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黑暗公爵在例行會議上就與載之的談判問題上進行討論。因爲昨日蘭茲夫人就來到了橡樹林,所以人們不知是害怕隔牆有耳還是害怕得罪了大Boss的未來老婆,每個人都很內秀, 很謙虛, 紛紛推舉別人作答。其實他們也很無奈, 若果他們提出了太狠毒的建議, 且不說到時被蘭茲本人記恨, 女人從來不是講道理的動物;就是蘭茲深明大義,但難說公爵大人不會在娶妻之後忽而憐惜起嬌妻秋後算賬,話說得好, 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是他老婆?但他們若繼續下去一言不發, 公爵大人恐怕就會認爲他們集體叛變到蘭茲那裡了, 她還沒有進門就這樣子了, 要是進門了豈不更加彈壓不住?也許有人會說,黑暗公爵伉儷情深定定不會生出這樣的事兒來, 這不過是傻姑娘們的癡想罷了,黑暗公爵是亨利八世①而不是路易十五②,若果威脅到自家的權柄,恐怕就算薩拉查本人復活也要死掉。
公爵大人看到他們的敷衍,果然開始發怒, 吼道:“你們平時的智慧呢?難道吃得太多火雞把腦汁擠掉了?難道還在消化着聖誕節的午餐導致大腦供血不足?”
“主人, 我們惶恐, 我正有一個主意要獻給主人。”這時貝拉特里克斯開口道。
公爵大人看到正是那個整天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貝拉, 從青澀的小女孩到風華正茂的年輕婦人, 她顯得越發嬌豔嫵媚,此時在公爵大人的眼神下臉染紅霞, 帶着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含羞帶笑地看着她的主人。公爵大人偶爾意動,但還是強壓下去了,他畢竟也是閱盡春/色,那裡哪麼容易就衝動了,還是算了吧,不要動自己手下的女人,免得鬧出什麼醜聞來,而且讓手下離心;再說,他也不再需要一個暖牀的蠢女人了,而且,布萊克家族也是個大家族,他們會允許自家女兒做情婦嗎?他又不想娶她。因而他穩穩地問道:“是嗎?很好,貝拉,說吧,讓大家參考一下。”這句話說得藝術,這下子那些痛恨布萊克家族出得太多風頭的人也露出了笑意。
“主人,我覺得我們根本不需要什麼讓步。我們身上的血統貴不可言,蘭茲則只是一個外來的小貴族。她憑着自己的姿色肖想主人就已經超出了她的身份,現在這些小小的事情她又怎麼敢違背主人的意思?如果她違背了就是不識擡舉了。”這話音一落,室內鴉雀無聲,衆人像看稀罕一樣看着貝拉,布萊克家主夫婦臉紅得像紅布,低着頭不敢看人,弟弟和弟妹他們是怎麼教女兒的?
公爵大人聽了這麼多廢話之後,不怒反笑,然後開始發飆,罵道:“貝拉,難道純血的驕傲已經矇蔽了你的眼睛?還是長期的近親繁殖導致你智力退化?還是你的嫉妒已經讓你失去理智?居然說出了這樣無聊的笑話?”
貝拉沒有難過更沒有哭,而是帶着夢幻一樣的神情說道:“主人,您終於明白了我對您的心了,我對您確實不是單純的忠心,我一直愛着您,主人,從我的少女時代開始就沒有改變過…….”貝拉滔滔不絕地描述自己多年的暗戀之路,其他人看地看牆看天花,恨不得把耳朵塞上,不停地念叨:“我什麼也聽不到。”
公爵大人哪裡容得了她繼續胡說下去,把她一下子打暈然後向布萊克夫婦說:“看來她病得很嚴重,讓她回家休息一下,高燒不退就不用工作了。”(V殿,你的處理手法很熟練,練習過多少次?)然後他掃一下衆人,衆人馬上說:“是呀,保重身體是爲大人工作的前提呀。”這句話讓公爵大人想起了那個爲他辛勤工作的阿布,心情不禁有些低落,說道:“我們繼續回到眼前的問題吧。”
會議場面經過了貝拉的鬧劇後又回到了原先靜默的尷尬場面,公爵大人通過貝拉的一席話大概也搞清楚了爲何衆人都內秀起來,莊重地說道:“你們都是食死徒,是黑暗公爵的部下,而英國的黑暗公爵就在你們面前。你們不必太過在意不在場的人的意見,這些問題我會解決的。”
這段話讓人們以爲公爵大人早就和蘭茲有了什麼協議,紛紛表示希望聆聽公爵大人的高見,有個傢伙更是文采飛揚地說道:“公爵大人天賦異稟,匠心獨運,算無遺策,自然是乾綱獨斷,我們恭聽吩咐就好…….”這話說得太噁心,公爵大人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羣混蛋,是不是存心要氣死我??一記鑽心剜骨招呼過去,那個還在大吹法螺的傢伙一下子就閉了嘴。
衆人一下子就感覺到深深的危機感,大人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精明睿智的時候,那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最近以來,不知爲什麼大人的情緒起伏很大,但卻比以前更愛聽好話了,因此衆人都學會了大吹法螺,至少這可以保證接受鑽心咒時沒那麼疼,但現在分明就不起作用。爲毛他一下子又正常起來??梅林啊,我們要崩潰了!!
終於有個人顫顫巍巍地說道:“大人,這個談判恐怕是要一點一點地磨,蘭茲漫天開價,我們也要落地還錢嘛。”
“很好,然後呢?”
“首先這個領事裁判權可以因人而異嘛,例如把它的人員適用範圍儘量控制得比外交豁免權差不多大,只能用於特殊優秀人才、有名望的家族的家主等等。還有這個片面最惠國待遇,我們也可以提出同樣的要求,不然我們也可以在換約的時間上斟酌一下。”
“非常好”,公爵大人看了他一眼,發現是帕金森家族的家主,一個年高有德的紳士,笑了笑道:“帕金森先生,你的智慧與經驗正是我需要的。我聽說你的兒子快要畢業了,後繼有人呀真是令人羨慕。”
這話說得帕金森夫婦熱淚盈眶,這是怎樣的榮幸才能讓大人關注到自己的兒女,他們恐怕前途無量了。
衆人聽了羨慕有之,妒忌有之,但還是面露喜色地恭喜了帕金森先生與夫人,又聽到黑暗公爵說道:“好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都說出來,然後擬個章程來,最遲在明年二月,我們就要正式簽訂條約了。”
有了大框架之後,衆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補足了整份條約,當然這份條約有多少能實現就要看二人的外交手腕如何了。公爵大人是打算親自去和載之談的,有些話在別人面前實在不好說。
會議結束後,公爵大人的心情在初步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後又多雲轉晴,就把他們都留下來吃午飯。雖然他們很想對黑暗公爵說:“我們沒有穿正裝。”但看看身上那統一的黑袍子,算了,這比正裝還正裝,這應該算是工作服。
和他們相反,載之的工作到不急,一來打仗的不是她;二來,供貨進貨的渠道早就安排好了;三來,她也想偷懶呀,過了聖誕節就要去和黑白兩位大Boss進行艱苦卓絕的外交談判,在這之前,她得養精蓄銳。
Voldemort午飯後回到西翼,來到載之的房間,看到她正在窗前做刺繡。他上前一看,兩隻雞在一叢開得很燦爛的花下啄食(這是富貴雙吉圖呀!!),不禁笑了說:“這繡的是什麼?雞有什麼好繡的?”
載之放下針線,回眸一笑道:“你又不懂,我說來作甚?你只要知道這都是好意思就行了,橫豎我不會害你。”
Voldemort聽了這句樂了,抱起載之說:“你說就好了,懂不懂是我的事兒,我就是想聽你說。”
載之聽了這話,臉一紅,靠在他懷裡低頭細細分說,說完後問一句:“你可聽懂了?”
“懂了,橫豎是好意思就是了。”
載之聽到羞了不依,要掙開,哪裡掙得動,被他緊緊摟着,反弄得自己鬢髮蓬鬆,面紅氣喘。
Voldemort也是氣喘吁吁,要解她的衣裳,載之一把按住他的手說:“你這不是白晝宣淫?我還要做人呢。”
“我們這裡可沒有你們中國那麼多規矩。”說罷,他已付諸行動,抱起載之就進了內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