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4

忽聽“且慢”一聲,在衆人屏息的寂靜中如雷炸開。循聲望去,說這話的居然是小小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徐階。張璁根本沒把徐階放在眼裡,心想,這小子自討沒趣來了。但臉上還是洋溢着奸笑,裝出一副謙遜的樣子,說:“徐編修有何高見?”

徐階那國字臉上,也是一臉的謙遜,說:“卑職認爲孔子之王號不必去。”“請說說你的理由。”徐階說:“不必去王號理由有三,不可去王號理由有五。”接着徐階侃侃道來:“孔子作春秋,誅亂臣,討賊子。所謂亂臣賊子,都違背君王,弒君篡奪,惡行昭著。孔子之法,旨在維護君王統治,功垂千古,去世後封爲文宣王,實至名歸,這是王號不必去之一。孔子要求君王行王道,以德服人,要求臣子勤政愛民,忠君愛國,實乃以一介布衣而行天子之事,歿後加封爲王,亦無不妥,這是王號不必去之二。尊重孔子,雖不在一王字之有無,但當今聖上尊孔而臣下堅持去孔子之王號,不免有悖聖天子之意,此乃王號不必去之三。”

說到這裡,徐階感到堂內鴉雀無聲,用餘光一掃,但見羣臣都含笑點頭,便繼續說:“陛下即位以來,始終以太祖高皇帝爲法,太祖爲帝曾革五嶽諸神之王號,獨於孔子之王號不革,陛下效法太祖,恪守太祖之制,此王號不可去者一;普天之下,以王之規格祭祀孔子又久,田夫野父都知,一旦革孔子王號,山野草民不明聖意,必致天下互相猜疑,不利社稷之安定,此乃王號不可去者二;現今天下郡縣,祭孔之儀,都用孔子圖像,太祖曾革民間祭祀三皇的廟像,獨不革孔子像,太宗文皇帝遷都北京,國子監也用孔子塑像,當今聖上至明至仁,豈可毀祖宗之法?此爲孔子像不可撤之三;太祖時祭孔禮樂,猶用諸侯之禮樂,今降格以祀,用大夫之禮,通道稱孔子爲魯司寇麼?此祭祀禮樂不可降格之四……”“夠了!在座大臣公務冗忙,沒工夫聽你閒扯。”張璁大喝一聲,阻止徐階繼續說下去。“我來問你。”張璁開言,於是一場短兵相接的脣槍舌劍展開了。

張璁:“孔子何時任過王職而欲稱王?”

徐階:“孔子道德在人心,事功在萬世,後世追尊爲王,有何不可?太祖當年盡革五嶽尊號而獨不革文宣王稱號,什麼緣故?”

張璁:“這是太祖年輕時的作爲,怎麼可以奉以爲法?”

徐階:“太祖定天下而後議禮,那時還年輕嗎?如果明公認爲那時太祖年輕,所爲不足爲憑,那麼議郊祀禮時,明公爲何口口聲聲引太祖年輕時的作爲爲依據?”

張璁一時語塞。

張璁掉轉話頭:“你以爲用孔子塑像是古禮嗎?”

徐階:“塑像雖不是古禮,然既已塑了像,而且你我都尊他爲師,能忍心毀像嗎?”

張璁低頭深思後說:“程頤、程顥不是說過,所塑像有一絲一毫不像父母親,就不能以父母親視之,你沒聽說過嗎?”

徐階反脣相譏:“有一絲一毫不像父母親,就可以毀掉它嗎?明公你能斷定太廟裡列祖列宗的聖像,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差異嗎?如果有,明公說該如何處置?”

“當然得撤。”張璁話到嘴邊,嚥了回去。是啊,誰能保證太廟裡的太祖、成祖等祖宗像沒有一絲一毫的差異呢?難道也撤像嗎?想到這裡,驚出張璁一身的冷汗。這小子不是引我上鉤嗎?想置我於死地啊!於是,張璁惱羞成怒,斥責道:“你背叛我!”說這話,張璁已顏面盡失,有傷大臣體統。在場衆臣竊竊私議,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4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3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3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4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頹風育人才回故鄉祭掃亡妻丁母憂4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4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3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5第22回 彈章連篇權臣變本加厲積聚能量賢良志存高遠5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1第30回 海瑞躊躇滿志不負衆望徐階息事寧人危機四伏4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3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3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3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3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3第4回 質疑汪先賢徐階吐狂言託夢王教諭五神求安寧3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1第4回 質疑汪先賢徐階吐狂言託夢王教諭五神求安寧1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3第33回 馳書張居正拯民於水火生浙還於浙魂歸惟新裡2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6參考文獻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2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1第4回 質疑汪先賢徐階吐狂言託夢王教諭五神求安寧3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頹風育人才回故鄉祭掃亡妻丁母憂5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1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5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5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2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5第4回 質疑汪先賢徐階吐狂言託夢王教諭五神求安寧2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1第29回 全身而退歸故里晤故人飛揚跋扈亂綱紀獲惡名1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5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4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頹風育人才回故鄉祭掃亡妻丁母憂1上架公告及充值方法第23回 漸獲帝信謀劃北御南征剿撫兼施蕩平東南倭寇3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4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1第30回 海瑞躊躇滿志不負衆望徐階息事寧人危機四伏4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5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6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1第1回 小徐階知也寺拜訪知也老夫人徐府廳細說前緣2第29回 全身而退歸故里晤故人飛揚跋扈亂綱紀獲惡名4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1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5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2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7第4回 質疑汪先賢徐階吐狂言託夢王教諭五神求安寧3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9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1第22回 彈章連篇權臣變本加厲積聚能量賢良志存高遠3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6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2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4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4第10回 履名山臨大川脫胎換骨中舉人題金榜奉旨完婚7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5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1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5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2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5第22回 彈章連篇權臣變本加厲積聚能量賢良志存高遠3第14回 倖進長袖善舞忠良引退議禮脣槍舌劍貶謫延平2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8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6第16回 失帝寵議禮新貴勢漸衰解倒懸代理知府氣日盛1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3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1第33回 馳書張居正拯民於水火生浙還於浙魂歸惟新裡3第12回 大禮議朝廷布腥風血雨留種子忠良擇作壁上觀3第28回 擅權代帝擬詔否極泰來內閣紛亂徐階急流勇退3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8第9回 擂戰鼓生子當如孫仲謀揚州城以德報怨救藍果4第29回 全身而退歸故里晤故人飛揚跋扈亂綱紀獲惡名2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3第4回 質疑汪先賢徐階吐狂言託夢王教諭五神求安寧3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2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2第25回 大明王朝國運勢如累卵一代權相家宴投石問路1第27回 機關算盡嚴世蕃斬立決殫精竭慮徐首輔救海瑞4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3第26回 鄒應龍一封彈章嚴嵩倒徐華亭三條政綱氣象新1第19回 供職吏部變風氣聲名揚結交清流選賢才羽翼豐8第17回 政績優官升五品赴杭州強教化提舉學政推嶽詞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縣小推官理案獄明察暗訪老獄吏1第32回 排除異己高拱恩將仇報命懸一線徐階牆倒衆推3第11回 大禮議金鑾殿風起雲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馬上任2第13回 徐階守制襄助忠烈之後楊琬出家坐臥青燈古佛1第20回 張居正侃侃而談應對策徐尚書絕處逢生緩兵計10第31回 得寸進尺退田須退過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積德5第5回 寒窗苦讀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襲擾知桑梓疾苦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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