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弱受穿成種馬文男豬 38、慘勝
38、慘勝
法師立起身來,開始唸誦咒語。上官清容見勢不好,心下連唸咒語,光之守護、淨化之術,光之防禦一層層疊加在自己身上。爲了減少魔力散失,他一面拼命唸咒,一面調動內息,將所有法力都加在自己身上,幾無一分散失出去,因此光華不顯。再在那魔法陣掩護之下,更是看不出端倪。
許久之後,那魔法陣的魔力散去,上官清容纔敢透了口氣,只覺身週一片汗溼淋漓。那魔法師抓着他手手,將他身子向上拉時,他也全身無力,動彈不得。那人乾脆半扶半抱,將他弄了起來,惡意地揉着他的臉笑道:“怎麼,我親愛的小崔斯特,還不願意站起來,要主人抱着你麼?”
上官清容這才赫然發覺,身上已有了一絲力道。就勢穩住身體,腳下不丁不八地站了,再試着勾了勾手指,竟也能隨心而動。想來是剛纔那魔法陣的功效,把他身上的穴道……不對,應當是什麼魔法,給解開了。
他心底暗暗長吁口氣,左手姆、食二指半拈,其餘三指微翹,形如蓮花開放,正是點穴的標準手勢。做好戰鬥準備,抓住戰鬥時機,這可是沃特師父在長期艱苦訓練中灌輸給他最重要的一點方針。
對面的灰袍法師魔法比他強,幫手比他多,示敵以弱,謀定而後動纔是取勝之道。
那名灰袍法師見他站得穩了,便不再扶他,轉身離開,又施了個魔法。上官清容腳下蓄力,本擬魔法射過來時就跳開逃走,沒想到那魔法卻不是向着他來的,而是向天上一舉魔杖,連個黑煙霧氣都沒有。
他正納着悶,就聽身後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什麼東西在往遠處退走,隨後又響起刷刷地翻土之聲。莫非是那些骷髏又退回去了?原來那些骷髏也不過是魔法所化麼?害得他受盡驚嚇,居然只是個魔法幻像,真是豈有此理!
那個法師又回到他身邊,擡起他的下吧,親暱地看着他,微笑道:“現在,我可愛的孩子,主人要教給你一些重要的事了。”說着隨意拉了拉長袍,席地而坐,招呼他到自己身邊去:“來,到主人身邊來。”
上官清容略一猶豫,看了眼那人身邊的鬼魂和怪物,還是慢慢湊了過去,立在那人身邊不遠處,猜度他的用意。自己如今已能行動自如,他這樣明顯地表示出不加防備,是不是還有什麼陷井在其中?
那人見上官清容站在一旁,便招呼道:“崔斯特,坐到主人身邊來。”說得十分自然,似乎認定了他絕不會違抗自己的話一般。上官清容雖抱着些警惕,卻不願此時就與他硬抗,半蹲半跪,蹲下了身子,聽那人說話。
“我可愛的崔斯特,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牢牢記住我的名字:尼古拉斯?杜蘭德,永遠忠誠於我,完成好我交給你的一切任務。記住了嗎?”
上官清容假意順從於他,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中一片茫然,毫無焦距。杜蘭德對他的順從十分滿意,繼續說了起來:“我本來是爲了拿到光輪指環才裝作學生混進這場比賽裡,誰知道在布朗熱那個老頭子的辦公室裡見看到了你的資料……我真的被你的天賦震動了,親愛的崔斯特,所以纔會冒着被人搶先得到指環的風險,一進會場就來找你。不過,好運氣似乎是站在我這邊的,就連那隻復翼亞龍也對你情有獨鍾,還打算把指環也送給你。”
他從胸口中透出一陣低沉而愉悅的笑聲,又順手在上官清容臉上擰了一把:“親愛的孩子,你實在是太有價值了,連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你的身體,對我們死靈法師而言,是多麼完美,如同夢幻般的傀儡。還有靈魂,可惜你還太小,魔法水平還不夠。等你的光系魔法也有了大魔法師級別,我就把你的靈魂做成最好的使魔,可以抵抗淨化之力的使魔……”
這人自說自話,高興得忘乎所以,上官清容卻是聽得如墜冰窖。他敢這麼毫不避諱地對自己說出這些事來,莫不是已經在自己身上,種下了什麼魔法,將來一旦他施展,自己除了聽命再無他途?
此人不除,自己來日恐無生路!
“不過,那都要等你再長大些,魔力等級再高些再說。眼下,我只要你幫我做兩件事,就替你解開傀儡術,你高不高興?”
解開傀儡術?難道自己現在還是他的傀儡?不像啊!上官清容右手逼毒,左手在地上隨意畫了朵牡丹,兩手均是運轉隨心,沒有之前那種欲動不能的情形。莫不是這傀儡術不是時時控制,只在自己對他不利時他纔會施展?
這倒個極可能的猜測。上官清容念頭一轉而過,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個什麼杜蘭德的說法,惹得他又在自己身上拍了兩把,高興地說:“好孩子,你這麼聽話,我真得給你點獎賞了。不過,獎賞我會晚點兒再給你,咱們先說正事。那隻復翼亞龍看起來對你很迷戀,而且她要給你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光輪指環。就算不是,以她對這片森林的熟悉程度,只要你開口問她,她肯定能帶你去找那指環。拿到手之後,你就把這個……”
他從自己頸上摘下一條普普通通的銀色項鍊來,交到上官清容手中。“把這個戴到她的脖子上。這條鏈子上刻滿了禁錮陣法,只要你替她帶上,剩下的就不用管了,我會想法逼她認我爲主。”
上官清容聞聽此言,渾身一震,杜蘭德離他極近,呼吸相聞,自然也感到了,一把攬過他,調笑道:“怎麼了,崔斯特?難道你吃醋了?別怕,它不過是隻魔寵,怎麼能和你相比呢?不過,我也的確該給你點小獎賞,好讓你知道主人有多麼愛你。來,站起來,把你的法袍脫掉,讓主人留個印記在你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真被這樣的人玷辱,他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上官清容長身跪起,緩緩解開衣帶,杜蘭德身子向後挪了挪,一手撐地,一手托腮,輕鬆愜意地盯着他的動作。
衣帶解下之時,上官清容左手一抖,真氣灌入帶中,矯若遊龍,直奔杜蘭德前心。那隻黑色小怪物如閃電般迅捷飛來,抓向上官清容面門。此時那青色衣帶一甩,已如游魚般轉過一個彎來,捲上了小怪物的後腿,緊緊纏住。
上官清容左手卷了怪物,右手也不顧傷痛,五指連彈,如綸琵琶,將杜蘭德胸前手臂和膝上大穴全數點過。點罷穴位,他又自埃姆拉之鏈中又掏出紅晶手杖,起手連揮,默唸法咒,土牆從地上轟然墳起,先天八卦外又裹了個後天八卦,將杜蘭德牢牢困在其中。此時那小怪正在他衣帶中掙扎,口咬爪劃,幾乎要將衣帶咬破。上官清容不知如何對付它,也不敢碰觸,只得解下外衣裹了一層又一層,用裡衣帶子扎牢了,也扔進八卦陣中。
三敵已去其二,只剩下一隻厲鬼。可惜它此時不知又遁入哪裡,一時找不到。這鬼既有飛天遁地之能,怕不會將那名法師劫走?還是又會像方纔那樣,把自己弄得全身不得動彈,就在此吸乾精血?
他自從學會了魔法鬥氣,就沒在打架上吃過大虧。唯有栽在鬼魂手上這次,不僅讓人下了不知什麼魘魔法,還幾乎被那個灰袍法師玷污了身子,若不除那死魂,終究心裡不安。當下便施展了大範圍的聖光淨化,將魔力猶如不要錢一般施放出去。體外約有十丈地內,都被聖光砸遍,只盼着那隻妖鬼抵擋不往,自己被聖光照化,或是知道畏懼,不敢接近他也好。
正在戰戰兢兢地揮灑魔力時,那個被他點住的灰袍法師忽然出聲:“原來你的資料寫得有誤,你的光系魔法不止四級,連八級都不止。這回是我小看你了,那點魔法傷害對你起不了作用,真是失策。恐怕我暫時不得不放棄光輪指環……不過,你會替我好好保管它的吧,親愛的崔斯特?”
那人還能說話,聲氣還如此自如,莫不是自己的法術還不足以困住他?上官清容心中一緊,手上紅晶法杖指定八卦陣中心,他所掌握的最高等級火系魔法已噴薄而出。
火光烈焰之中,一道黑影順着黑煙起伏不已,映得那火光也似發黑。杜蘭德的聲音又閒閒響起:“你的魔法還真了不起,我居然到現在還解不開。不過,下次見面時,主人可是會好好懲罰你的,不聽話的小崔斯特。多謝你的徽章,再見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帶着一絲令人心悸的邪氣。火光中又閃過一道白光,瞬間消失無蹤,就連那浮在火光上的黑影也一併消失。
他被困入八卦陣中時,並未叫鬼魂來攻擊自己,就是讓他去撿徽章了麼?可這人已在他身上施了個什麼傀儡術,今日他不死,將來再見面,自己只怕就要被他製成傀儡玩物,魂魄也要落入他手中,受無盡折。
後媽大神,你定要保佑我,等我死後,將我接回弱受神殿啊!
冷風吹過,他身上只一層單薄內衣,寒冷難耐,卻連加件衣裳也想不起,環抱身軀,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滿心只祈求後媽大神保佑。
費倫此時也感到那魔法師走了,從鏈中出來,便看到上官清容正自己嚇自己,嚇得渾身發抖,連他出來也看不到。
唉,這孩子也真倒楣,遇到個高階死靈法師不說,還讓人在體內種下了亡靈魔法,此時也不知身上哪裡難受,還是靈魂正受着魔法煎熬……
他從埃姆拉之鏈中拿出了一件長袍,輕輕替上官清容搭在身上,勸慰道:“你現在怎麼樣?哪裡難受?”
“冷……”上官清容看到費倫,才覺得有一絲依靠,咬着牙關說道。費倫急忙用自己的魔力,在上官清容身周點上幾個火堆,好言勸解道:“不要怕,回去之後你就叫你父親送你到神殿治療,這種死靈魔法並不是無法可治的,你是光系法師,對死靈魔法的抵抗力本來就強,再經過治療,一定可以徹底解除他的詛咒的。”
上官清容木然聽着,心中雖有一絲希望,卻也不敢完全相信,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多拜拜後媽大神管用,踉嗆着站起身來,攏了攏身上披着的法袍,就這麼神魂顛倒,衣冠不整地往山上走去。
費倫以爲他想開了,想回去治療,便勸他略等一等,自己豁出去先到上頭望望風,替他看清楚出路在哪裡。
上官清容堅定地拒絕了,讓費倫回到埃姆拉之鏈裡休養生息,他自己知道該往哪裡走。他只想去摘些鮮花供果,撮土爲爐,折枝作香,好好供供後媽大神,並沒想這麼早就離開這座森林。
畢竟那位白衣少女還與他有約,若就此走了,那少女會不會心中含怨?人家對他一片好心,自己騙得人家的信任,燒了人家的山谷,再這麼一走了之,實非君子所爲。
作者有話要說:哪有男主被小弟救的,男主永遠要戰在武力的最高點。話說我越寫越不像弱受了,真是環境改造人的慘痛案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