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皇子劉粲的軍隊鎮守都城平陽。前漢是匈奴族建國,可是匈奴本部總人口不超過四十萬人(劉淵出幷州時人口三十五萬)。由於基本不用晉人軍隊,所以軍源不足。爲了解決兵力不足,所以多拉攏羌、氐、雜胡等,以他們來充實兵力。
也正因爲如此,劉聰殺兄上臺,沒有把兒子劉粲立爲太子,而是把幼弟劉乂立爲皇太弟。因爲幼弟劉乂的母族是強大的氐族酋長。劉聰自是沒有一點要把皇位讓給劉乂的意思,只是暫時安撫羌氐之心。遲早要把劉乂的太弟身份拿掉。因爲劉聰狠心殺了自己的大哥,所以後來劉聰殺掉劉乂有一定的必然性。
筆者之前提及劉乂,是因爲他的“大概”年齡都是一個歷史謎團。但現在不推測一下劉乂的年齡,後面的故事就展不開了。
在晉武帝死後,前漢的建國者劉淵曾經做過近十年的匈奴五部大都督。其實就是匈奴單于,也本應被封單于。可是晉朝不願再立匈奴單于,而且在公元300年,趙王倫未篡位前,找個小錯把劉淵的五部大都督也免了。可嘆如此梟雄,在大晉太平時,也只有忍氣吞聲。一紙調令就能使其離開自己的十萬軍隊。
劉乂的的母親單氏應該是劉淵在做匈奴五部大都督其間迎娶的。只是當時是妾,在公元308年劉淵稱帝時被封爲皇后,也是爲了拉攏氐族。
這樣劉乂在公元315年時,年齡應在15--20之間。而單氏死時(公元310年)應不超過30歲。
遊牧民族內部還分很多部,所以他們好用聯姻來加強同盟。所以老見單于們來找中原皇帝聯姻,沒見過中原皇帝去找單于聯姻。
劉淵第一位夫人是呼延氏,劉聰的皇后也是呼延氏。因爲呼延部是匈奴除劉淵本部外最大的部落。
這一年,由於前漢主劉聰的大皇子劉粲權力越來越大,使皇太弟劉乂心中恐懼。晉廷被俘來的官員就想挑撥矛盾。太傅崔緯、太保許遐、太弟太師盧志就勸太弟劉乂刺殺大皇子劉粲。
戎族人少,更需要團結,所以多是親王領兵。劉乂雖然兵少,但也是有自己武裝的。可是殺掉劉粲有什麼用,前漢主劉聰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要殺只能殺劉聰。所以晉族官員出的是個餿主意,根本不具可行性。因此太弟劉乂根本沒有采納。
可是他們的預謀卻被人告發,前漢主劉聰因爲還不想動太弟劉乂,就找了別的藉口,將崔緯、許遐、盧志殺害。這樣,前漢國漢戎聯盟開始鬆動,只因還沒有具體的導火索,所以表面上看來風平浪靜。
當劉聰滅掉長安的晉愍帝之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太弟劉乂。可是,還是引起十萬多羌氐部衆叛離。
九月秋糧剛熟,前漢中山王劉曜再攻長安愍帝。這次劉曜吸取了去年同曲允決戰的教訓,只帶來兩萬騎兵,一意攻取雍州秋糧重地“北地郡”。不主動與曲允決戰。曲允領一萬軍士在外圍晃了幾遭,見劉曜不主動進攻,也不敢攻敵軍。劉曜此來只想破壞關中的秋收,帶來的部隊也不多。雖然還是比曲允多,但這回劉曜學精了,要打就在平原打。你守着高地,我就去搗毀農田。把北地郡農田破壞一番,接着進入上郡大搞一番。
曲允在他身邊晃悠,劉曜也是格外緊張。可是到了上郡,他卻看不到曲允了。劉曜甚是納悶兒。不解的詢問不下。一參軍說:“探馬來報,曲允已經退守黃白城。”
劉曜大爲不解得問:“這時爲何?”
參軍說道:“據說,北地郡一半以上的農田屬於曲允家族,不能不救;到了別處他就以長安的安危爲重了”
劉曜一聽,恍然大悟,大笑道:“終於看準曲允的死穴了!”
參軍也笑道:“明年夏收,我們可以明攻北地,暗度‘長安’”
劉曜笑的更加放肆,搖着手說道:“你不懂軍事,你不懂軍事。”
曲允尋不到戰機,只好退守黃白城。北面糧倉重地任劉曜騷擾。
劉曜的打法對長安的經濟、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身在長安防守的索綝心中自知,無奈之下只有請西方的秦州、涼州前來救援。
雍州西鄰爲秦州,秦州西鄰爲涼州。可是秦州刺史是丞相司馬保(東海王侄子),涼州刺史爲張寔,兩人的影響力遠遠超過索綝、曲允。所以索綝一般不求助於丞相司馬保,怕司馬保來了,索綝自己就要讓出朝廷大權。
其實曲允早就建議把愍帝西送司馬保那裡,這樣前漢打長安的勁頭,或許會小一些。可是索綝貪戀聲名而不同意。
劉琨曾想放棄幷州,全面支援長安,被索綝假用聖旨嚴詞拒絕。劉琨若來長安,誰是羣臣之首?索綝貪戀虛名由此可知。
但是,長安這幾年被劉曜騷擾得山河支離破碎,關中羌氐又大多作壁上觀,眼見得長安不保,索綝看到有性命之憂,急讓愍帝向秦、涼求救。
鋼指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