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弱受穿成種馬文男豬 56、餵飯
56、餵飯
“是啊。好久不見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我還以爲你這幾年身體能好點兒了呢。”路易?瓦拉哈爾大少爺又調整了一下姿勢,半攬着他,親親熱熱地往營房走去:“這些年你在王都倒真是出名了啊,我還以爲你畢了業就會進近衛隊,沒想到你能到這種地方來。走,別理那兩個白癡,大哥帶你好好休息一下,喝點兒東西去。雷歐也調到這邊來了,他要是見到你肯定也會感到驚喜的。”
上官清容也不知他在這裡是什麼職位,但還牢牢記着自己已是那位洛布朗營長的下屬,未得上司命令,不敢胡亂跟人就走,連忙推託道:“多謝您的好意,可是我纔剛到這裡就休息,我怕營長他不高興……”
話還沒說完,他們營長果然就不高興了:“路易,你要把我的士兵帶到哪兒去?崔斯特?休伯萊,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離開這裡!”
那位傑弗遜營長此時也不再與洛布朗動手,兩人槍口一致對外,都槓上了瓦拉哈爾大少爺:“崔斯特纔剛入伍,不可能調進你的參謀部,路易,你不能這麼和我搶人啊!”
三人爭奪的結果,終是以傑弗遜和路易被亞森團長鎮壓結束。上官清容仍舊被歸到了鬥士營下,開始接受洛布朗營長的高壓訓練,而傑弗遜則繼續跟着團長爭取把這個魔法天才調到自己營中。路易大少爺滿懷同情地看着上官清容訓練了一會兒便表示,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希望上官清容自己好好保重,不要倒在洛布朗的魔鬼訓練當中。
那兩位有心保護他的人離開之後,地獄般的正式訓練終於要開始了。
說是地獄訓練,也僅對上官清容而言如此,整個鬥士營的人都是習慣了這種訓練的。此時天色才過巳時,正是每日軍中訓練鬥技的時刻,五千餘名鬥士站了滿滿一片操場,在各隊隊長的指點下練習着拳腳技巧。
而上官清容作爲團長好友的兒子,洛布朗營長不管怎麼看不上他,還是給他開了小竈,親自訓練起他來。
首先讓洛布朗營長看不慣的,就是上官清容那弱柳扶風,體態婀娜般的小身板。一個男子漢,站沒有個站相,動不動就含胸垂頭,像什麼樣子!這個站姿必須要練,男人嘛,就要身形健碩,體態挺拔,這纔像個男人。
爲了讓上官清容像個男子漢,洛布朗營長煞費苦心地把他拉到大太陽底下的一處旗杆下,讓他整個後脊平平貼上那根旗杆,從頭到腳不得有一處縫隙。
這種事當然是不可能的,上官清容多年辛苦節食鍛鍊,腰上一絲贅肉也沒長過,就是穿着衣服,也硬生生地和那旗杆空出一大塊空檔來。好在這種技術性問題洛布朗營長暫時也沒跟他計較,只讓他站了約2個小時,就扥着他的領子到了軍官餐廳。
進了餐廳,營長便一把按下了幾乎被曬暈過去的上官清容,要了兩大份半生的牛排,全數推到他面前,不容他不吃下去。他不是不計較上官清容的身材問題,而是明白訓練不頂用,要從根本上改變上官清容不像個男人的問題,就必須從增強營養,養出他的肌肉開始。
他的思路很正確,方式也沒錯,只可惜他遇上的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纖細柔弱、以吃素爲生,生怕吃肉會破壞他白蓮花般純潔的形象的弱受標杆。在歷經了半個多小時的大眼瞪小眼之後,洛布朗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扔下自己吃了一半兒的午餐,一屁股坐到了上官清容身邊,親手替他把牛排都切成小塊,然後一手攬住上官清容的脖子,一手叉起牛肉往他嘴裡送去。
親手餵食,這情形也太過親暱了。上官清容吃了一驚,直到一塊牛肉杵進嘴裡,方纔反應過來,想到此處吃飯的人極多,衆目睽睽之下就做出這等狎暱的舉動,實在是有違禮教,不合倫常……他羞愧無地,幾乎擡不起頭來,身子卻又被營長牢牢禁錮在手中,無法扎脫,只得用力將頭扭向相反的方向,一面無奈地咀嚼那塊微帶血腥味的牛肉,一面躲避着下一叉猶見血絲的肉塊。
可這樣無力的反抗與掙扎,不僅毫無作用,更激起了洛布朗營長的滿腔怒火——他難得這麼親手照顧一個士兵,對方不僅不老老實實地吃飯,還掙扎得好像自己喂得是毒藥一樣,像話麼?這是什麼人哪!
心頭火一起,洛布朗營長更加不肯放過上官清容,反倒生出了非要把這兩盤牛肉給他喂下去的強硬心思,右手捏住上官清容兩頰一用力,逼他張開口,左手運叉如飛,咣咣咣就塞了幾塊牛肉進去。直到上官清容嘴裡已被塞得滿滿騰騰,實在再塞不進去,才放下手裡的叉子,合身撲到上官清容身上,一手託着他的下巴,一手捂着他的嘴脣,用力把他的臉往上一扳,逼他把口中食物全數嚥下去。
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羞恥感內外交夾,同時煎熬着上官清容,令他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右手攀上了洛布朗營長按着他口鼻的大手,用力向外掰開,左手綸指如飛,點中洛布朗胸前幾處大穴。一陣陣煩惡感直襲上上官清容的頭頂,他兩眼一黑,雙手運力,把洛布朗營長直直扔了出去,自己也俯□子,無可抑制地將口中那些泛着生腥味的牛肉全數吐出。
在強烈的痛苦刺激之下,上官清容只覺眼前發黑,耳邊一陣陣雷電轟鳴般的交響,連頭也擡不起來,更無法查知自己把營長扔出去那一手引起了多大的反響。直到那陣眩暈漸漸退去,他纔想起自己把頂頭兒上司點了穴還隨手扔出去的事,一驚之下,立刻站起身來,想去解救他的營長。
可他身體一向營養不良,剛剛嘔吐引起的不適還未消去,才一起身就又覺得頭暈眼花,搖搖欲墜。正在此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穿過他的左腋,一個溫暖的胸膛支住了他幾欲傾倒的身形。上官清容脣上一涼,便覺有什麼清甜可口的酒漿灌了進來。他正口乾舌燥之際,這酒來得就如瓊漿玉液一般,令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痛飲到瓶子幾乎見了底。
身後那人的略帶些幸災樂禍之意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你好些了嗎?如果好了的話,先告訴我們給洛布朗做什麼樣的治療才合適。我的魔法師們都快急壞了,施了不知多少魔法,你的營長還是動彈不了。”
這時他才知道,攙扶着自己的,正是一直在和他們營長搶他的傑弗遜營長。本該和他妥開關係的,怎麼居然,又一次被他照顧,這麼一來二去,欠下的人情只怕會越來越多。上官清容現在好受了些,也不敢再靠在人家懷裡,挺身站了起來,先向傑弗遜道了歉,邁着略有些沉重的步伐,看準了人圍得最多的那圈子,前去解救他的營長。
還未走到圈中,一名身形高大驃悍的士官就擋住了他的去路:“你還過來幹什麼?居然敢打傷營長,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上官清容既不想與他打架,解釋了幾句人家又不聽,正在進退維谷之際,還是傑弗遜營長又一次替他解了圍,站到他背後對那名攔路之人說道:“夠了,布萊特,洛布朗不是受傷,是中了魔法,只有崔斯特能夠解開。如果你不希望你們團長一輩子那麼躺着,就趕緊給我讓開路!”
有這位營長替他出頭,上官清容終於順利地擠進了人羣當中,得以貼近那位剛被他點住要穴的上司。洛布朗營長的雙眼如燃燒着燎原大火,森森殺氣撲面而來,看得上官清容心驚膽戰,手已伸到他胸口上,就是不敢替他解穴。
身後的傑弗遜看出了他的恐懼和猶豫,在他背上輕輕一拍:“快幫他解開魔法吧,放心好了,有我在,洛布朗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是啊,拖得越久,營長肯定就越生氣,解穴之後,他的下場自然也就越悽慘。他一狠心一閉眼,五指撫上洛布朗胸前幾處大穴,將他整個人又從殭屍狀態救了回來。得回了人身自由的洛布朗頭一件事就是抓住上官清容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雙脣一張一合,無聲地嘶吼着。
他剛纔一不小心,居然把營長的啞穴也點上了!上官清容閉着眼拂上了洛布朗喉間,口中連連道歉,請他原諒自己的一時激動。洛布朗氣猶未平,正想好好訓他一頓,傑弗遜卻又把上官清容護在了自己身後:“洛布朗,不好意思,我得先跟你借一下人,崔斯特這種魔法非常奇特,如果能研究出來的話,會大大提高我們法師的戰力。我想,爲了國王陛下,爲了維什納的軍力發展,你不會介意的吧?”
我非常介意!這句話已寫在了洛布朗臉上,傑弗遜卻是有法子理解成完全相反的意思,真誠和悅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以國家爲重的好傢伙,崔斯特我先借走了,大概幾年之後會還給你的!”
洛布朗被他壓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剛把他打得動彈不得的優秀士兵上官清容卻主動闢謠,爲了讓營長高興,也爲了給萊斯利前輩守節,堅決放棄了離開艱苦的鬥士營的機會:“不是的傑弗遜營長,剛纔我是用點……鬥技的一種封住了營長的鬥氣和、和體內的……的那個、那個其他功能,所以他纔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的。”
“鬥技?”兩位營長和圍觀的法師們都炸了營了。“哪會有那樣的鬥技?而且,我體內並沒有感到鬥氣的傷害啊?”
沒有鬥氣的傷害,是因爲上官清容即使在一心想把他甩開時,也記着不能傷害自己的上司,沒運多少內力,只淺淺封住穴道而已。若真將內力注入他身周要穴之中,就不只是動彈不得那麼簡單了,連奇經八脈也能一併衝傷。
等衆人爭論完畢,上官清容的腦子也早轉過來,把當年糊弄他父親的那一套又想了起來,再加上休伯萊男爵和沃特師父兩人精研之後作出的更符合這大陸習慣的理論解釋,一口氣倒給了洛布朗營長及其他旁觀者。
那對人體精深的理解,那遠超當世鬥氣研究範圍的理論,震得洛布朗營長久久無言。難怪他自稱是九級鬥士,這話怕不是假的,他先前不用鬥氣和我對練,當真只是爲了保全我這個營長的面子。可是,這麼個魔武雙修的天才,爲什麼要到霍莫斯山來參軍?以他的天賦和出身,留在宮廷中明明是輕而易舉之事啊?
洛布朗又想到了團長之前的說法,上官清容到此是他父親休伯萊的意思,只爲了讓他多加訓練,扳正這孩子的風流習氣——可是,這麼一個天才,就算是略有些風流,那又有什麼大不了?哪個貴族男子沒有幾個情婦的,這並不算什麼毛病啊?
此時已被上官清容天才鬥士的實力折服的洛布朗,已無心去管他有什麼不良習氣,反而覺得這樣一個天才,只要能好好爲國效力,無論有什麼樣的毛病也是無傷大雅、值得原諒的。
想到這裡,洛布朗營長周身怒氣全消,也不再計較自己當衆被摔得起不來身之事,露出了上官清容見到他以來的頭一個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個很有天賦的鬥士,我很期待你的進步,不過,我想我之前的訓練方式對你可能不太合適。這幾天我會對你做一下全面的測試,看看應該從哪一方面幫你提高爲好。”
營長居然對他笑了?而且好像還挺賞識他的?上官清容受寵若驚,一時都有些不敢相信,忙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直到那尖銳的疼痛撞到頭頂,纔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快就要翻身了。
那副大喜過望、幾乎立刻要死心蹋地跟着他走的模樣,看得洛布朗心生愧疚,傑弗遜更是直呼可惜:好好的一個魔法師,怎麼被那個白癡鬥士就這麼拉過去了呢?唉,懷柔政策也沒管用,以後要從洛布朗手裡把人拉回來恐怕是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