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不幸,所以馬家四姐妹平日生龍活虎,練得一身硬氣功,能喉頂尖槍的父親纔會突然一下病倒,並且一病不起,生命垂危。
人生有驚喜,所以馬家四姐妹會遇到江夏、朱載江,贈鉅額銀錢,得以能給自家父親看病抓藥。
但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有的時候幸虧襲來的同時,悲劇也許就正在醞釀之中。
馬家四姐妹還在高高興興地討論着,究竟是江夏更加英俊成熟有魅力,還是朱載江更加年輕機智有能力時。突如十來個壯漢將她們四人圍在了中間。
馬家四姐妹站住腳步,大姐馬大丫一下將三個妹妹攔在身後,皺着眉頭掃了四周一圈道:“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爲何攔我們去路?”
“呵呵,小妞兒,你有福氣。我們家少爺請你到樓上坐坐。”一名青衣壯漢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月醉樓的窗口。
馬大丫扭頭往那窗口一看,立刻看見了正在衝着自己招手的崔瓜瓜。
是他!
馬大丫大驚,哪能認不出崔瓜瓜就是昨天準備調戲自己三妹的惡人。
馬大丫知道來者不善,當即喝道:“我們不認識你們傢什麼少爺,我們也不願去那樓上坐,你們讓開!”
“不去?”青衣壯漢冷冷一笑道:“我們家少爺發話請你,那是給你面子。去或不去,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青衣壯漢沒有跟馬家四姐妹多說,直接揮手讓衆人出手。
十幾個護衛一起衝向馬家四姐妹,馬家四姐妹雖然家裡一直都是靠賣藝爲生的,但她們四個作爲女兒怎麼也不可能去學那硬橋硬馬的硬氣功,所以一身功夫只是花拳繡腿而已。
能夠做崔家護衛的人,一身功夫豈是平常。所以十幾個護衛同時出手,馬家四姐妹連基本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被他們強行捉住了。
四姐妹被搶抓入月醉樓。月醉樓的老鴇看見這一幕也不敢多說什麼,禮部尚書家的公子想要做什麼,她一個開青樓的老闆難道還敢多話不成?
四姐妹被直接帶入崔瓜瓜的房間,每兩個護衛押着一個人,並排站列在崔瓜瓜面前。
崔瓜瓜興奮地站起身來,走到四人面前道:“哎呀,四位姑娘,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緣分?昨兒才見過,今天就又見面了呢。”
“呸!”馬大丫一口口水吐在崔瓜瓜的臉上,當即罵道:“我警告你,你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我就向官府稟告,說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稟告官府?強搶民女?”崔瓜瓜擡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然後輕笑一聲。突然,崔瓜瓜臉色一冷,反手就是一巴掌煽在了馬大丫的臉上。
崔瓜瓜伸手捏着馬大丫的下巴道:“告訴你,本少爺誰都怕,但就是不怕官府。你不是說我強搶民女嗎?那我今天還真就搶給你看了。”
說完,崔瓜瓜掃了四女一眼,擡手指着三妹馬三丫道:“來人啊,把她的衣服給扒了,本少爺玩兒過以後就是你們的。放心,有什麼事本少爺擔着!”
護衛們原本還有些擔心,畢竟這禮部尚書府不是什麼綠林山寨,強搶民女這種事兒,說出去總還是有些不光彩。
但崔瓜瓜都說了這事兒由他擔着,所以護衛們也不再擔心什麼了。有堂堂二品大員的公子,未來的國舅爺擔着,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兩名護衛立刻走上前來,伸手解開了三妹的腰帶。
“不要!救命啊……救命……”
“王八蛋,不要動我三妹,有本事衝着我來!”
崔瓜瓜看着馬大丫,笑着說道:“放心,不用着急,遲早會輪到你的。”
說話間,三妹已經被剝的只剩下一件肚兜,其餘衣褲都已經被除完。
看到這一幕,崔瓜瓜激動不已,他指着牀鋪對護衛道:“快!快!扔到牀上去。”
“是!”兩名護衛應了一聲後,立刻把馬三丫架着扔到了牀上。
崔瓜瓜興奮地搓着手,一邊解腰帶,一邊對馬三丫說道:“小美人,你家相公我來了。你放心,相公一定會好好疼惜你的,保管讓你快活。”
馬三丫像是被嚇破了膽的鵪鶉一般,全身縮成了一團,雙手抱着胸前坐在牀上。嘴裡只是在不停地叫着:“別過來,別過來……”
崔瓜瓜哪裡會理會馬三丫的話,飛快地將外套一脫,一下就撲向了馬三丫。
馬三丫剛被崔瓜瓜壓在身下,立刻尖叫了一聲:“啊!走開!”
尖叫中,馬三丫一腳踢在崔瓜瓜的肚子上,被崔瓜瓜踢到了牀下。
馬三丫抱着一牀被子擋在身前,原本是準備往門外跑的,但是門口站着兩個崔瓜瓜的護衛。所以馬三丫想也沒想,直接跑到窗口跳了下去。
窗口只是在二樓,並不高,跳下去原本應該不會有事。但不巧的是,窗口的下面恰好就是賣炸臭豆腐的。
三妹一跳下去就砸翻了油鍋,一鍋滾燙熱油淋在了她的身上。再加上傾倒的火爐有火炭滾出來,熱油一碰到火便燃燒起來,頓時三妹被猛火吞噬。
“啊……”大街上一陣混亂,變成了“火人”的三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聽到三妹的叫聲,崔瓜瓜也趕緊把頭從窗口探出去看,已經渾身起火的三妹只能隱約辨識出來,不過她手中抱着的那一牀被子,和身上唯獨穿着的那一件肚兜,還是讓崔瓜瓜確定下來,那就是三妹。
崔瓜瓜眉頭緊皺,一時間也是慌了神。
馬大丫聽見馬三丫的慘叫聲,頓時明白出事了,她悽慘地大叫了一聲“三妹!”然後整個人不知從哪兒爆發出一股大力,竟然一下掙脫了兩個護衛的押解。
馬大丫一把推開崔瓜瓜,探出頭往窗下一看,頓時也看見了變成“火人”的馬三丫。
馬大丫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聲:“三妹!!!”
馬大丫扭頭看向崔瓜瓜,她指着崔瓜瓜大聲叫道:“我知道你,你說過你爹是禮部尚書。你害死我三妹,我一定要爲我三妹討回公道!”
說完,馬大丫一下撲向崔瓜瓜,雙手朝着崔瓜瓜的脖子掐去。
兩名護衛趕緊把馬大丫抓起來,死死抓住她的手。馬大丫、馬二丫、馬三丫全都死命地掙扎起來。想要擺脫崔府護衛的控制,三人死命地叫着“救命”,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理會她們三人。
崔瓜瓜從地上爬起來,嚥了一口口水。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副局面,崔瓜瓜有些慌了。
抓着三姐妹的護衛也有些緊張起來,其中一人衝着崔瓜瓜問道:“少爺,現在怎麼辦?再不想辦法,恐怕官府要來人了。”
崔瓜瓜五指一張,制止道:“你們別催我,讓我想想應該怎麼辦。”
“砰砰砰……”崔瓜瓜還沒有想到應該怎麼辦,房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崔瓜瓜緊張地問道:“是誰!”
“是我。”老鴇的聲音傳來,“崔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街下死了人,被巡邏的官差碰見了,官差正在樓下問話呢,這說着話就上來了。”
“什麼?官差來了?”崔瓜瓜更是驚慌。
三姐妹一聽立刻大聲叫道:“救命啊,救……”
護衛們趕緊把三姐妹的嘴巴捂住,崔瓜瓜這個時候突然福靈心至,倒是一下想到了辦法。
他趕緊指揮房內剩下的護衛道:“你們出去,攔住官差,別讓他們進來,就說本少爺在換衣服,告訴他們本少爺的身份。”
“是。”房內除了押着人的護衛都出了房門。
崔瓜瓜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對那些護衛道:“捂好她們的嘴,別讓她們出聲兒。”
說完,崔瓜瓜走到四妹馬小妹的面前,伸出雙手便掐着她的脖子。
馬小妹嘴裡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雙腿不斷亂踹着。但是很快,馬小妹就翻了白眼,最後沒了動靜,明顯已經死了。
然後是馬二妹,崔瓜瓜走到她的面前,馬二妹知道崔瓜瓜這是要殺人滅口,所以不斷地掙扎着,用腳去踹着崔瓜瓜。
崔瓜瓜用雙腿一下夾着馬二妹的腿,伸出雙手,目光陰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如果說一開始崔瓜瓜還有緊張,那他現在卻是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崔瓜瓜雙手青筋都冒了出來,雖說他紈絝,但這卻是他第一次殺人。
殺一個害怕,殺兩個緊張,殺第三個,卻是有了興奮的感覺……
崔瓜瓜死命地掐着馬二妹的喉嚨,終於馬二妹也沒動了。
此刻門外傳來聲音,“崔少爺,我們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麻煩您開開門,我們例行公事,得打擾您一下。”
崔瓜瓜沒有回答,而是死死地掐着馬大丫的喉嚨。馬大丫很快就沒動彈了。
崔瓜瓜放開馬大丫,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發現沒了呼吸,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他對手下護衛道:“去,把她們三個藏衣櫃裡去。”
護衛們立刻照做。
等到藏好以後,崔瓜瓜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開房門對衙差們說道:“幹嘛?打擾到本少爺,本少爺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不就是死了個姑娘嗎?大清早的硬要跟本少爺鬧騰,結果自己不小心從窗戶口掉下去了,這事兒可怪不了本少爺啊,你們可得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