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人,要想從平民百姓做到當朝一品大員,可能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夠得償所願。
但是江夏偏偏就以一句“時機未到”直接選擇性將那一品太子太傅的位置給無視掉了。
在江夏看來,朱厚照不找尹人面追問殺害李鳳,意圖迫害皇子的兇手無外乎就是兩個原因。
一是朱厚照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只是他覺得兇手的身份牽連太廣,所以要處置他需要一定的佈置,暫時不宜打草驚蛇,所以也就不追問。
二是朱厚照不信任尹人面,覺得他可能不會說實話。
這兩個原因,無論是哪一個都能成爲江夏不願意再回朝廷的原因。
比如是第一個原因,那麼江夏預料到自己一旦回到朝廷就會又一次變成衆矢之的,成爲朱厚照殺人的利劍,以及擋箭的盾牌。
若是第二個原因,那江夏就更不願意回朝廷了。
要知道尹人面乃是江夏的心腹,如果朱厚照不相信尹人面的話,那麼就等同於間接不相信江夏。
既然你都不相信我,那我還回來幹嘛?
不過有一點江夏聽後倒是挺感動的,那就是朱厚照真的把他兒子的名字取做了朱於江。
朱於江,“朱”與“江”。說起來,二人的經歷也足以寫成一本書了。
按理來說江夏接到了聖旨還不回朝,其實就等於是抗旨不遵,按照大明的律令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不過江夏絲毫沒將此事放在眼裡,而朱厚照也沒有真的用這樣的方法逼江夏回去京。
雙方就這樣十分有默契的互不打擾。朱厚照作爲皇帝,就去勤於他的政務。江夏無官一身輕,也就帶着五位嬌妻在江南四處遊山玩水。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是五年的時間過去。
此時已經是正德十三年。
作爲一個穿越人士,江夏在大明朝已經生活了快九年的時間。
九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卻讓江夏已經快要忘記自己是個穿越人士了。有的時候他更覺得前世就好像一場夢一般,反而在大明的點點滴滴讓他覺得更加真實。
在這五年的時間,驚動天下的天災人禍倒是很少發生,倒是一些事件令的朝廷格局一天一變,讓人目不暇接。
首先是正德九年的時候,京師曾經有一個傳言在市井之中廣爲流傳,那就是朱厚照在豹房之內一夜之間連御九女,從天黑一直做到天亮。
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總之朱厚照很“強”的形象基本上算是深入民心了。
不過當時江夏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確定這是真的。因爲算一算日子,朱厚照也到《御女心經》大成的日子了。
《御女心經》大成以後,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就會強很多,所以朱厚照夜御九女也不算什麼奇事,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但令江夏有些擔憂的是,朱厚照自從傳出夜御九女的傳言以後便有些變了。變得更加的好色了。
其實以往朱厚照就已經很風流了,不過經歷過練童子功那段禁慾的時間,朱厚照已經收斂了很多。
但是自從那傳言一出來,江夏接到的消失是劉瑾將東廠的人四散出去,到處給朱厚照尋找各式美人。
高麗美女、西域舞女、揚州少女,乃至於妓女、寡婦,據傳言都被劉瑾送進過豹房供朱厚照享樂。
知道這個消息,遠在宣府的江彬也不甘示弱,於是再次遊說朱厚照西北遊幸。
千門在西北的探子當時回報,說是每到夜晚,朱厚照就會和江彬一起帶上一隊親兵,在空蕩的街道上閒逛。
看見高牆大院的富庶之家,江彬就令親兵上前砸門,然後入內強索婦女,弄得人心惶惶,家無寧日。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那些富有之家紛紛重賄江彬,希冀能夠免除禍患。
得知朱厚照如此荒唐,江夏都忍不住寫了一封信去罵他。
但是最終結束朱厚照如此荒唐行爲的卻不是江夏的那封信,而是一個人的出現。
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
此人名叫劉良女,本身是一名藝妓。
朱厚照剛一接觸到這個女人彷彿就被她給迷住了一般,先是冊封了她爲貴妃,將皇宮西苑太液池騰沼殿封給了她。
並且從此以後在女色上也收斂了很多,幾乎就是天天晚上寵幸着劉良女。
對於這個劉良女,江夏心裡頗有幾分擔憂。
自從她出現到現在已經有四年時間,四年裡面千門的消息打探能力越來越強大,但是千門卻沒有能夠找到這個劉良女的真正來歷。
只知道她是太原人,一次和朱厚照偶遇便引得朱厚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江夏始終抱着一種懷疑的態度,他心裡有些擔憂,生怕朱厚照在劉良女身上種下的種子最後會發芽結果。
好在這幾年一直都沒有收到過朱厚照又有嬪妃懷孕的消息。
不過好在這五年朱厚照雖然做了不少荒誕不經的事,但總歸大明風調雨順,呈現出的也算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對於老百姓來說,只要日子過的好,管你皇帝老兒是夜御九女也好,十女也罷。這些都只是茶餘飯後閒談的談資,並不影響朱厚照明君英主的名聲越來越響亮。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江夏這五年來也樂得逍遙自在,沒有多去過問朝廷中事。
可是朱厚照的日子真的就過的有如此美好嗎?
實則不然。
京師豹房,作爲朱厚照最常住的地方,這五年裡豹房經過多次修葺。如今的豹房分爲外庭和內庭。
外庭主要是一些圈養豺狼虎豹以供朱厚照玩樂的地方,而內庭則花了大量的銀子挖湖造山,弄得好像人間仙境一般。
有一件事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就是豹房內庭沒有使用豹衛,而是使用了錦衣衛。
不過想來錢寧也算是朱厚照的心腹,所以滿朝文武,包括劉瑾、張永、江夏這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日正當空,豹房內庭人工挖掘出來的鏡月湖旁朱厚照正懷抱着一名侍女親吻着,侍女羅衫半解,朱厚照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裡面上上下下揉搓着。
此刻,那由紫楓軒通向鏡月湖的道路上,一個女子款步走來。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看見這個女子,朱厚照卻似乎有些緊張,他趕緊將懷中的侍女推開,然後站起身對女子叫道:“寶寶寶。”
女子微微一笑,狐媚的雙目瞟了那侍女一眼。
侍女嚇得全身打了一個激靈,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女子擺了下手,說道:“你先下去吧,我跟皇上說兩句話。”
“是。”那侍女應了一聲,然後如蒙大赦地鬆了口氣,然後退下。
等到侍女走遠了,女子看着朱厚照道:“皇上,您可是修行之人,這尋常女子還是少沾惹爲好。不然這仙丹的效力”
女子從懷中取出一顆金燦燦的丹藥晃了晃,沒有把話再說下去。
看見女子手中的那顆丹藥,朱厚照似乎兩眼都在冒精光,彷彿那顆丹藥對他有着無窮無盡的吸引力一般。
朱厚照嚥着口水,伸出雙手道:“寶寶,寶寶給朕,給朕仙丹”
女子看着朱厚照那模樣微微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滿着志得意滿的神色。她翹着蘭花指將丹藥遞給朱厚照,說道:“皇上,這仙丹煉製不已,您可千萬不要浪費纔是。與尋常女子交媾,泄露了仙氣沾染了凡氣,恐怕皇上的修爲又會倒退不少呢。”
“是是是朕記得了,記得了。”朱厚照接過那顆丹藥以後趕緊把它放進自己嘴裡,然後吞嚥下去。
大約過了數息時間,朱厚照彷彿整個人精神一下煥發起來,他看着那女子,眼神熾熱無比。
朱厚照一下站起身來,直接把那女子拉入懷中。
女子也沒反抗,只是盈盈笑着,任由朱厚照狂風暴雨一般地吻着自己。然後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朱厚照脫下了女子的衣服,然後
大約一個多時辰以後,女子從豹房的南門出去,坐着一輛馬車去到一所沒有寫主人姓氏的別院門口。
沒用女子敲門,大門下的小門便已經打開了。
女子走進別院以後便看見一名老者正拿着一把米在餵雞。
女子走過去,屈身一福對老者叫道:“參見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