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沫沫心情複雜,聽桑格給他的電話,他猜想得出,一定是桑如馨出了什麼問題,而且,這個問題讓桑格無法解決,這才讓一向好強又自尊心極強的桑格來向他求救。
而桑格又是怎麼確定桑如馨不見是因爲自己的事情引起的呢,鄒沫沫對此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能夠肯定,既然桑格這麼確定,而且毫不猶豫地對他說出上次綁架他的真相,那麼,估計桑如馨的失蹤是真能夠和他扯上關係的。
鄒沫沫對這件事一點也不瞭解,但他知道,鄒盛不可能放任傷害他的人逍遙,那麼,說不定桑如馨的事情是鄒盛做的。
這讓鄒沫沫憂慮起來,之後書是一點也看不進了,去彈琴,之前彈慣的曲子,也能夠錯好幾個音,於是最後只得去畫畫來轉移注意力了。
鄒盛回家來的時候,鄒沫沫已經沒在畫室裡,他在大廚房門口看廚師做菜,說是在看做菜,更多的其實是在發呆而已。
鄒盛換了一身休閒裝,就到廚房門口來把他推走了,進了小客廳,抱着他放他到寬大的沙發上,這才道,“怎麼坐到廚房門口去?”
鄒沫沫掩飾一般地對他笑笑,“我看了一本做菜的書,然後就想看看廚師是怎麼做菜的。”
鄒盛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道,“看出什麼來了嗎?”
鄒沫沫搖頭,“就看到他在忙,卻看不出所以然來,我們吃的那麼一小碟子菜,三兩口吃完了,他卻要做很長時間,總爲他覺得有些不值得。”
鄒盛因他這話而笑起來,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那是他的工作。”但看鄒沫沫神情並沒放鬆,他就只好又安慰他道,“那麼,你爲他不值得。我們現在說說你,你現在能夠彈得一手好鋼琴,讓人聽到心中舒暢覺得美好,你用了多少的時間來練習?”
鄒沫沫歪頭想了想,道,“具體多久我不知道了,我從很小時候就開始彈了,一直到現在。”
“那麼,你花了這麼多時間來練習鋼琴,而聽你鋼琴的人卻只欣賞很短時間,你爲自己感覺不值得嗎?”
鄒沫沫笑笑,搖搖頭,“怎麼會?”
鄒盛點頭,“就是了,他也會像你一樣覺得,並不認爲這不值得。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事情值得不值得。你看,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每一刻的時間都是無比珍貴的吧?”
鄒沫沫迎合他道,“是啊,每一刻都很珍貴,因爲時間無法倒流,失去後再也找不回來了。”
鄒盛接着他道,“就是這樣了,時間如此珍貴,那麼,把這珍貴的時間用來做什麼纔是真正值得的呢,也許,有些人覺得無論做什麼都配不上這珍貴的時間。但是,不做事,時間是不是也過去了,因爲這時間也讓人沒法抓住讓她暫停。所以,總得做點什麼事情才行,那麼,我覺得,做自己喜歡的,以後並不後悔的事情就好了。例如,我們在一起,無論在做什麼,我都覺得不枉費這珍貴的時間。”
說着,他的深邃的眸子看着鄒沫沫,裡面含情脈脈,鄒沫沫被他看得臉紅,“嗯”了一聲,道,“我也這麼覺得。”
然後兩人又都看着對方,相視笑了,鄒盛湊過來在鄒沫沫的脣上親了親,又道,“還有一個句子是用來形容愛人在一起時間寶貴的,知道叫什麼嗎?”
鄒沫沫笑得眉眼彎彎,又去看鄒盛,知道鄒盛是在逗自己,就道,“叫**一刻值千金,是不是?”
鄒盛摟着他和他耳鬢廝磨,道,“對,就是這一句。你的文學功底比我好。”
鄒沫沫於是又歡快地笑起來。
雖然因爲鄒盛的話而心中高興,但是,腦子裡還是有想着桑格的那件事,想要詢問鄒盛,但是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上牀睡覺的時候,鄒沫沫突然對鄒盛道,“盛叔,上次讓藍姨拿回來讓你收起來的我的那枚戒指呢?”
鄒盛故作不滿地在鄒沫沫脣邊親了一下,道,“你還記得那枚戒指?這時候才問。”
鄒沫沫將鄒盛的左手握在自己手裡,一陣撫摸,又是撒嬌,道,“我不是忘了,是想着你收起來了,說不定收在不方便拿的地方,要你拿,不是讓你費事嗎?”
他又摸鄒盛的無名指,因爲帶着嵌鑽石的戒指很多時候不方便,於是他換成了一隻簡潔的鉑金戒,上面只刻有很簡單的花紋。
戴着這隻戒指出門,代表着有主了,也少了不少麻煩。
鄒沫沫把他手指上的戒指取下來,在自己手指上比劃了一下,戴到大拇指上正好合適,他問鄒盛道,“你看,你也換成這枚戒指了。”
鄒盛摟着他,道,“戴這一枚比較方便,而且,另一隻你的,還沒有給你,現在正好拿來讓你試試。”
然後就讓鄒沫沫等一等,他去保險箱裡把兩隻戒指盒子拿了過來,放到牀上,打開來,讓鄒沫沫看。
鄒沫沫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那一枚戒指,手卻拿的那枚簡單的鉑金指環,然後伸出手指來,又把戒指遞給鄒盛,讓他給自己戴上。
鄒盛滿臉含笑,給他戴上去,又拿到脣邊親吻,鄒沫沫這才把自己大拇指上戴的鄒盛那一枚取下來,給鄒盛戴回原位,又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合到一起,然後不斷比劃,道,“挺合適的。”
說着,又取下來,把那枚藍寶石鑽石戒指戴上,伸直着手指左右打量,笑着道,“這個更加漂亮一些。”
鄒盛笑起來,道,“就知道你喜歡藍色,還喜歡比較耀眼的東西。”
鄒沫沫也笑,還傾身過去親了親鄒盛,道,“就像你這樣耀眼的。”
鄒盛笑着把鄒沫沫摟在懷裡,道,“你也會說這種話了。”
鄒沫沫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低頭收拾戒指盒,他沒有戴那枚低調的指環,而是把那漂亮的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而且還不取下來。
鄒盛讓他睡覺的時候,纔給他把戒指摘下來放到牀頭櫃的盒子裡。
房間裡的光線暗淡到只有一絲微光,但鄒沫沫卻睡不着,他窩在鄒盛懷裡,又用手去摸他的肩膀,還向下摸他的胸膛,鄒盛被他這樣招惹,也睡不着,就問他,“怎麼了?不睡覺?”
鄒沫沫的眼睛在夜裡更顯黑亮,裡面含着一股羞赧,小聲囁嚅道,“你之後就再沒有和我那樣做了?你不想嗎?”
鄒盛一愣,就反應過來鄒沫沫是什麼意思。
他將鄒沫沫往上摟了摟,眼睛對着他的眼睛,鼻子還碰到他的鼻子,又側了側頭在鄒沫沫脣上親了幾下,幾乎是貼着他的脣在說話,呼吸全都呼在鄒沫沫的鼻端臉頰,足見曖昧,“那……你想要嗎?”
鄒沫沫用手指在他的胸口輕輕戳了幾下,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地眨呀眨,眨得鄒盛心癢難耐,但是鄒沫沫就不回答鄒盛的那個問題。
鄒盛一想,也不管了,就把鄒沫沫抱到自己身上,開始親吻他的脣,手又從他的睡衣下襬處摸進去摸他的腰和背,腿把鄒沫沫的兩條細腿給夾住,鄒沫沫被他親得喘氣,但是眼裡卻染上了一層歡喜之色。
鄒盛能夠看到他眼裡的那層快樂的光,於是也高興起來,放心了。
這一次要比第一次來得順利和交融得多,鄒沫沫在黑暗裡看着鄒盛,還知道配合鄒盛的動作,也許是心中有所準備,所以,也並不像第一次那樣僵硬。
鄒盛覺得,鄒沫沫似乎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樂趣和快樂的,他的面頰紅得不像話,全身都呈現一種粉色,像是也在爲情/欲沉醉的模樣。
鄒沫沫的這些表現讓鄒盛更加激動,心潮澎湃,像是有巨浪捲過來,讓他一時幾乎被快感和激動淹沒,動作也變得有力得多,鄒沫沫被他的撞擊帶着像是一艘風浪裡的小船,幸好他知道,鄒盛是個依靠,於是緊緊攀住他,低低的媚人的聲音哀求,“嗯……你……慢點……”
鄒盛慢了下來,但是每一下都有力地撞擊到深處,鄒沫沫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被撞出來,甚至不自覺縮了縮腿,實在受不住的時候,還壓抑不住聲音驚叫,手指都在鄒盛的背上抓出痕跡來了。
等一切總算是回覆平靜,鄒沫沫靠在鄒盛懷裡喘氣,感受他的大手輕柔地撫摸自己的背脊和腰肢。
因爲鄒沫沫的身體不方便,鄒盛是不敢太癲狂的,每次甚至連姿勢都不敢給鄒沫沫換一個,不過,他還是覺得這是他從沒有體會過的快樂和滿足。
此時,他安撫着鄒沫沫的身體,輕聲問他,“還好嗎?”
鄒沫沫閉着眼睛,覺得有點累,而且,身體裡的感覺太奇妙,讓他一時之間走不出來,他有些醺醺然地懶懶地回答鄒盛,“嗯,和上一次感覺不一樣,但是覺得很不錯。”