臉,嬌喘微微地答道,然後迅速地消失在門口。
晚餐上,二人都有點拘謹,用餐禮儀比往日更講究了十分,就像西餐禮儀示範那樣進食,差點就將餐巾紙也吃了。
晚上要睡覺時,載之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着牆邊桌子上的那盤沒有動過的三文治發了會呆,最後還是把它放到門外,然後坐在梳妝桌前打量着鏡中的自己。
就在載之把三文治放在門外後的一會兒,黑暗公爵大人從房裡出來,走到載之門前,拿起那盤三文治,擰開門進去。
載之聽到開門聲,腰一下挺直了,從鏡子裡可以看到公爵大人英俊的面容與熠熠發光的紅色眼睛,不禁紅霞滿面。
光具有可逆性,公爵大人同樣也看到了載之羞紅的面頰,將那盤三文治放到一旁,上前摟住載之,在她耳邊低語道:“看我本人不好嗎?爲什麼還要看鏡子呢?”說着將載之的髮簪抽出,一撒青絲雲灑地,寶釵落處無聲膩。
更闌燭滅,羅襦襟解,微聞香澤。陽臺雲飛,巫山水漲。天台初會,因有金津染碧桃;藍橋乍逢,應是玉兔搗玄霜。露壓海棠,汗浸芙蓉。傅山爐中沉香火,雙煙一氣凌紫霞。
待到雲散高唐,水涸湘江,公爵大人靠在牀上,手上還是一杯波爾多。載之嬌嗔一句:“別掀被子,冷死我了。”說罷,把被子更裹緊了一點兒。
正是: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