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讓原本安靜的環境變得越發緊張。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不是裴南歌會破壞氣氛,而是這個問題實在是在場所有人最擔憂的問題。
在此之前,他們竭盡全力去證明那副白骨與失蹤的陳雪有哪些符合特徵,在此之前,他們順着這一根線索去找尋疑兇。可是事到如今突然有人跳出來說,他們認定的死者其實根本就沒有死。
簡而言之則是,陳雪的出現讓現如今所有的調查不得不停滯,甚至更嚴重地說,他們竭盡全力獲得的線索都要全部推翻再重新建立。這樣的打擊對於查案來說無疑是重大的,可是他們都別無選擇。
“我不知道井底的白骨是誰,”陳雪說得很真誠,“我只不過是在最想報仇的時候,遇到了一位雲遊的方士,方士替我卜卦並將白骨給我,還爲我想了這個法子……”
陳雪的話算不上前後縝密,但就是這種聽起來不縝密的話卻讓它更顯得真實。
一時間在場的衆人都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對於這個越來越出乎意料的進展感到蹊蹺,似乎從這個看來簡單的案件之後可以發掘出更多的未解之謎。
李子墟將目光投向陳婆:“那麼陳婆呢?你一直都知道陳雪沒死嗎?還是說你一直在計劃如何報仇?”
“阿母她並不知道,”陳雪連忙出聲替自己母親說話,“我在小村子裡落腳之後一直都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曾經想過回長安,但那個村子太荒僻,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回長安。我在那個小村子裡等了很久,直到半年前才攢夠了盤纏回長安。”
說到此處時,陳雪含着淚看向陳婆:“我回到長安之後四處打聽才知道阿母已經不在蕭家,我就又回到老家去碰運氣,沒想到真的就遇到了阿母,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我還活着的。”
“所以就在這幾個月裡,你們就策劃了這麼一出陷害羅衍的戲?從而達成報仇的目的?”沈銘斐攤了攤手,模樣看起來並不太正經。
“我聽阿母說,在我不見了的第二天她就開始找我,可是蕭家的人卻告訴所有人說我跟馬房的人‘私’奔了……”陳雪的眼睛裡含着淚,“我覺得很委屈,明明是他們害了我,卻還要用這樣的罪名毀我的名聲……”
如果此刻不是在查案,裴南歌很可能就會發自肺腑地問陳雪一句,如果與她‘私’奔的是羅衍,她還會不會覺得這是在詆譭她的名聲。
但是這是在查案,查案的時候不能帶個人的感情,這是蕭武宥教她的道理,她雖然以前三番四次地頂撞他的教誨,但她從來沒有否認他的這一句教誨是至理真言。
“到蕭家修補的匠人是不是你安排的?”在這種時候就能對比出李子墟與裴南歌思維的差異。
“不,不是,”陳雪搖了搖頭,“我們從別的地方聽說蕭家最近要在後院動工,於是阿母就趁夜偷偷潛進蕭府,將那副白骨扔進了井底。我覺得後院的那些匠人只要在那裡,就有可能發現井底的玄機,到時候羅衍知道了,一定就能聯想到什麼。”
“而我故意根據那副白骨的特徵讓阿母說我的手骨摔斷過,這樣一來蕭家就坐實了這個罪名,如果他們態度誠懇,我就可以原諒他們,如果他們知錯不改,我就將真相寫出來,讓羅衍不能逍遙法外。”陳雪水靈的眼睛裡含着淚,咬牙切齒的說話神態看上去卻有幾分楚楚可憐。
裴南歌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李子墟卻有意想直接將陳雪帶回去。
“不,我知道你們想讓我做什麼,”陳雪使力掙脫李子墟的手,“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但我絕不上公堂替羅衍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